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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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今天又刮风又下雨,把我的伞都吹翘边了。”

    “我离开的时候还天高云净。”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日历翻到八月底,新的书包装上新的文具,买好的纸封皮放在书桌上等待裁剪,桌角的书灯换了一个更亮的灯泡。

    “说起来,我以前也上过索教练的课。”叶绍瑶言归正传。

    容翡疑惑:“她去年才拿到华夏的久居证。”

    “是很久很久之前,她刚拿欧锦赛冠军的时候。”

    “难怪,我昨天提起你的名字,她说‘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儿’,我也没敢问得当到哪年去。”

    “哈哈,就是我。”叶绍瑶叉着腰,在攀比人脉的局,她第一次获得小小的胜利。

    “可是索卢诺娃的私教课排到了明年,估计是没希望了。”

    优越感很快破碎,叶绍瑶泄气:“那怎么办?”

    她昨天去岸北的其他俱乐部问了问,依旧没有找到心仪的归属。

    新的赛季已经开始,国内国际多场比赛接踵而来,她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当个体户是最艰难的。

    “这样,索卢诺娃托我问你的意愿,她的丈夫也是单人滑教练,但人在国外,也没有来华夏的打算。”

    “你是说,学费很贵?”

    容翡摇头:“学费不贵,是话费贵。”

    虽然索卢诺娃的丈夫也是退役运动员,但论成绩论名气都不如妻子,除了偶尔在俄国家队当助教,也就只能混个训练营赚外快。

    “但是他的水平你放心,都灵东奥男单第七名。”容翡拍着胸脯打包票。

    电话挂断后,她立刻用网络检索了他的消息,连同索卢诺娃留下的联系方式,一并传给叶绍瑶。

    最后发出一个抖动窗口,提醒她:“抢资源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刚杀过毒的电脑跳转异常慢,叶绍瑶关闭窗口又打开,Q|Q消息终于加载出来。

    图片上的俄文她一窍不通,但附着的中文她能认清,是容翡的飘逸体。

    [教练:柯利亚卢卡科夫]

    傍晚的居民楼充满了烟火气,家家户户都为晚饭忙碌着,有人在单元门口跺了跺脚,声控灯亮了。

    这是邵女士的粗跟鞋踩出来的声音,她的右跟被石子豁了口,声音短促怪异。

    叶绍瑶飞速关掉屏幕和显示器,用桌边的文件夹扇了扇电脑屁股,悄咪咪遁出卧室。

    一切归位,客厅灯终于也亮了,邵女士放下菜篮和通勤包,洗手开始新的忙碌。

    “明天是报道的日子,你没忘吧?”邵女士看着打下手的女儿,忽略掉她身上的别样气息。

    和自己身上一样的香水味。

    叶绍瑶若无其事地掐掉葱结:“没忘,书包都收拾好了。”

    “明天要领教材,别带多余的东西,”邵女士点头,“还有,把笔和尺子都准备好。”

    “知道。”

    就这么应付过去,叶绍瑶为又一*次瞒天过海沾沾自喜,睡前跟着“文曲星”多背了几个单词,美美地睡过去。

    如果她知道开学典礼后就有考试,一定会带上两支签字笔备用,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坐在考场,和邵女士面面相觑。

    真巧,妈妈成为了自己的英语老师,还巧合地监考自己所在的考场。

    “怎么还有考试?”她无声地张嘴,“我笔快没水了。

    邵女士眉头紧锁,散发出教师应有的严肃气息:“请各位同学认真作答,不要交头接耳。”

    还没有正式开始上课,只是首先进行了一场综合各学科的测验,准高中生们已经体会到了未来生活的压抑,一交卷,个个扛着书包往外冲:“放学啦!”

    这应该是他们最轻松的一天。

    “题目怎么样?”

    “比中考难。”叶绍瑶留在考场,帮邵女士整理被撞得横七竖八的课桌。

    “有很多是高一的题,你不预习,当然不会做。”

    叶绍瑶低头看自己的运动鞋,一个夏天没来得及刷,鞋头已经布了层灰似的。

    她嘟哝说:“我都不知道高中学什么,怎么预习。”

    “高中最需要的就是预习。”

    “知道了。”

    “你以前上滑冰课,不也在没打好基础的时候,就喜欢琢磨一周跳两周跳?”

    类比到自己的优势项目,叶绍瑶就有话要说了:“妈,我给自己找好教练了。”

    “嗯,不会是那个没考过十级的助教?”邵女士在冰场认识的人不多,除去穆百川和双人滑的冯蒹葭,也就那么几个能叫上名字。

    “不,是柯利亚教练,”叶绍瑶说,“是青训营的柯利亚教练。”

    邵女士一边听着,一边把试卷收进密封袋:“嗬,比你爸靠谱。”

    这段时间,叶家上下都在为闺女的滑冰事业出法子。

    邵女士向穆百川打听了其他训练单位,但货比三家也没选出特别突出的一个,叶绍瑶每天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叶先生另辟蹊径:“不如让老季指点指点。”

    他说,季裘升以前也算半个职业运动员,总还是有些理论在身上的。

    邵女士差点没跟他闹。

    “就是,可能通讯的成本会比较高。”

    叶绍瑶脚点着地,在教务处的门外等候做收尾工作的妈妈。

    半晌,邵女士才和同事道别,她看了看女儿,将她的鬓发别在耳朵后。

    “你的头发不合格,学校不允许留过眉的头帘儿,回去修一修。”

    “嗯。”

    “你的小鱼手链也不能戴,回去要收起来。”

    “嗯。”

    叶绍瑶不敢喘气,邵女士的话头有些紧,似乎还在为她刚才的话纠结着。

    没有遮挡的脸颊迎上窗口吹来的风,地理书上说,穿堂风是空气快速流动造成的,送来的风总是最大最凉爽。

    但她有些燥热,或许是季夏的暑气还没褪去。

    回程的路很煎熬,她的T恤被生出的薄汗浸湿,紧紧贴在背上。

    邵女士深吸了口气,终于宣判:“叶绍瑶,只要你的成绩对得起你的付出,我们不会干预你的任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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