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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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自己看了录像都直摇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直视季林越,两人握着手面对面头对头,绕着场子顺了不下十遍动作,他们之间始终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

    “你不尴尬吗?”她问。

    季林越别过头,用熟透的耳朵回应她。

    原来他也尴尬,叶绍瑶想。

    金荞麦罕见地和陈新博通气,进行长达五分钟的小会议。

    叶绍瑶有些新奇,她和前辈们认识快三个月,朝夕相处之时,已经深谙他们的关系,他们是普通到下了冰场就不怎么说话的同事。

    这边的会议结束,金荞麦抱着手问:“你们想要迎接挑战吗?”

    对挑战,叶绍瑶有浓厚的兴趣。

    “挑战什么?”

    “托举。”

    托举是冰舞节目中不可或缺的技术动作,短舞蹈和自由舞中的托举要求也不相同,不过他们还在起步阶段,只需要了解最简单的短托举就好。

    原地托举、直线托举、弧线托举……金荞麦和陈新博一一演示了一遍,大有种各个种类任君挑选的意思。

    “既然是托举,先从托开始吧。”叶绍瑶的回答另辟蹊径。

    她有些怀疑,季林越的体格子能举起自己吗,虽然也不是太重的负担,但好歹有九十来斤。

    怎么托怎么举,其实没有特别的规律,金荞麦留给他们充分的时间,商量如何迈出第一步。

    “你别挠我胳肢窝,我怕痒的。”

    “我的腰也挺怕痒。”

    叶绍瑶宛若一条扭曲的泥鳅,在季林越的虎口左避右让,握也握不住。

    甚至她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全身长满了痒痒穴,一碰就刺挠。

    眼前的两人像做游戏似的,根本没有半分进展。

    金荞麦打断:“还是先精进步法吧,我们明天去舞蹈室练习托举。”

    话语未断的下一瞬,一个小有雏形的托举突然从原地拔起。

    虽然没有丝毫美观可言,叶绍瑶的胳肢窝被季林越架着,脖颈和肩膀耸到一块去。

    她想到小时候养的虎子,爸爸妈妈总是喜欢拎它的后颈,说那里的组织最不敏感。

    她从不这样认为,想象自己也被一双巨手扼住脖颈,怎么会不敏感呢?

    所以她从来只用虎口卡住前腿,将虎子高高举起。

    原来这就叫托举。

    金荞麦口头数过十秒,忍不住赞口:“你小子臂力不错。”

    叶绍瑶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安安稳稳放回地面。

    “成功了?”她后知后觉。

    季林越背着手:“算是吧。”

    对于不常练手臂力量的他来说,已经是不错的表现。

    经教练们认证,今天超额完成训练任务。

    训练中心的大门被打开,叶先生首先奔向停车场取车,从缝隙溜进的冬风沾着对面麻辣烫的骨汤香,将门内的落地海报吹皱了一个角。

    一点也不冷,挂在西边的太阳还普照着天地,不畏寒的鸟儿在塑料棚下筑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明明是立冬,叶绍瑶却嗅到了初春的气息。

    “我预感,我们会是第一。”

    “嗯。”

    “我们一定是第一!”她很兴奋,没来由的兴奋。

    小厅只有半个冰场那么大,一嗓门吼出去,很快就能听见回声,短促却有力,是对自己的肯定。

    “你怎么不接话?”叶绍瑶皱眉。

    看来教练教给他们的解放天性,季林越只花一个多月就忘了。

    他说:“我们会得第一。”

    她撇嘴,这两句话的音量还抵不过她一枚句号的份量。

    “听不见。”

    “你听见了,”季林越顿了顿,“……得第一吧!”

    巢中的鸟被惊得振翅飞,扑闪扑闪消失在云际,路过的金荞麦抱怨,耳机被他吼炸了。

    只有叶绍瑶满意地笑着,终于迈出下一步。

    第113章 她淋到一场属于自己的、金色的雨。

    车窗外的光景迅速倒退,姥姥看季林越一直目送着,直到土灰色的外墙阻隔视线。

    她问:“小伙子怎么不和咱一块儿走?”

    “他住校,周末也不回家。”叶绍瑶回答。

    高架桥上的风格外肆虐,车内暖气开着,是另一片安宁。

    姥姥挨打瞌睡,上车没多久就打起鼾声。

    邵女士从后视镜看女儿闭目养神,低声问:“教练说你们在十一月要去东山省连比两场,时间会不会太紧急?”

    “不急,我还嫌比赛不够呢。”叶绍瑶说。

    每年这个时候,她不是在外地,就是在去外地的路上,很少有这么完整且稳定的训练时间。

    “闺女,”叶先生目视前方,略微侧着半张脸,“我帮你问了机场,咱们岸北没有直飞东山的航班,只能坐火车去。”

    叶绍瑶欣然接受这个出行方式。

    东山距离岸北不远,现在的高铁车速又快,价格还便宜,确实比坐飞机划算。

    人到月台,她才开始后悔:“是绿皮火车?”

    怪她还没注意过手里的车票,列车的车次以“K”开头,可不就是普通火车。

    赶旭日初升出发,得披星戴月才能到达目的地,十二个小时搭进去,有得坐呢。

    和叶绍瑶面对面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女生,一路也不说话,只是偶尔投来有目的性的打量。

    叶绍瑶被总觉得她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她们的交集,后来被盯得发怵,索性和季林越换了位置。

    “她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她咬耳朵。

    “没有,”女孩反应倒快,终于开了口:“是冯教让来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冯教练?

    叶绍瑶听得挺直腰杆,出一趟远门,星未来居然还配保镖?

    本次东山之行,他们身边没有团队陪同,金荞麦和陈新博要参加华沙杯,在前两天就动身去了P国。

    星未来尽到老东家的义务,安排了一个懂急救的助教跟着。

    “原来你是助教。”半路心惊胆战,叶绍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助教也是学生,大不了他们几岁,刚退役重返校园,对东山的一切都新鲜。

    铁路架在宽阔的河道上,远处的入海口隐约可见。

    助教说:“我打小就喜欢海,但我家附近只有一条江,有小半年都在结冰。”

    叶绍瑶问:“助教是什么样的工作?”

    “其实不能算工作,周末跟着冯教和李教带学生,赚一些零花钱。”

    女孩说,花滑是一项富人玩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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