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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委屈,朕装的》 90-100(第2/25页)
氛围。
边塞的战火还没燎到这边,秉承及时行乐的心态,邶州处于“隔江犹唱后庭花”的状态,所以今年的年味比往年来得更早。
承年关的福,这几日言霁的糖串卖得都比往日快了一个时辰,卖完倒数第二串糖葫芦,照例给自己留下一串,便开始收摊子。
天还未见黑,将摊子放到隔壁的店铺里,出来后言霁数了数身上的铜板,决定去入乡随俗,也去买点年货什么的。
一路买了猪肉果脯炒货,还买了一条鱼和百香楼的糕点,想起火折子没硝粉,便重新买了支,一路下来两手已拿不下,转头又去买了竹篓背着,街上总有若有若无的视线看他,等言霁背着竹篓后看他的人更多了,不过他早就被人盯习惯,面色无常地继续逛集市。
华丽的衣袍拂过青苔石阶,靠河畔的地方有卖花灯的摊子,言霁经过含羞带怯的姑娘们,对卖灯盏的老板要了红灯笼和春联,转眼看到另一边,又添了窗花纸。
只不过在付钱时尴尬了,他一路买都没节制,现下铜板不够。
老板笑盈盈地望着他,道:“小郎君生得好,我给你打个折扣价,这些都收下。”
“谢谢,我换个就够了。”言霁眼波微动,看向侧后不起眼的角落,将窗花纸放了回去,去角落拿了一迭四四方方的红纸,如此算下来手上的铜板就刚好够了。
买了红纸可以自己回去剪窗花,省钱。
临走前老板坚持送了他一盏河灯,叫他许个好愿望,来年定能实现。
本要推拒的手顿了下,接过了那盏河灯。
言霁想起飞鹤楼的花灯,一盏就卖一两银子,无数人趋之若鹜,而邶州的河灯,一盏只值二钱,却门庭冷落。
顾弄潮曾为他买下三万七千八百七十二盏花灯。
捧着河灯一直走到河畔,抬眼望去,河边三三两两站着的都是些公子小姐,就连倒影都成双成对,他这般孤零零一个人的实在少见。
言霁蹲在人少的空处,并没在灯上许愿,用火折子将里面的红烛点燃,就着突起的风将河灯放在水面,轻轻一推,清澈瞳孔倒映着越离越远的火光。
正在言霁想起身离开时,旁边突然响起道落水声,离他挺近的,溅起的水花都扑在了脚边不远处,差点打湿衣摆,引得言霁后退了一步。
耳边阵阵惊叫声,此起彼伏地喊着“有人落水了”、“有没有会洑水的快去救人”、“快去叫巡逻军来”。
一直间河边围了不少人,却没一人下水救人。
或许是因不会洑水,又或许是因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冒着感染风寒的风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有冷漠围观者,自然也有热心好事者。
河面的拍打起的水花越来越小。
正在言霁放下背篓脱了狐裘打算下水时,就听又一道噗通声响起,一个青年人正用最快的速度往那里游去。
言霁收回视线,余光瞥见围观的人群后面,一个畏畏缩缩的人探头探脑,当落水者被捞上来后,连忙缩起脑袋躲进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巡逻军被惊动往这里走来,众人自发让道,巡逻队长询问落水那位少年时,言霁正重新背起竹篓,刚好从人与人的缝隙间瞧见那人的背影。
莫名眼熟。
落水少年缓过劲后,红着眼眶抱住自己双臂,从言霁的方位刚好能瞧见那张被冻得血色尽褪的侧脸,鸦羽般的长睫凝着水珠低垂,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不过在听到巡逻队长的询问后,少年一扫此前神态,圆瞪双眼看向周围的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边抓住队长的手腕,忍着翻天的怒气道:“是、有人推的我,我是被人推落水的!”
围着的人全都退开了些,像是在撇清干系。
不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推他的人,也没人说看到过,巡逻队长只好安抚下就作罢,落水少年愤愤不平坚持纠缠无果,不得不咬着牙龈咽下这口恶气。
等人都散去后,少年垂着头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拧干,额发搭落着,显得脸色格外阴郁,遽然间,视线内出现一件狐裘,被一双细白的手递在眼皮子底下,来人道:“先穿着。”
耳畔萦绕的声音似玉瓷相撞般泠泠,少年猛地抬起头,入目容华灼灼,玉姿金相。
不止那张脸太过惊艳,气势同样浑然天成的矜贵。
腰如约素,延颈修项,肌莹如玉,发如染墨,似乎若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贯在面前这人身上。
“清风?”
直到对方叫出他过去的名字,清风才终于如脱出梦魇般惊醒,睁大湿润的眼睛,声线颤抖:“陛、你”
他深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圈,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里,坊间不是传你已经”说到这,便及时打住了。
言霁将狐裘搭在清风肩上,也没料到居然能再次见到他,微微挑了下眉,态度无所谓:“坊间传的真真假假,信也可,不信也可。”
“我反正是不信的,当初摄政王对你”清风再次将这个话题扼杀,将压在狐裘下的湿发拢出来,侧过身在寒风中打了个秀气的喷嚏。
路上,言霁给他买了副祛风寒的药,问了他在邶州的住所,见清风似有难言之隐,便将人带到自己在外城租的院子。
一进屋,年让就迅雷般扑了过来,言霁揉了把毛孩子的头,将买好的年货放进屋内,拿了衣服给清风去暂时换上,变回到灶房将药煎上。清风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忙手忙脚想要帮忙,反倒越帮越忙。
最后只好罢了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站在旁边。
“陛下,你身边都没个仆人照料吗?”看着言霁忙上忙下,清风有种极度梦幻的感觉,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喜欢清净。”
就连自称都变了。清风如此想,看来陛下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水烧热后,让清风先去沐浴,言霁转头将煎药的火灭小了些,用小火继续煨着,便出去逗年让玩。
今天段书白说要带着肉干和酒水来,言霁便懒得做饭了,起初他做饭纯粹为了好玩,当持续每天都要做三次后,就再撑不住,能偷懒不吃饭就不吃。
饿不死就成。
干饭终究没偷闲重要。
段书白提着吃食来的时候,清风还在后院沐浴,院子里就言霁和年让并排坐着发呆,他一进门,一人一狗齐齐盯着他,随后同步视线下移,看向他手里提着的油纸包。
“我给你买了烧鸡。”段书白加快脚步走过去,年让顿时站起身做出攻击状,依旧不让段书白多接近言霁半步。
“嘿,你这养不熟的,有我们的烧鸡吃,难不成还差了你骨头啃?”段书白在年让弓起背脊时,就忙退了两步。
年让像是能听懂人话,立刻就冲段书白嚎叫了起来。
言霁撑着脸看了好一会儿热闹后,终于出声叫住年让,让段书白进到屋里去。
屋里烧着炭盆,热乎气骤然扑面,将人从头到脚地舒坦。
段书白熟门熟路将带来的酒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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