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委屈,朕装的: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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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走马灯一样的画面在霎时间化为星光点点飞散开泯灭,整个五方都还是剧烈地震荡,周围现出龟裂般的黑红裂缝。

    风灵衣没有动,言霁便也没有动。

    这次震荡持续了整整三炷香的时间,才逐渐平静下来。

    风灵衣说道:“我得走了。”

    言霁皱起眉,问道:“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风灵衣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或许你只能永远困在这里,或许某日一睁眼就离开了也说不定。”

    下一秒,红衣人破裂开,化为红色枫叶一样的碎片,四散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方内没有任何声音,但隐隐有不知从哪照来的光,能稍微看清周围,虽然周围同样也是漫无边际的虚空,没有什么好看的,只因有这一点光亮,至少让言霁呆在这里的时间没有那么空寂。

    但是这点光亮也越来越暗淡了。

    言霁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周围龟裂的裂缝越来越大,有时候这片空间会陷入混乱失序中,言霁感觉自己的眼睛在这边,手在另一边,脚又在更远的地方。

    他好像是个被撕扯开的奇形怪状,只是感觉不到疼而已。

    某一次他浑浑噩噩被一股眩晕感从睡梦中拉醒,睁开眼看到不同于日的刺眼光芒,他想抬手挡一档,但身体却奇怪地无法动弹。

    这时,他听到了吵闹的人声,有人在说话:“太医,快叫太医,陛下手指动了下,奴婢刚看见了!”

    之后乱糟糟的一团,脚步声混合着乱杂的说话声。

    好吵。

    眼前光亮太过刺眼,让他无法将眼睛睁开看一眼周围,但明显感觉到整个世界鲜活了起来,并非虚无空旷的五方。

    不知躺了多久,言霁又开始出现撕裂般的感觉,他时而能听到周围的声音,时而耳鸣漫长,什么也无法感知,同时伴随着身体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什么地方这么痛,感觉连呼吸都刮割着肺腑。

    言霁被疼痛折磨得开始想念五方,大约是他的意念起到作用,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他再次回到五方中,可没多久,又被拉入那具剧烈疼痛的身体内。

    这次他感觉到有人在给他灌药,动作很轻柔地掐着他的下颌。

    周围是一股很清淡带着微微苦涩的药香,他好像是被什么人抱在怀里,脑袋无力地垂在对方肩上。

    味蕾特别苦,言霁不想喝,那药就真迟迟被被灌下去。

    如果回到现实要承受这样一句疼痛的身体,言霁宁愿一直待在五方内,享受漫长无边的寂寞。

    在药灌不进去后,他的灵魂又开始跳脱地反复在五方与这具身体内来回,每次在五方的时间都越来越长,言霁心中窃喜,不喝药真的有用。

    他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但是抱着他的那人却似乎并不想他如愿,能感觉到这具身体被重新放回床上,言霁在即将再次回到五方时,一个温热柔然的东西贴在他唇上,濡湿的气息交织,他的下颌再次被人强行掰开。

    苦涩的药汁渡进了嘴里,沿着并没彻底密合的嘴角流溢而出。

    言霁被迫灌了满肚子药,彻底回不到五方了。

    身体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他好像被气哭了,对方轻轻碾过他的眼角,眼角的凉意浸骨,紧接着又被一抹柔软吻得温热。

    一个声音在安抚地对他说:“喝了药就不痛了,别哭。”

    他说谎。

    言霁还是很痛。

    这次他明显感觉到是从哪里传来的疼痛,是从他心口。

    他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人一剑穿心弄死的。

    不过说起来,他也算“死得其所”,毕竟一个暴君,总是要被人杀死的,然后杀死他的人才能享受所有人的崇拜尊敬,稳稳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只有死掉的暴君知道,那个位置又多冷。

    言霁在疼痛中睡了过去,或者是疼晕过去,这次他并没能回五方,一直常处黑暗中,每次醒来都能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言霁想叫对方闭嘴,但是他发不出声音。

    他好想念感知不到疼痛与声音的五方。

    一次再次醒来,言霁对身体有了一点掌控权,就类似他可以稍微动一动眼皮,或者动一动手指,做些不费力气的事。

    但他并没动过一下,依然如之前一样像具尸体一样躺着。

    连呼吸都痛,哪怕只是对常人来说轻而易举地稍微动一下手指,对他来说却是要伤筋动骨好一番的,又没什么必要的事,言霁才不愿意动。

    如果可以不呼吸,就更好了。

    但人体本身就对呼吸有着依赖性,言霁尝试过,除了引得周围那些人急得人仰马翻外,并没能达成所愿,到最后求生的本能会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言霁很讨厌这样的本能。

    某一天,他照常醒过来后就一直躺着,其他人甚至无法感觉到言霁微弱呼吸的变化,只以为他还在昏迷中。

    言霁听到有两个女孩子在悄悄说话:“陛下真的能活吗,我每天都以为他死了,只有探过呼吸才能感觉到稍微一点活气。”

    “别说这些话,被摄政王听见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那名女孩果真被吓住了,好半天都没敢再说话,但过了一会儿,她仍旧安耐不住好奇心,用更小的声音问旁边的人:“姑姑,现在就我们两人,你能跟我说一说么,我实在想知道得抓心挠肝。”

    言霁默默想,不好意思,我目前应该也还算是个人。

    姑姑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快说。”

    得了允许,那姑娘立刻就口无遮拦地脱口问:“陛下真的是摄政王的禁脔唔唔唔。”

    话还没说话,就被姑姑颤抖地堵住了嘴,姑姑气得拔高了声音:“你从哪听来的!”

    被放开后,小姑娘瞅着姑姑的脸色吓得不轻:“所有人都这么说,摄政王常夜夜留宿承明宫,又不许陛下纳后宫,还有人看见陛下身上的痕迹”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姑姑以警告的语气道:“不许再提这些事,主子们的事不是你们有资格窥探的。”

    言霁在心里哦豁了一声。

    从这名姑姑的态度来看,那姑娘说的话应该确有其事了。

    言霁懒得回忆他跟摄政王之间是不是有染,现在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就连这番对话也只是当玩笑听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那位摄政王又来给他喂药了。

    摄政王不应该很忙吗,为什么每天都在往他这里跑?

    如果言霁愿意睁开眼睛看一看,就会知道他床榻前摆着一个小案几,上面堆着每日要处理的奏折,顾弄潮坐在床榻下,会在批完一摞的间隙,握一握那双像冰块一样冷的手。

    这只手曾抚过他的脸,坚定地告诉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他。

    言霁听到对方轻笑了下。

    狗贼,我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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