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委屈,朕装的: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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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皇宫内墙,就连承明宫外都增了不少人手,宫人们走在宫道上全都垂着头,人人自危,怕遭牵连。

    言霁道:“可还剩得有莲子羹?”

    “还剩得有,陛下的每一样膳食都多备了份,您是要吃一碗?”

    “将莲子羹送去给摄政王。”言霁补充道,“护驾有功者,你看着赏吧。”

    “是、是!”德喜心花怒放地走了。

    这还是陛下第一次给他实权。

    德喜不敢马虎,认真核查当日尽了全力的人一一打点了银两,便提着温好的莲子排骨羹去禁军部给摄政王带去。

    到军部门口时,正巧见一个人血淋淋地被人拖着脚拉了出来,沿路留下长长一道血痕,德喜避道一旁,带路的人讪笑道:“犯了事惹了王爷,没打死都算轻的了。”

    德喜惊道:“这都还没死,咱家还以为已经是具尸体了呢。”

    “公公小看了人命有多逞强,断胳膊断腿的人不也活了下来。”那人瞧着被拖走的人,面露讥诮,“越是卑贱的东西,越像根草,但凡石头里有条裂缝都能扎根,就算斩尽,来年春风一吹就又长了出来。”

    沿路不少人都像这人问好,看着在军部的职责不低,因此德喜虽听了这话心中甚是不喜,也没好得罪人。

    这一路,才发现不止一个,他从外往禁军部走的一路,都接连看到好几次,有的一眼就瞧见是嗝屁了。

    领路那人认出道:“都是前天跟昨天当值宫务的,想必是因陛下遭刺一事,摄政王正在怒头上。”

    他将德喜送到门口,没再往里面走,指了门说:“那处就是了,王爷视察时都待在那屋的。”

    说罢匆匆走了,如避蛇蝎。

    德喜之前跟在太后跟前,之后又因总管廖平秽乱宫禁一事被调去皇帝身边,见到的摄政王都是清冷孤高的,虽也常听人说起摄政王一些暴戾行事,却从未亲眼见过,也就觉得摄政王除了干政、摆控天子外,似也算好相与的。

    这还是德喜一次直面没有二人在时,摄政王的模样。

    莫名想起上午他将陛下抱上船时,摄政王瞧着他的眼神。德喜打了个寒颤,一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食盒,硬着头皮上前敲响了门。

    “进。”

    短短一个字,掷地有声,压着的威仪让人由心敬畏,德喜将门推开,瞧见顾弄潮坐在案台后翻开文书,他进去将食盒放在旁边,端出里面的莲子羹,勉强露出笑道:“王爷忙着呢,陛下惦记着王爷还没用膳,专程叫奴婢给您送来的,这还热着呢。”

    顾弄潮冷肃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柔和了些,放下手中的文书,道了声:“有劳洪中使。”

    德喜原姓洪,“德喜”二字是太后赐的名,如今少人人记得此事,德喜眼眶一热,复提着食盒,感怀道:“陛下自幼由王爷教养,还是亲王爷的。”

    眼中最后那点寒意也散了去,顾弄潮喝了口莲子羹,很香,很香,他想着,他的皇帝陛下晚膳是不是也跟他同的一样的。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得了准许,德喜退身离开,正巧一名武将大步迈进屋内,错身出门时,听见那名武将扯着嗓门道:“王爷,岭南刺史已押送至京了。”

    “岭南刺史到了?”

    书房内,言霁翻着一本杂记,漫不经心地听影五汇报。

    昨日他正巧将影五指派出去接应押送岭南刺史回京的队伍,怕有人会在路上被伏击拦截,反而惨遭一场祸事,这也证实了,宫内禁廷定有内患。

    康乐早不抢晚不抢,却非在守卫最是森严的皇宫抢夺阳阳,恐怕也存了借机弑君的心思,阻止岭南刺史的贪污案被查出。

    现康乐行事已如此不顾后果,估计岭南,已经是康乐最后一张底牌。

    第79章

    朝堂上, 众臣子禀报完各自手头上待处理的事后,太平殿再度鸦默雀静,以陈太傅为首的保皇党与肖相一群人界限分明, 不过怕惹刚遭刺杀受惊过度的陛下烦心, 陈太傅贴心地没继续与之争执。

    言霁坐于龙椅上,将下方众人的神态一扫而过, 击金敲玉的嗓音在宽敞大殿回响:“众爱卿可还有事要议?”

    肖相手执象牙笏,出列道:“岭南刺史已侯在外,请谏陛下。”

    “带进来。”

    传令通报后, 两名铁甲士兵押着一名看着十分年轻的男人进入大门,大约是看在肖相的面子上, 他并没穿囚服, 衣着工整考究,一袭刺史玄袍, 头戴幞头,在被推搡时,后面的两条黑巾飘逸飞卷, 竟有几分才子风气。

    踉跄站稳, 肖靖南狠狠瞪了眼推他的士兵, 整理衣袍直视天颜,倨傲的神色在看到言霁面容时愣了愣,随即又露出更加讥嘲的表情, 未等发问, 就朗声喊着:“臣无罪!”

    “大胆不孝子,还不快跪下!”肖相气得心脏绞痛, 走过去就朝肖靖南腿弯踢了一脚, 在他跪下后, 紧随跪地告罪,“臣教子无方,还望陛下恕罪。”

    “爹,我没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为何连你也不信我!”

    肖相厉声喝道:“闭嘴!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自有公断,岂容你一面之词!”

    肖靖南愤然扭回头:“迂腐老臣,不足于耳!”

    将肖相气得差点心脏骤停,旁边的人忙去扶他。

    陈太傅冷眼旁观,一声轻嗤:“肖相一生廉洁奉公,年高德劭,可貌似教子无方,寒花晚节恐要不保。”

    肖相心脏还没缓过气,就瞪着陈太傅回击:“总好过你将侄女硬塞军营,败坏大崇朝风得好,本官儿子也是堂堂正正考上刺史的!”

    “你!”两个老头面色怫然,互不相容。

    待朝上安静下来,言霁抬了抬下颌示意道:“说说吧,岭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既自言冤枉,就拿出有力的证据。”

    “要证据没有,反正要命就这一条,随便拿去!”肖靖南硬气得很。

    言霁笑了下,分不清是喜是怒:“命可不止一条,若其罪落实,当以肖家一百多条人命来偿。”

    此声落下,大殿内冷寂如渊。

    哪怕是跪着,肖靖南的腰杆也跪得笔直,但在听到这话后,稍微卷缩了些,他的目光在朝堂中来回巡视,看到直立两侧的百官或漠然、或怒视、或戏谑。

    群臣百面。

    肖靖南抿紧嘴,眼眶泛起红意,倔强地仰着头,依然是那句:“我无罪!”

    顾弄潮侧身,低头睥睨着他,问:“岭南瘟病,你活埋千人,可是事实?”

    “不是!”肖靖南看着他,“我下令埋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那些百姓起了瘟疫,传播速度太快,且毫无救治的希望,我起先将他们隔离,可不少人偷跑出去,瘟疫越传越广,即将从罪民区传到岭南城街,若递奏书,来回最快都需十五日,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肖相气得眼冒金星:“就算染遍岭南,活埋之事也不是你有资格下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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