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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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她现在就像走在刚结的冰面似的,不知道会栽在哪处暗坑。

    冯蒹葭也有些紧张,双手合十祈祷着,按她的话说,带学生的安全感远没有自己亲自上阵强烈。

    腕表上的分针又走过一格。

    她开始列出所有可能的结果,拍着叶绍瑶的后背以示安慰:“国际赛的裁判手都很紧,你刚上国际露脸,又是第一组出场,大概没什么好看的内容分,一定要平常心。”

    内容分是靠刷脸刷出来的,除非有实在过人的感染力,否则多少会和裁判的主观印象相联系。

    叶绍瑶点头说知道。

    国内女单尹谊萱头一回亮相国际的时候,获得了几乎全场最低的裁判印象分,加之发挥失常,在自由滑后获得了垫底的排名。

    好几年过去,国内教练一直把那场触目惊心的比赛当作教学素材,尤其是给运动员做心理疏导的时候。

    叶绍瑶长舒一口气,没什么会比零分更糟糕,起码她能保证自己的技术没有失误,这就是不错的结果。

    久到冯蒹葭开始怀疑显示屏是否坏掉的时候,满是英文的屏幕上的开始跳转,随后加载出一串数字。

    根据认读习惯,叶绍瑶默念着,技术分31.43分,节目内容分22.89分,短节目总分54.32分。

    “教练,我没有被大抓特抓!”

    她很兴奋,自己不仅从严苛的裁判手里逃过一劫,甚至刷新了赛季个人最佳的短节目成绩。

    广播滞后地报出她的成绩,头顶的观众在鼓掌声中惊叹:“amazing.”

    “你知道芬兰的电台主持人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当着摄像机的面,冯蒹葭将手中的便携收音机按下回放——“Oh,whataluckyandpowerfulgirl.(欧,真是一名兼具幸运与实力的女孩。)”

    叶绍瑶从沙发上站起,仰着脸说:“Yeah,I`mpowerful.”

    国际赛的规则不如国内比赛自由,为了方便管理,整组选手需要集体行动,待到本组所有运动员完成比赛,才能统一被带出内场。

    叶绍瑶回归小组,和其他选手并肩坐着,下一位选手已经开始登台表演。

    又是一名东南亚选手,她嘟囔。

    第一位完赛的女孩坐在身边,看她道:“没办法,我们的成绩一直在业余和专业之间徘徊,只能在第一组抱团取暖。”

    “你能听懂我说话?”叶绍瑶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女孩皮肤黑黝黝,脸型扁圆,塌鼻梁,不像传统的华夏人面孔。

    女孩笑着说:“我是华人,汉语很厉害。”

    地理老师说,东南亚有两千余万华人,都是近代华夏移民的后裔,人口占比并不低。

    叶绍瑶友好地同她点头,勾着一抹浅浅的笑。

    女孩旋即更开朗了:“刚才我的教练说,你滑得很棒,让我把你当做榜样。”

    这就有些折煞人了,叶绍瑶勉强笑着:“我也只是能凑合比赛的水平。”

    “不,你会跳外点三接外点三,在我们国家,你完全称得上花滑第一人。”

    女孩的眼睛装着吊顶的灯光,眨巴眨巴,眸光也跟着闪啊闪。

    叶绍瑶回了句“谢谢”,她知道对方也在客气,不过在整个东南亚,专攻花滑的运动员应该也不超过三位数吧。

    第一组的分数普遍不高,除了她这一匹突然闯入的黑马,其他选手基本可以确定一轮游。

    本站青年组大奖赛有三十名女单选手参赛,但只有排列前二十四位的运动员才能顺利进入自由滑。

    看着基本确定淘汰出局的女孩,叶绍瑶想了想:“没关系,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工作人员在旁边提醒携带随身装备离场,女孩一如既往地乐观:“其实我根本没有自由滑节目。我报名参加比赛,就是为了让自己唯一的节目见见阳光。”

    这套节目她从小就练着,从少年组滑到了青年组,她说,这个节目就像一只口袋,她只是不断往里面填充新的东西。

    “那你可以选竞争更小的站次。”叶绍瑶失笑。

    虽然能力有限,但挑个不错的分站,多少会让自己的排名好看一些。

    “我在哪里都是垫底的料,”女孩抱着外套往场外走,“不过我卡着期限提交报名申请,对比六站,今年的芬兰的确是压力最小的。”

    各国陆续公布参赛名单的时候,有内行在网络上分析JGP系列赛的竞争压力,首站伊斯坦布尔在历年都是冷门选点,但今年的知名选手们都更倾向于选择首场出战。

    对此,冯蒹葭解释,JGP积分会直接决定进入JGPF的人选,奥运会后的第一个赛季,一大批运动员从少年组升上来,都想在冷门的分站拿下头名,冲一冲自己的世界排名。

    但是不幸运,大家的想法撞了车,让没捡到好果子的叶绍瑶反倒得了便宜。

    “我收拾收拾准备旅游,俱乐部还报销所有费用。”女孩狡黠地笑了声,“对了,芬兰快进入极夜了,会有很壮观的极光。”

    女孩走远了,冯蒹葭才问:“你和她很熟?”

    叶绍瑶摇头。

    只是偶然遇见一个畅快的灵魂。

    后场更衣室,冯蒹葭给她提上鞋包,看她撕掉小腿上的创可贴:“你的伤口,不是早结痂了吗?”

    “最近一连几场比赛,训练也没落下,伤口一直反复,”叶绍瑶吹了吹,从裤兜拿出新的膏药贴上,“不过下周应该就彻底好了。”

    “带伤闯国际赛,小妮儿挺自信。”

    “那我得谢谢前辈的手下留情,没给我留十月的两站。”叶绍瑶和她贫嘴。

    “行了,你妈妈在东面观赛席的前排,刚才比谁都紧张你,嗓子都快破了。”

    叶绍瑶拉开门,回头问:“教练,您的‘金嗓子’呢?”

    众所周知,“金嗓子”是每一位教育从业者的合作伙伴。

    离开就离开,还得顺便搜刮些东西,冯蒹葭不情愿:“喏,一板新的,别拿个空塑料片回来。”

    ……

    叶绍瑶找到邵女士时,旁边有一位不速之客,穿着黑色冲锋衣,把拉链拉到最高,遮住了半张脸。

    “季林越,”叶绍瑶凑近,“你怎么在这里?”

    四目相对,她真想也把脸藏起来。

    真见鬼。

    前天刚落地埃斯波的时候,她在聊天框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从芬兰的寒冷天气到空气中甜腻腻的奶酪味,就像记了一篇事无巨细的游记。

    最后,她还写:芬兰的天气和岸北差不多,路边已经开始积雪了,你要是以后在十一月来,记得穿厚一些。

    当时的季林越是怎么回复来着?

    他说,谢谢提醒。句末跟了一个黄豆人的可爱表情。

    叶绍瑶不会想到,发出消息的彼刻,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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