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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委屈,朕装的》 60-70(第2/16页)
之内养出奸细竟也无知无觉,还问我怎么回事!”
其汹汹气焰将府尹震在原地,只见屠恭里一指他身后高悬的匾额,上书“政肃畿甸”四大字,咄咄质问道:“你可有半分做到,别说京畿,连京中藏贼寇,都毫无知觉,如今王爷计划被提前泄露,陛下遇险,曷可追责!”
府尹腿一软,被吼得差点跪在地上,前段时间他老婆生孩子,才多久没看着,就生了这么大的事,顿时急得狂流汗,追着屠恭里的脚,慌乱地问:“是为着叛贼启王那事吗,可之前盯着启王的人不是回禀他逃出京城了吗?”
“逃出去就不能回来?”屠恭里以眼刀刮了府尹一眼。
此事要是追责,常驻顺天府的皇城军必首当其冲,城门失守,巡逻松懈,当是危及国安的重罪!
眼看屠恭里走到一扇门前,推门进去,府尹再不敢跟,他停步在不远处,看着被推开的门,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
但没等他跑,里面就传来一道清冷庄肃的声音,如漱冰濯雪,把人的灵魂都洗涤了便,府尹止不住地发颤,硬着头皮跨门坎进去,也不敢抬头,自觉跪在地上。
没有意料中的震怒与呵责,摄政王只是例行公事般问了他最近顺天府的情况,并让他去取近两年内新进的士兵名册。
府尹一路快跑着将名册拿来,递上去时,他偷眼瞧了下顾弄潮,哪怕这等杌陧关头,这位王爷也依然彝鼎圭璋,处之绰然,长发披落仍不损棣棣威仪。
单是端坐在那,就好像一剂定心丸,让下面站着的所有人都沉住了。
屠恭里拧着眉的始终没得舒展,禀复道:“郊外藏着的叛军已经往围场去了,还不清楚启王在没在里面,京城这边交给本将,陛下现在需要王爷您带金吾卫去救驾。”
翻着士兵名册的手在听到后一句时,微微停顿了下,继续将册子翻完,顾弄潮合上书,眼底冷芒暗藏,说道:“先得理清楚,避免落入陷阱。皇城军此番露出异样,早在启王动身前,看起来,反倒是两拨人。”
屠恭里:“王爷是说皇城军并没有启王的人?”
“皇城军是国之重兵,向来都是最忠诚护主的,且极难安插人进去,入选皇城军第一条就是祖上三代为大崇清白人士,以康乐和启王的手段,没有可能在皇城军中安插人还不引起注意,能在皇城军动手脚的,只有皇室的人。”
康乐虽也是皇室,但这里的皇室,指的是嫡亲一脉。
府尹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心惊,要知道如今京中唯一的皇室嫡亲,只有皇帝,而小皇帝不可能自己害自己,那就是说,京中除言霁以外,还有第二个承自崇玄宗的嫡亲子嗣。
藏在暗处,把控着皇城军这支大崇命门,不知是敌是友。
断清局势后,顾弄潮站起身,一连吩咐着接下来的部署,在场众人领命后立即离开去落实,剩下屠恭里时,顾弄潮道:“启王很有可能还在京中,并没去围场,他的目标在启王府旧址,你看住那里,任何接近的可疑人都不得放过。”
“是!”屠恭里一拱手,脚下生风离开了偏房。
最后屋内只留了府尹,府尹早吓得面无血色,战战兢兢侯在一旁,等候处决,顾弄潮离开座位,走到他面前,说道:“治畿甸者,上必政肃风清,下当使四方观化,为人需刚正廉明,不可簠簋不饬,不可卖官鬻爵,不可收受贿赂,不可懈怠懒惰。”
顾弄潮问他:“你做到了几样?”
哪怕语气没有一点责难之态,但每一字每一句仍叫人两股战战,冷汗直流。府尹跪在地上直磕头,面对不怒自威的摄政王,素来油嘴滑舌的人也一时什么借口都说不出。
正在这时,廊中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梅无香行至门外喊道:“王爷,金吾卫已整军完毕,不能再耽搁了,刚刚围场那边递来消息,陛下失联了!”
落在府尹身上凌冽的视线收回,顾弄潮没再说什么,跟着来通报的侍卫一同走了。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府尹才直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宛如死里逃生般庆幸。
摄政王真是太可怕了。
特别是独处时,给人的威仪犹如身上笼罩了一座大山,大山随时会倾倒砸下的那种危悚感。
府尹起身时才发现,不知何时的事,他的下裆竟已尿湿-
南山围场,众人正急得团团转,几乎将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言霁,金吾卫出动后,围场的守卫难免有了纰漏,破口处一队数百人的骑兵势不可挡地冲了进来,如冲进羊窝的恶狼一般,挥着弯刀放肆杀戮。
防卫破口越来越大,冲进来的骑兵乌压压得看不到头,围场中的世族贵胄们惊恐尖叫着四散奔逃,绵绵细雨不绝,阴霾压天,金吾卫听到动静不得不撤出林子,连手皇城军与反贼厮杀。
鏖战不休。
夤夜其长,雨转急,几乎将所有人都淋得湿透,毡帐被血泼染,一人骑大马大笑着洒下桐油,溶溶夜色突被一支松明火把点燃蚕食,沿着地上的桐油越燃越烈,最终火舌卷上了围场树林,似要将天地都焚毁殆尽般,焮天铄地,连暴雨也无法熄灭。
火星飞溅,混乱的哭声掩盖在厮杀声下,在所有人都觉无望时,金吾卫大军赶来,领头之人面寒似冰,一身银甲狮首腰饰束身,护臂轻铠,墨黑长发以冠高高绑起,白银扣腕,黑面长靴一踩马蹬飞身下马,长剑铮地一声长鸣,挡住反贼朝一位文臣挥下的弯刀。
是摄政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沦篇了TAT,接下来我要在我的存稿箱里疯狂修文,争取能发出来。
“畿甸首善之区,必政肃风清,乃可使四方观化。非刚正廉明者,曷可胜任。”——雍正。
第62章
玉骨肌莹的少年躺在水岸边, 碧浪拍卷他的衣袍,浮力一下下将他往岸上推,少年呛咳了声, 湿漉的眼睫掀开, 继而那双秀长的眉宇皱成一团,俯身吐出大口水。
意识缓缓归拢时, 言霁第一个想法是,这都还没死?
就好像阎王不愿收他,都敲响了地府大门, 还能将他赶回阳间。
自己挖苦了一番自己后,言霁这才抬头看向所处的地方, 前方是一片茫茫大海, 水天连成一线,身后群山绵延, 高得几乎将朝出旭阳都遮挡了。
言霁背过京畿舆图,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地方,所以, 他很可能是被水冲出京城边界了。
言霁再次大为震撼, 他命可真硬。
随后站起身, 才发现好像不是他命硬,而是他被人救了,他的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衣服, 额头也凉凉的, 一摸,被撞破的地方敷着一层捣碎的草药。
起初, 他以为是影一, 但影一或者其他熟知的无影卫都不可能将他一个人抛在岸边, 至少也会拖他到浪花拍打不到的地方去。
摇摇晃晃地站稳,言霁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件衣服,在旭光下辨认上面的针脚面料,看到绣在衣服内里肩颈边的暗纹,一个“二”字,言霁隐约知道是谁救的他了。
那也无怪救完就将他随地抛下。
揉着高烧未褪的额头往树林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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