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春弦[先婚后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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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如雨,壶身凝起薄雾,楚宴手下微倾,淡珀色的酒液流泻,刚好漫过中央冰球。

    他抬手,又将一片糖渍柠檬片落在酒面。

    橘红自上而下愈发地淡,呈极好看又轻快的渐变色,杯正中悬着的一捧冰,像是方才悬而既落的红日。

    沈可鹊接过,捧在掌中,细抿了一小口。

    清新的橘香瞬间在唇齿间漾开,而酒精的刺激气味被掩得极好,度数大概不高,口感绵密,很合她的心意。

    又好看、又好喝,沈可鹊很容易被哄好,把他昨晚欺负自己的记忆抛至脑后。

    转而将视线又递回楚宴的手中,冷白修长的手如故,他新调制的一杯,是蓝绿色的,煞是梦幻。

    沈可鹊握着杯子,去抵他的杯壁,清脆地落下一声响。

    她盈着笑意:“酒调得不错,有名字么?”

    “日晷,”楚宴指骨点在她面前的一杯,又折点在自己的杯沿,“潮汐。”

    两杯不同的颜色,让人很清晰地联想到太阳与地球。

    沈可鹊指尖轻颤:“……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是我的日心说。”

    几天前,她因为沈青长的冷淡而闷闷不乐。

    而现在,楚宴双臂撑在玻璃台面,身子微向前抵。一双狭长的眸,晦暗不明,浓重着压胁意味。

    用着近乎商业谈判的语调,说着情话,是独一份的感觉。

    “以后有我围着你转。”

    他眉头稍抬,气音亦是闲散:“够么?”

    沈可鹊被他寥寥几句时的情浓蛊住,长睫几经颤着,眸底有情愫翻涌。

    末了,被她扼住,红润的唇轻轻张合:“勉强算够。”

    她双臂揽上楚宴的颈,唇瓣贴近,柔软蔓开。

    清新柑橘与薄荷相缠相抵,像是铺开的一张密网,将两人束住。

    酒精带来的微醺感,很快上头,沈可鹊又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她拉着楚宴走到甲板上,张开双臂,吹来的海风将她的不适感带舒散了不少。

    “郑小凤,是我的生母。”

    楚宴的声音蓦地自沈可鹊的身边传来:“我是楚家的私生子。”

    没想到他会突然和自己提起他的家事,她讪讪地收回手,乖巧地并在身前。

    借着皎洁月光,她的目光落在楚宴的眉眼之间。

    “从我记事起,家中只有母亲的身影,她最喜欢坐在巷子口的石板凳上。”

    等人。楚宴将这二字隐下。

    你爸爸会来。

    你爸爸会娶我进门。

    这是小时候楚宴听过最多的两句,也在某段时间内,是母子二人的精神寄托。

    “十一岁那年,我被接回楚家,没了和她的联系。”

    沈可鹊试图在祝今给自己讲过的楚家八卦里检索这一时间节点,答案未果,她将呼吸都放得很轻,聆听他的继续。

    他进了郑小凤日思夜想的那个家。

    却发现一切,和母亲所述大不相同。

    父亲另有妻子,两人还诞有二子,看起来恩爱有加。

    有一次他找到机会钻进楚名韬的书房,问他什么时候把母亲也接过来。

    其实答案他早有预料,但当楚名韬冷冷地打掉他的手,还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的时,楚宴还是红了眼眶。

    “谁让你提她的?”楚名韬完全不顾自己儿子的委屈,“我希望你知道,接你回来,是因为你身体里流着一半楚家的血,仅仅如此。”

    楚宴的声音云淡风轻,好似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往事,他神色凝住:“自那后,我没再主动她的名字,以任何形式。”

    楚名韬与梁白接他回楚家的原因也并不难想,他们需要一颗棋子,在楚家争权。

    楚家人杂,各个如蛇蝎毒邪,视利如命。他们不舍让楚澈、楚澜犯险。

    他,自然是不二选。

    血肉生长时那些杂乱的枝,皆被大刀阔斧地砍下,从此,他是同辈长兄、楚氏太子爷,众矢之的、万箭所向。

    十岁出头的少年,梗直脊背,撑起一切。每步都难,他却鲜少犹豫。

    漆黑眸底,像是蕴着孤寂的河。

    沈可鹊看得揪心,她钻进楚宴的怀里,埋头在胸膛,耳畔能感知得到强而有力的跳动。

    “这些年,”她轻轻开口,嗓音已是苦涩,“不好过吧?”

    她单单是在楚家吃过两餐,已经被诡异的氛围压抑得不行,何况身为私生子的他。

    更别提,恨不得将他生吃活剥的楚氏集团。

    楚宴沉眸,良久才应——

    “他们要我入局作子,我偏要统率棋面。”

    只有这样,他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话音落,揽着沈可鹊的手臂,收束得更紧。

    他想要的。

    “在楚氏站稳脚后,我追查了很久她的消息。”

    想到和梁白对峙时的画面,楚宴短暂地犹豫,简洁地遮掩过去:“我回楚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去世了,骨灰被撒在这片海域。”

    沈可鹊的心一陷。

    她这才真正领悟楚宴的用意:“所以……”

    “嗯,”楚宴的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段,“想带你,见见她。”

    沈可鹊踮起脚尖,轻轻一吻点在楚宴的下颌,双手在他后腰处紧紧环住。

    “阿姨看到了,”此刻的甜蜜氛围,让她短暂地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们很相爱。”

    又过了一会儿,沈可鹊撑起脑袋,下颌抵在他的胸前:“楚家对你做的那些,你真的毫不芥蒂?”

    “过去都过去了,何必纠结。”

    一语中的,沈可鹊又噤默地垂下了头。

    “你说得对,”她声音低落,“人生本短,何必困于往事呢。”

    在她记忆深处锁着的那夜旖旎,和眼前茫茫夜色,竟渐渐重合了景致。

    刚刚宋观送她来,临下车之前,沈可鹊扫了眼地图;现在身处胡萨维克,冰岛北部的一个海滨小镇。

    现在游轮所在,大概是斯卡尔凡迪湾。

    观鲸圣地。

    但也仰仗运气。

    “你说,我们能看到鲸鱼吗?”

    沈可鹊看向平静的海面,出声问。

    “也许。”楚宴的声线平静。

    “如果看到了,就是郑阿姨在祝福我们。”

    ……

    游轮行驶得平稳,推开洋流,在寂寥的夜里行向月色深处。

    船舱内的二人亦是。

    方才在甲板时,楚宴披在她肩头的西装外套,早已滑至腰间。沈可鹊蜷膝地半跪床上,楚宴被她压在身下。

    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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