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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 30-40(第9/14页)
宁音看他时仔细。
时下流行的是面若敷粉清朗雅致的公子,不肯坐在摊口粗糙的小马扎上,桓昭借着等馄饨的工夫一样样比照过去:
肤白?桓昭暗暗摇头,宁音充其量只能说不黑,单看对方的肤色,把他放到精心保养过的郎君堆里面一眨眼就找也找不见。
不过那个四方将军投身行伍,桓昭拨弄买来的针线,兴许她就喜欢宁音这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性格。
桓昭自己当然是比宁音白的,不说他继承双亲特质本来底子就好,洗砚更是挖空心思地搜罗保养脂膏,恨不能让他每次和其他郎君公子们同在的场合都艳冠群芳。
洗砚的心思也确实没有白费,假装无意地抬起手,桓昭看着他比宁音白了几个度的皮肤暗自满意。
貌美?比到这一项,桓昭的态度多了几分郑重。
抛除肤色不说,宁音的五官确实没得挑。对方是一看就很贤惠顾家的长相,桓昭听到有街坊小声议论,说宁音“为人温柔,眉目含情”,“若是出身再好些,扶他做个宽容正室也是使得”。
“是极是极,娶夫娶贤,聘个一看就不安分的放到家里,那不是克全家吗!”
有人说过他面相旺妻吗?桓昭听了一耳朵便上了心,往常赴宴交游,众人只顾逢迎拍马,讲什么永熙帝信重奕王,将来给桓昭破例封个帝卿名号再赐婚下降岂不羡煞一干郎君。
……不过这也做不得数。桓昭看见宁音在他的馄饨汤里撒上葱花,市井妄言岂可当真,宁音是先成了将军侧室,才有的一众声音夸赞,他若是能带天女回家与母王相见,只怕次日也要传出一堆好听话来讨赏。
就是这样,对。
肤色、容貌,再比就是家世、性情。
说起家世,他可是奕王府的小公子。普天下除了帝卿,谁能越过他去?馄饨才入口,桓昭便觉得嘴里的吃食滋味平平。
和摊主人一样的清汤寡水、乏善可陈。
那么便是性情。自己即使有些骄纵,那也只对着想谋划坏事意欲对奕王府不利的人。
这么算来,松开勺子,桓昭心下放松不少,将军巷的馄饨西施也不过如此。区区一个市井小民都能惹得将军动情,桓昭暗想,那自己样样都比他好,拴住天女的心岂不是易如反掌。
行了,该看的都看过,该比的也都比赢了,帕子沾了沾嘴,留下一吊铜钱,桓昭起身便走。他在这儿耽搁了不少时间,日头眼见西斜,再不回去,等在茶馆的轿妇该心急了。
第37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9)……
“你说他去了药行、花坊,临回程的时候,又独自一人拐去了将军巷?”
品一口茶,邹黎不紧不慢:“怎么,昭公子竟然也与贺兰将军有旧?”
得胜还京,皇帝亲迎,贺兰姝可谓是少年得意、风头无两。
论起来邹家与贺兰氏曾是经年故交,邹黎面色不改,只是一个树倒猢狲散,现如今只剩她一个改名换姓隐忍蛰伏想着报仇十年不晚,另一个则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族中姊妹辈出天纵英才。
“据属下查探,”影隶小心回到,“昭公子此番并未与四方将军相见,反而是贺兰将军近日新纳的侧室在巷口售卖馄饨,昭公子便点了碗荠菜的来尝。”
那侧室与四方将军之间的情谊早在坊间传了千八种说法,影隶只当督领口中的“也”字是在说那侧室曾被贺兰姝英雌救美一事。
专门跑去将军府门口吃馄饨?翻看密折的动作停了停,邹黎皱眉,难不成督领府缺他一口好饭,还要劳烦桓昭特地跑到相反方向的将军巷才能吃饱喝足?
“许是……公子逛了一日觉得疲惫。”
揣摩一番督领的脸色,影隶差点以为自己吃到了上峰和贺兰将军争夺郎君的瓜。但本着息事宁人、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目的,脑子动得比嘴快,影隶还是替桓昭讲了两句好话。
“昭公子一早便去药行仔细挑选,说是要给督领缝药囊蒸香露,品相有瑕疵的不要,受过潮的不要,经年压在柜子里的不要,就连去花坊称茉莉,也是额外加了钱,专门买了好的才走。”
这倒算他有心。眉间郁火仿佛被人伸手抚平,听到家养的雀鸟没有趁她不在就飞去别人枝头,邹黎的神情比方才好上不少。
“叫你找的狸奴呢?”平了平袖子,邹督领决定提早回去:“进贡的波斯猫仅有两只等闲碰不得,‘尺玉霄飞练’,纯色的临清狮猫倒还肯让人见到。”
这。影隶面露难色。
不待邹黎开口,一只头背皆黑,肚腹雪白的狸奴轻飘飘跳落到地上。
“回督主。”顶着邹黎淡淡扫视的眼神,影隶硬着头皮说道:“行商说了,近几个月只……只有这‘乌云盖雪’。”
影隶的声音越来越小,那皮毛光滑的狸奴却不大怕人。在邹黎影隶二人之间转了一圈,眼珠闪了闪,它低低叫了几声便往邹黎腿边蹭去。
腻过来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桓昭,脚边传来毛茸茸的温热触感,审视它一阵子,邹黎嘴角松了松,也罢。
——她就要这个了。
夹着狸奴后颈,邹督领回府时却没见到桓昭的身影。
只见蒸花露的器皿蒙着一层薄纱,廊下分门别类地晒着药材,挨着两瓶药膏,一张碧色的竹叶笺静静放在小几上。
这次离开前,桓昭心中隐隐有些预感。
画过符箓的掌心浮出一层浅红色的纹路,随着时间推移手心越灼越痛。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变得模糊,桓昭知道他恐怕又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给天女留一张纸笺吧。
“这儿的人呢?”
日头西坠,厢房里却静悄悄地没一点动静。本该早早点起的灯灰蒙蒙地静在一处,邹黎拢着猫拂开珠帘,而那本该迎到面前的小公子也无迹可寻。
点了点空荡荡的屋子,一时半刻没往桓昭回家的方向上想,盯着院中仆俾,邹黎的语气显然不妙:“照你的话讲,你去小厨房准备糕点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昭公子怎么就不见了?!”
喵呜一声,趁着邹督领责问仆俾的工夫,乌云盖雪蓬着鸡毛掸子似的尾巴跳到博古架上。
狸奴活泼容易闯祸,邹黎冷眼看着它在昂贵的摆件中穿梭,更别说这督领府中没有几件能随意毁坏的东西,换做平时,邹黎压根不会在府中放养这么一只祸患。
论到底,邹黎面色平平,若不是桓昭为了她忙前忙后的样子看着有趣,若不是桓昭瞧见她就扑上来的模样和黏人的狸奴别无二致,她才不会打发下属去找只乌云盖雪的小畜生回来。
只可惜,邹黎心下不快,桓昭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儿,媚眼抛给瞎子看,她这番用意算是白费。
历来都是别人揣摩着她的态度行事的,邹黎脸色越发阴沉,堂堂悬影司督领,费了些心思想要博美人一笑,等着她的却只有空无一人的偏院。
“回督领……”
冷汗直冒,那仆俾只是去拿一碟甜糕,哪里想到后头又扯出这么些事来:“公子方才真是在这里坐着的,督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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