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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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到了大学还需要写作业。”

    离开校园太久,叶绍瑶全没适应自己大学生的身份。

    而学生的基本任务,就是完成作业。

    一个分神,她不由想起一些令人后怕的高中时光。

    “我们也需要交作业吗?”她问。

    季林越有些犹疑。

    校园贴吧里,有人上传了回答:首体大的学业成绩结构很复杂,期末考试只占有不到一半的比例,老师们更看重过程学习。

    作业就是过程学习的最直观体现。

    再往下翻,刚好有相关的贴子挂在首页。

    [理讨:本人入选了今年省队的集训名单,预计十月要出去打CBA*,不上课还能拿到满绩点吗?]

    [如果只是蹭名单当替补,我劝你还是回归校园吧,那些老顽固说挂科就挂科,谁管你是全国冠军还是世界冠军。]

    [请假也不好使?]

    [那,你要不试试用作业捞点平时成绩。]

    贴子的最新评论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

    叶绍瑶皱眉,他们和校领导通的气不会落实到课任老师那里?

    也没人告诉他们还有这个环节啊。

    压力突然在心头席卷,她试着理解解剖学作业的要求。

    “请完成一份颈部解剖的实验报告,需包括浅层和深层,注意实验报告的格式规范。”

    她沉思了会儿。

    果然,难以理解。

    当晚,群聊又出现了新的小红点,学习委员转发了本专业的考试安排,提醒大家妥善安排复习时间。

    “翻过年就是期末考试,时间很紧张。”季林越浏览着时间表。

    五门专业课,把期末周安排得满满当当。

    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叶绍瑶倒是大心脏:“来得及,咱们可以从明天开始备考。”

    全锦赛第二个比赛日,有两道身影加入了补作业大军,一个捧着《解剖学基础》,一个面对人体骨骼结构的草图发呆。

    半晌,叶绍瑶把纸和笔撂在一边:“事已至此,我还是先巩固基础知识吧。”

    她的书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吃灰,估计找起来够呛。

    目光落在季林越身上,又被他手里的书本吸引。

    他倒是经常随身带着,还是前几年那本,上面用水笔勾了许多内容,已经被翻得很旧。

    作恶的小手在蠢蠢欲动。

    仿佛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招,季林越主动把书奉上:“解剖学是闭卷考试,我把重点内容都标注出来了,你直接背就好。”

    “背书?”

    正在开胯的身体过电般僵硬,叶绍瑶用手臂稳定重心。

    虽然她也是文科出身,对文科的学习方式却没那么在行。

    当年那篇《阿房宫赋》,她愣是被请去办公室站了两天才啃下来。

    手里的书页很乖顺,翻哪是哪,但知识倔强着不进脑子,自己连最简单的定义都十分陌生。

    完全没有学过一遍的迹象。

    “季林越,要不你再带带我入门。”她擦着手心商量。

    学习一发不可收拾。

    比赛的时候,除了比赛本身,所有事物都极具吸引力。

    上场练习,脑子里是各种动静脉和神经周旋。

    比赛中,叶绍瑶的余光偶尔瞥到季林越的颌角,她迅速对应,哪里是耳大神经,哪里是颈横神经,颈阔肌的纤维方向又如何。

    甚至在等分区,两人聊的还是运动电位的定义。

    当然,应该算季林越对她的单向科普。

    “虽然比赛结果没有什么争议,但你们的话题会不会不合时宜?”一直插不上话的冯蒹葭幽幽开口。

    本赛季的全锦赛是世锦资格的选拔赛,滑协上下无人不重视。

    尤其在刚结束的GP系列,叶/季破天荒进入总决赛,让一大批冰迷燃起了圆梦琦玉的渴望。

    华夏只有一个冰舞名额,国内刚好也只有叶/季一组刷到最低技术分,他们获得这个资格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们已经复盘完了。”叶绍瑶解释。

    自由舞中,她和季林越在同捻步出现不太同频的小失误。

    虽然他们在其后的衔接步伐就重新统一了节奏,但依然会被扣除不少GOE。

    不过这点分数对于竞争不大的国内赛来说,无伤大雅。

    只祈祷格林教练不会在遥远的国度收看直播,否则免不了罚五十组捻转。

    他们会转成滚筒洗衣机的。

    ……

    在全锦赛和期末考试之间,叶绍瑶和季林越回了一趟岸北。

    几乎是说走就走,他们在买了车票后才来得及给家里报备。

    “可惜近海的港口封冻了,我还想试试坐船回家呢。”

    百无聊赖时,叶绍瑶翻看起季林越的备忘录。

    因为训练生活的忙碌,这些说好要一起完成的九十九件事还没有实现多少。

    “又没信号了。”

    自去年“复兴号”全面提速*,网络信号更加追不上高速行驶的动车,三个小时的回家路,他们得有两个小时处在失联状态。

    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被迫心无旁骛地学习。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停车站是山海关站。”

    即将进站的高铁不断放缓速度,蓝底白字的站牌慢慢清晰,信号在时进时退中终于满格,她迫不及待给家里拨去电话。

    两声忙音后,电话接通。

    “妈,我们现在真过山海关了。”

    “刚好赶上饭点,你温姨炖了排骨汤,”邵女士问,“你们能喝排骨汤吧?”

    “正需要呢。”

    她和季林越的伤病都在稳定的恢复期,康复师说,补充蛋白质和矿物质是一项长久的工作。

    语音转成视频,趁靠站停车的时候,孩子们和家里多聊了会儿。

    “你俩这次回岸北,能待到年关吗?”

    季林越摇头:“就待一周,下周要回首都参加考试。”

    画外音有些遥远,像被汤锅溢出的水蒸汽浸润过,温女士嘀咕说:“稀客。”

    ……

    叶绍瑶坚信自己没有认床的习惯。

    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睡惯了维德太太家的记忆棉,又或者今夜大雪连绵,窗外的雪色映衬着月色,让她辗转反侧。

    明明刚背下两个章节的知识点,心里全没麻烦事,居然失眠了。

    她在床上仰卧起坐,时钟一转到了凌晨一点。

    拉开窗帘,落雪声似乎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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