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委屈,朕装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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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灵衣往后懒散地靠着坐塌,用一种引得皮肤冒疙瘩的温柔语气说道:“陛下是想找柔然那位巫师么?”

    言霁眸光一动:“巫师?”

    又是一声笑,风灵衣答:“就是你们所说的巫医,那位巫医,在柔然被叫做奉天巫师。”

    看来风灵衣已经知道上次刺杀他的人是自己叫过去的了,言霁也没打算藏着:“你要怎样才肯将他的下落告知朕?”

    “他一直藏身柔然,陛下就算知道他大概是什么地方,也无法入境,你的人更无法将他从柔然的重重守卫下带走。”风灵衣又给几人斟了茶,袖中的香气与茶香融合,让人甘愿沉溺在这温柔乡里。

    得知此言,言霁难免失望,但就算有千难万难,他也得试过才知道。

    可风灵衣是柔然王室的人,会将这样的机密告诉他吗?

    正在言霁寻思用什么打动风灵衣时,风灵衣笑道:“陛下在寻巫师,奉天巫师正好也主动联系了您,这不正是缘分?”

    言霁愕然:“他主动联系朕?”

    “巫师想跟您做个交易,如果陛下愿意,他会告诉陛下白华咒如何解。”

    “什么交易?”言霁顿时警惕起来,既然巫医能主动联系他,定然是得到柔然国君的授意,这个交易恐怕不简单。

    风灵衣启唇:“巫师言,若陛下与摄政王反目成仇,他可倾柔然之力助陛下坐稳大崇江山,相应的,大崇需割地三城作为报答,通路通水,贸易往来免扣税赋十年。”

    天命书里的故事主线来了。

    书中自己就是得了柔然这支极为强大的助力,才“成功”扳倒了顾弄潮,原来是为了解开白华咒?

    而现在

    “真是好大的口气!”言霁气得不清,“先不说朕为何要与皇叔反目,单说割地三城,就不可能,先祖流血千载才征下的土地,岂能从我辈手中轻易舍弃!”

    风灵衣笑:“三城,与顾弄潮比呢?”

    言霁闻言一怔,咬了咬唇,别开目光道:“朕会想别的办法。”

    又非已到万不得已。

    “陛下以祖宗基业束缚自己,所以说,其实对陛下而言,三城远比摄政王重要,是么?”

    那双摄人心魄的眼像是已将他看穿,言霁同样直视回去:“若非白华所缚,以顾弄潮之能可直接踏平柔然,他当然比三城重要。”

    风灵衣:“奴问的是陛下的心。”

    见言霁不答,风灵衣收回逼视的目光,略显无奈地笑了起来:“奴明白陛下觉得亏欠,想要报答,但陛下,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恰逢天边炸响一簇簇烟花,将湖面映得姹紫嫣红,有花船从两岸驶出,一盏盏花灯三三两两开始摇曳在水面,言霁道了声“会的”站起身,拉住木槿欲走,在撩起竹帘快出去时,听到风灵衣说道:“奉天巫师还让奴带一句话给陛下。”

    言霁脚下一顿。

    风灵衣续道:“巫师算出,大崇的摄政王将会为了一个人,夺走陛下的命,剜去陛下的心,还望陛下珍重。”

    出了隔间,喧嚣人声都真切了不少,木槿担忧地看了看言霁,又看了看,言霁终于问她:“你也觉得顾弄潮会为了别人,杀朕吗?”

    木槿斟酌道:“王爷实在难以叫人看透,对陛下的好是真的,对陛下的限制亦是真,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最开始好几次,奴婢真以为他会杀了陛下,就连现在,也惶惶不安。”

    书中明明说的顾弄潮为了权而杀他。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为了一个人?

    让言霁耿耿于怀的在这里,而不是顾弄潮是否会杀自己,这个问题,从很早前,言霁就已经明白了。

    哪怕顾弄潮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喜欢自己。

    依然是一年前卖花灯的那个小厮,这次又笑嘻嘻地凑了过来,问出于一年前重迭的同一句话:“客官,买花灯吗?一盏一两银子。”

    一年前的言霁还在吐槽黑心商,一年后,站在这里的言霁回神说道:“飞鹤楼里的花灯,我都包了。”

    小厮大惊:指着左手提着的一串长长的花灯问:“这些都不够?”

    “不够。”

    言霁神态颇豪横:“有多少就买多少,这次可听清了?”

    小厮啧啧咂舌,问他:“一年前小公子您还连一盏花灯都嫌贵,这一年,您去哪发的财。”他凑近挤眉弄眼,小声道,“小的伶俐知事,还懂算账,带小的一个呗。”

    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言霁很是意外:“你认得我?”

    小厮笑:“公子这等相貌,想不记住才难,除却风魁首,公子是小的见过最难以忘怀的,之前小的还纳闷,以公子之姿,缘何没在京中闻名呢。”

    言霁听得脸红,虽然自己成了这小厮的大客户,但也没必要把他夸得世无仅有吧。

    木槿掩嘴在旁边低笑,且说道:“我家公子岂可与那风灵衣比,公子身份尊贵,才学八斗,比我家公子好看的没我家公子的学识,比我家公子学识高的,没我家公子的地位,旁人没一样比得上。”

    言霁嘴角抽搐了下,你说我身份尊贵是真,才学八斗就假了。他抵唇咳嗽一声,打断木槿胡吹海侃,挑眉让小厮算账,眨眼间,也不知小厮从哪掏出个算盘,噼里啪啦手指飞快地拨算珠,大概一席茶后,比着手指极严肃地报了个数。

    那数字让木槿一时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拔高声音惊问:“三万七千八百七十二两?你打劫呢!”

    最后一句吼得都破了音。

    言霁也呆了下,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现在手头上能流动的钱,并没有这么多

    手指暗暗搅着衣角,言霁羞耻地咬了咬唇,想问一句买得这么多能否打个折扣,正当他纠结要不要自降身段时,又有一个提着一长串花灯的小厮跑过来,对他们面前那位小厮说道:“快些把手头上的灯交上去,有人以双倍的价格,把楼里的花灯都包了!”

    木槿:“”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卖他们花灯的小厮转眼变了脸,一扫先前热情,疏离又客气得跟他们说了句“抱歉,价高者得”,便带着灯要跟着来人离开,言霁实在不甘,快步上去拦住他们,问道:“能否告知是谁买下这些花灯的?”

    矮胖小厮原不想答,在言霁抛给他一锭银元后,颤巍巍地接住咬了口,确定货真价实后,忙讨好地笑答:“听说是朝廷里的哪位大官,但他好像不是给自己买的,小的隔得远,隐约听到一嘴,说是送人。”

    木槿拧眉:“买来的花灯,不都是送给要赎身的倌妓么,你这难道不是废话?”

    “非也非也。”矮胖小厮摇头晃脑,“那位爷,是帮他人买的花灯,却不是为了这楼里的人。”

    木槿被绕晕了,还待细问,又有人焦急忙慌地叫那俩卖花灯的小厮去点灯,说是人手不够,小厮告罪风风火火地跑了个没影,木槿这才反应过来,与其纠结横叉一脚的人是谁,最该担心的是,他们目前一盏花灯都没买到。

    走到临湖的岸台前,言霁皱起的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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