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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芍药月季[花滑]》 120-130(第2/18页)
格林对她很感兴趣。
“是小时候的旧伤,痊愈过,但这两年伤情有些反复。”
膝盖的旧伤就像一面重圆的破镜,修修补补后可以光洁如新,看它再照不出完整的镜像。
“波卡对学生太严格,有不少运动员的前途折在他手里。”
但从已经长成的那批运动员来讲,他们适合那样的训练机制,能力就会水涨船高。
“您也认识波卡教练?”
“Heismyex.”
什么!
叶绍瑶瞳孔震颤,不小心问出了口:“Ex-boyfriend?”
“Ex-partner.”
还好还好。
“我说过,的确没有去华夏的计划,我的学校也并不是ISU的垃圾桶,没有过硬的本领,我会将你们拒之门外。”
总觉得这句话另有含义。
叶绍瑶想起什么,从队服掏出手机。
这是她第一部正式意义上拥有的手机,虽然是叶先生淘汰下来的,九宫格按键,没有季林越的那么高级。
但像素还不错,在临行前,她把书柜里的所有奖牌拍了遍。
“这是我这几年获得的奖牌,”叶绍瑶指了指正东张西望的季林越,“他是我的搭档,他也参加过很多比赛,甚至比我更优秀。”
格林按住她滔滔不绝的欲望:“他没告诉你吗?”
“什么?”
“他和我做了保证。”
周围的运动员们讨论着舞台上的节目,窸窸窣窣,但叶绍瑶的耳朵自动竖起屏障,将所有杂音隔绝。
他们在早上,都说了些什么。
“如果他能超过IAM(蒙特利尔滑冰学校)的选手,你们就可以跟我练习冰舞。”
“男单?”她问。
据金荞麦传给她的情报,这所滑冰学校的教练都是冰舞出身,什么时候又拓展了这项业务。
“是科瓦尔的宝贝儿子,从小就跟着冰舞组训练,学校的男单独苗。”
她不知道格林口中的科瓦尔是谁,即使是什么大人物也不重要。
她能笃定,他们正处在谈判的良机,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接近成功。
“格林教练,”叶绍瑶笑着,首先改了口,“我之前以为,您是很难说话的人。”
中午那一句“没有去华夏发展的计划”,让她几乎以为自己与IAM无缘。
“我的确很难说话,但我不像波卡,我讲道理。”格林的镜面红唇在射灯的照耀下勾出浅浅的弧度,“你需要机会,我就给你机会。”
零下五度的天气,即使热泪盈眶,也不需要担心冬风把脸颊吹僵。
“但你们分明有更保险的捷径。”
不,那条路并不保险。
和其他名师一样,IAM的教练在每年休赛季也会开办短期训练营。
想要结识顶级教练,那也是不错的机会,这是冰舞运动员们最普遍的选择。
但叶绍瑶知道,即使他们付出大量金钱成本,也不会有很好的结果。
他们是这条赛道的新人,不可能在短期内得到教练的青睐。
“我们与众不同,但我们会出类拔萃。”她说。
舞台上又换了一批人,节目还在继续,天空飘着几丝小雨,也许是雪点,但落在手上不轻不重,只有一滴极小的水迹。
“教练,如果我们兑现了保证,它的保质期可以推迟到明年吗?”
明年,等高考结束,拿到中学毕业证,她就可以心无旁骛去往蒙特利尔。
“话别说得太圆满,”男单比赛没有开始,结果并没有尘埃落定,格林并没有被她的话绕进去,“但如果你们拿到资格,IAM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季林越终于找到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里是加国代表团的区域,和华夏相隔不远,但放在可以容纳几千人的露天广场,找一个人也如大海捞针。
“我找我未来的教练说话。”
季林越才看到身边的格林:“您好。”
所有的管弦在此刻终止,有运动员从高台滑下,他们手里握着两把火炬,火苗迎着强风不摧不折,烈烈燃烧。
这是象征因斯布鲁克曾两次举办奥运盛会的光荣。
山脚下,有年轻的孩子等待着这簇火苗,圣火即将交给这批青年们,他们是从雪中破开的冬笋,是未来体育运动的有生力量。
迈上用雪铸就的长阶,圣火台近在眼前。
青年运动员在前辈的指引下,共同点燃山顶的主火炬。
全场掀起空前的声浪,这是属于青年人的盛会,红火在炬中炽烈,他们也将在这里收获自己的发光发热。
“咻咻”两声,舞台后闪过几簇烟花,在半空开出好看的扇形,然后留下快速下坠的星星点点。
叶绍瑶刚离开座位,又伫立着仰望:“这大呲花,比春节的保留节目还要好看。”
话没说完,头顶又是一声。
她被这声音吓得背脊发凉,无意识捂住耳朵,一阵酥麻从尾巴骨窜上后颈。
璀璨转瞬即逝,晚风搅散灰白色的烟幕,硝烟也最终成为空中一粒浮沉。
“我刚才又预支自己的愿望了。”
希望他们早早通过考级,能去蒙特利尔长训。
最好明年就参加国家赛吧。
“她很勇敢,你也一定要好好表现。”
身后的格林女士叫住季林越。
“我一定会的。”
第122章 “我们是七十亿分之二,又不是第七十亿名。”
七月,阳光普照在岸北的每一寸,日上竿头,耳边多了自行车铃的喧嚷,楼下有大爷和路人唠嗑,说的话一字不落贯入耳朵。
窗外应该有棵树,知了、知了——这是夏天最经典的白噪音。
但叶绍瑶被吵得有了脾气,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枕头绕过后脑扣在耳朵上:“不知不知。”
昨晚没有拉遮光帘,室内的光线已经刺眼。
怎么落地扇也没开,她掀开薄被一角,将半个身体压上去,凉快凉快。
睡梦被截断,但意识还没有清醒,她混沌地想,应该从哪里把情节接上。
新的梦境在她的编排下接上原来的轨道,有人敲响卧室的门。
耳边的嘈杂像冲破一层鼓膜,在转醒的瞬间放大,五官的感觉神经敏感起来,鼻下是枕头和被子,她正被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包裹着。
敲门声又响起,是有规律的、极轻的三声。
“绍瑶。”
所有情绪在此刻收束,叶绍瑶大气没敢喘,将已经掀在腰际的睡裙重新盖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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