误惹清冷长公主后: 22-30

您现在阅读的是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误惹清冷长公主后》 22-30(第8/11页)



    铜炉里的香已经燃尽了,安安静静杵在墙角,散着飘渺无形的烟。

    屋内的气氛如同那没了余热的香灰般死气沉沉。

    沈知书看着再无话音的姜虞,唇角微勾,正要再哂薄两句,忽然听见外头传来窸窣的响动。

    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窗外一闪而过。

    “谁?”沈知书厉声问。

    却见姜虞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而后一阵用力,将她蓦地往下拉。

    沈知书猝不及防,被她往下带了几寸,眼瞅着即将撞上她的脸。

    雪松气排山倒海,像是再度误入了漠北的雪松林。

    沈知书有一瞬间的愣怔,须臾,飘忽的思绪被长公主清浅的话音拉回来。

    “最后一次。我保证。”姜虞这么说着,将脸往前送了一点。

    她们鼻息相缠。

    摇曳着的烛火落在那双浅淡的眸子里,勾勒出几分荒唐而暧昧的风月情愫。

    因上扬而裸露在的脖子雪白细腻,像是一种无声的相邀。

    沈知书知道她想做什么——

    外头那“眼线”在看着。长公主想同自己接吻,以做戏与那人瞧。

    姜虞一直不肯说出监视她之人是谁……然而这其实并不难猜。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安国长公主,只可能会畏惧一人——当朝圣上,姜初。

    她拉此前同她毫无交集的自己当皇上面前的挡箭牌,还口口声声说并非利用……

    实在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但这仅是猜测。

    需要得到证实。

    沈知书的眸光从眼尾的那颗小痣滑至润泽的樱唇,想,自己其实并不介意陪着这位长公主再兜上几圈,看看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红烛已燃去大半,巷尾传来更漏声。

    沈知书眯起眼,陡然抬起那双粗粝的手,一把捏住了姜虞那露在空气里的后脖颈。

    长公主浑身一颤,眼睫战栗着,像是飘摇的雨夜里停驻在寒梅枝头的枯叶蝶。

    沈知书垂眸看着蝴蝶,半晌,脑袋沉了下去——

    没亲上。

    借了个位。

    她的唇落在了长公主的脸侧,垂落的马尾恰巧挡住了两人的脸。

    鼻尖抵上了冰凉的耳垂,沈知书沉声开口:

    “下不为例。”

    ……-

    那眼线隶属于“血煞”,是姜初培养的亲信,旨在替她解决那些不好摆在明面上处理的事务。

    她于当夜悄无声息地潜入宫中,飞奔至勤政殿。

    姜初揉了揉眉心,将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掼:“她们今夜又见面了么?”

    “……是。”眼线一五一十答道。

    “今夜做了什么?”姜初往椅子上仰躺上去。

    “接吻,与……行房事。”

    眼线回禀完,小心翼翼抬起头。

    她家主子的脸被烛火勾勒得棱角分明,此刻阴阳未定,辨不清情绪。

    眼线复又垂下脑袋,忐忑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了主子的话音——

    姜初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知晓了,下去罢。”

    眼线退出殿门时,与一雪白的身影擦肩而过。

    她看见来人一头白发,身着一袭白衣,与自己那一身黑的夜行衣截然相反——

    是国师。

    国师近些日子来得真勤。她想。

    似乎自从长公主与沈将军“一拍即合”后,这深夜的勤政殿便总能见着国师的身影。

    她恭敬行了一礼,正要离去,却忽被国师叫住了。

    国师轻声问:“她们可是又……”

    她说着,将双手的拇指并作一块儿,轻轻弯了弯。

    眼线点点头。

    又做了……

    国师长舒一口气,道:“我心里有数了,你先下去罢。”

    周遭沉寂得有些过分,松枝被雪压得挺不住,扑簌簌抖落了一团积雪。麻雀从枝头蹦下来,掐着嗓子叫了几声。

    国师听见勤政殿里传来一声轻咳,紧接着,里头的人沉声问:“阿璃又来了么?”

    国师大步流星地走进去,草草行了一礼:“陛下万安。”

    “有什么安不安的呢?”姜初说着,又翻开了另一本奏疏。

    国师眯起了眼。

    她并未坐上一旁的雕花黄木椅,而是径直走到了桌案旁,忽然抬起胳膊,覆上了姜初握着朱笔的指尖。

    “很凉。”国师说,“陛下今儿一整日都在勤政殿罢。一日三餐可有按时用么?”

    声音轻得近似耳语。

    “自然。”姜初抬起头,直视上国师的眼,长叹一声,“阿璃,到底只有你是在真正关心我。”

    “不敢当。”国师轻笑道,“院儿里头多少位娘娘都盼着陛下召幸。”

    “她们?”姜初摆摆手,指着身下的龙椅说,“她们盼的是这上头坐着的人,而非姜初。”

    国师的眉毛深深蹙了起来,浅淡的颜色陡然变得深了一些。

    她蓦地揽住椅背,脑袋低了下去,问:“陛下今儿说话略显刻薄。心情不虞么?”

    姜初合上奏疏,自嘲地笑了笑:“阿璃你又明知故问。”

    国师没接话,胳膊轻轻往下垂,搭上了姜初的肩。

    姜初说:“朕曾经以为,只要看着她平安长大,朕便能心满意足。可她长大了,朕又想,若是她能长长久久伴在朕身侧,心里眼里只有朕一人,该多好。”

    “朕是个自私的阿姐,是不是?”

    国师的手徐徐往上移,覆住姜初的眼。

    “陛下累了。”她答非所问,“摆驾养心殿,可好?”

    姜初长久长久没答言。

    国师的手心逐渐湿润了。她低下脑袋,看见姜初靠在龙椅上,肩膀微微震颤。

    她想,皇上被束缚在这个位置太久了,被要求喜怒不形于色,渐渐地,连哭都变成了无声。

    半柱香后,姜初停止了哭泣。

    她将国师的手挪开,哑着嗓子道:“罢了。血煞不必跟着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朕早知道答案了,只是犟着不信,以为能骗过自己。”

    “现在想想,若是假的又能如何呢?没有沈知书,也会有陈知书李知书。”

    国师的手悬在半空,须臾,重重落下去,揉了揉姜初的脑袋。

    姜初闭上眼,嗓音像是碎玉:

    “阿璃,朕好难过。像是被从象牙塔里兴高采烈钻出去后,却只看见满目疮痍、黄沙漫空。”

    “朕只愿从未住过这象牙塔,一开始便见遍野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