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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芍药月季[花滑]》 170-180(第4/18页)
“很难,这是我今年第二次脑震荡。”
她很平静,好像嘴里说的是不相干的人和事,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现状。
虽然无论接不接受、该如何接受,身上的伤和体内的病都是客观存在。
健康是奢侈的。
这是从他们选择成为专业运动员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
……
11月23日,GP系列最后一场分站赛在F国格勒诺布尔举行,这把冰雪王国的狂欢推向又一个高|潮。
双人滑方面,捷克组合的退出并没有影响到比赛格局。
通往总决赛的名单里,还是那几副老面孔。
唯独,缺少了属于华夏的名字。
这是自索契冬奥以来,华夏双人滑组合首度不入GPF。
不过收之桑榆。
虽然叶/季在赛前公开训练的状态不佳,但正赛发挥稳定,定级和NHK出入不大,最终排名第四位。
自此,本赛季GPF的名额尘埃落定。
格林终于合上她随身的小笔记本。
“还好是金牌加铁牌。”虽然本站没有奖牌入账,但并不妨碍叶绍瑶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偷看过格林教练的计算题。
所有分站结束后,积分相同的大有人在。
只是因为有手握一枚金牌的微弱优势,她和季林越的名字排在了同积分组合的第一顺位,成为最后一组入围的冰舞选手。
面对从华夏远道而来的体媒,她坦诚,他们没有浪费一次机会,所走的每一步都作数。
GPF的邀请函就是最真实的反馈。
[冰舞?是冰舞吗?是我们华夏千年老瘸腿的冰舞吗?]
[我国的冰舞也是好起来了。]
返回加国备战总决赛的途中,叶绍瑶短暂浏览了国内平台的言论。
心情说不上糟,但也绝不算好。
未读的私信塞满了消息区,连一贯无人问津的ins也有了些活人味儿。
蒙特利尔正是阴天。
“怎么了?”季林越察觉她的低落。
“有些惶恐。”她回答。
职业的缘故,她习惯于在媒体前抛头露面。
比赛也好,采访也好,这是她工作的一部分。
但现在的热度似乎成了烫手山芋。
她将消息栏上划,各类私信都有,鼓励他们继续努力的,八卦搭档感情关系的,甚至还有劝说他们与冬管中心割席的。
难以理解。
飞机进入不稳定的对流层,像陷进了灰白色的粘稠奶油,他们随着机身晃动,不知道穿过多少朵云。
她终于熄灭手机屏幕,仰头养神:“论这一点,我还挺佩服李重旸前辈。”
大脑放松时总会想到很多。
当年的李重旸又是如何在一边倒的舆论下,拿到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枚1000赛金牌,并在风口浪尖宣布担任F国国家队的主教练。
“我们看似在无数次的比赛中练就了铁的心脏,但它又会在某些时间地点褪成玻璃。”季林越说。
“你也看到那些评论了?”
他点头:“很难不在意,但在尽量屏蔽它带来的影响。”
跟着格林组,飞机落地蒙特利尔特鲁多机场。
机场的管理依旧混乱,格林丢了她的背包,正在安检处和工作人员理论。
“我留下来交涉,你们先跟着助教回IAM。”她嘱咐。
叶绍瑶点头。
每次出行都会触发一些意料之外的小事件,像投进湖里就找不见的小石子。
但会让心情变得更糟。
比如在机场出口,她被人踩了一脚。
“对不起……是芍药和月季吗?”女孩戴着鸭舌帽和围巾,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镜片藏不住的雀跃,“我以为蹲不到你们了!”
“你……”
她忙着自说自话:“听说你们今天飞蒙城,我就来机场碰碰运气,刚想打道回府呢。”
她是谁,听谁说。
叶绍瑶和季林越的眉头皱成一座横断山。
“抱歉,我们要和队友汇合。”
“好,总决赛加油,”大脑下达激动的指令,她的双手无处安放,“国内有超多粉丝喜欢你们的。”
“谢谢。”
这是叶绍瑶第一次用逃跑形容他们的机场经历。
被陌生人拦着听一些奇怪的话,看似真诚的祝福也是无形枷锁,把他们架在比万分努力还多一分的高台。
……
十二月初,所有枫叶落尽的时候,厚重的雪覆盖了温哥华满城。
曾经的冬奥场馆里,浇冰车时隔多年再度驶进,GPF和JGPF向数代前辈们致以敬意。
“温哥华冬奥会举办的时候,我才刚回冰场没多久。”
那时候的叶绍瑶哪里能想到,当年电视机里尹谊萱泪洒的冰面,此刻正被自己踏足。
“这是华夏队的福地,”季林越说,“希望我们能成为它的庇佑之一。”
“你怎么学我说话。”
被抢了台词,叶绍瑶冒起唱反调的倔脾气。
她在胸前比了个叉——
此处,禁止迷信。
第173章 “你以前可是一个学霸!”
有人说,冰舞是花滑里最“等级分明”的项目。
因为没有跳跃的高难度,单看谁都大差不差,不掉速,衔接自然,就是一套行云流水的节目。
相应的,节目有一定的容错空间,运动员就很难凭干净的表现实现排名的跨越。
GPF的韵律舞结束,白黑组合以突破八十分的成绩稳居榜首,其后依次是平昌冬奥的铜牌和银牌获得者。
叶绍瑶/季林越以积分榜第六的排名拿到最后一张入场券,在首场结束后同样排在第六位,落后第五名两分左右。
“放开滑吧。”
一直到选手入场,格林也没有别的交代,只是再三让他们正视差距,别因为一次垫底没了士气。
叶绍瑶点头。
能够进入总决赛就算荣誉。
无论成绩如何,都是鼓励。
这是她和季林越的共识。
当然,这不代表他们没有野心。
场馆里,《neverenough》的旋律响起,欲扬先抑之后,才是叙事的前奏。
来自瑞典的夜莺,和从底层爬起的巴纳姆在王宫相遇。
歌词与旋律产生共鸣,高音歌唱家和她的伯乐巡游欧洲,开启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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