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君真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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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与沈青之间那道被霍然划开的天堑,只有将此案彻底结了,被划开的天堑才有慢慢再次合拢的希望。

    于是光阴似金。

    房中一主一仆,一个奋笔疾书,一个整理卷宗,无声而默契地推动着案件的进程。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谢珩手中笔尖明显凝滞了很多,很多次,他笔尖在卷宗上停顿了很久,才能下得去一笔。

    他一路循着蛛丝马迹,抽丝剥茧,从一马平川走到丘陵起伏,再一路走到现在,面向的是一片险峰峻岭,迷障重重,万丈深渊。

    他时时勒马急停,好几次不知该如何走下去,走下去所见到的真相,真是他所能承受的吗?

    越来越多的扑朔迷离让他心惊肉跳,他隐隐能够明白,为什么二叔会对一桩并不算多重要的贪污旧案如此上心,虽然他还完全看不见背后是什么,但他能确定,这背后真相有多石破天惊,甚至是会引起朝局发生重大动荡的牵扯。

    有一瞬间,他心里竟真的有个声音声嘶力竭大喊,让他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也许没有人能够去承受这样的真相。

    第50章 第50章你到底有什么资格管我?……

    卷宗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像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潮水,人将要被淹没窒息的时候,本能地会想要找一个出口,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话已经问出口了。

    “沈青最近还算安分守己吗?”

    鸣山抬起朦朦倦眼,确定公子问的是这几天连提都没提过一句的沈青,一肚子牢骚终于可以说出:“他啊,怎么可能安分守己,咱们在这里废寝忘食查他夫人家的案子,他倒好,天天在南风楼寻花问柳不知道多快活,前两天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夫人,他还跟人起了好一阵冲突呢。”

    谢珩眉眼微垂:“知道了。”

    鸣山的一腔愤懑止歇不住:“要我说,这案子也不用查了,替这种人查案,真不值当。”

    等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谢珩手中笔尖顿了很久,墨水从笔尖凝聚滴落,在卷宗上晕染出一朵小花。

    “鸣山,”他平静地纠正鸣山的态度:“彻查此案,是我身为大理寺卿的本职,绝不为虎作伥,而使有冤情不发。”

    “是,属下方才妄言了。”

    鸣山也意识到自己每每一提到沈青,就不由自主地偏激,而折辱了公子的一片赤诚清正。

    寥寥几句的对话很快结束,两人继续在这漫漫长夜中挑灯伏案。

    直到东窗转明,谢珩才再次从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里抬起头来。

    鸣山早就抱着一沓卷宗在书房里的矮榻上睡去,谢珩没有喊醒他,绕过矮榻,他独自出了书房。

    春雨无声浸润一夜,院中草木越发葳蕤,空气里满是清鲜湿意,缓解了一夜伏案的疲倦。

    他缓步出了院门,细卵石铺就的路面曲径通幽,夹道两侧簇簇冒出了不少新栽下花木的绿芽,饱尝着整个二月的雨水,蓬蓬生长。

    府中砖木花石,处处精致雅趣,只是府中清净,一路只有清晨的绿荫中传出过几声鸟鸣,淡雅得有一些过于寡淡了。

    “公子,您要出门?”

    他好像很少在自己府上闲逛过,没有意识到从自己院中沿着这条细卵石路,会走到府中的某一扇偏门,门童揉揉眼,忙站起身来。

    “我去给您套车。”

    “不必了,我自己走走。”

    “这……”

    在门童的一阵踟蹰中,他迈步走出谢府的大门。

    虽然搬离谢家主宅,但谢珩这间别府依然坐落于洛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皇城之南,东西两市之间。

    走进主街,氛围绝然与府中不同。天色还尚早,东西两市主街上却早就人声鼎沸,车马如流。

    谢珩一身白衣清贵,玉树仙姿,独自款步于车流人群中,如玉山峨峨,容光照人。

    所行之处,言者忘其声,行者忘其步。

    他漫无目的信步而行,并不在意各种汇聚于自己身上的目光,脑中还在不断复盘卷宗上的种种细节,等他脚步突然停顿下来时,为时已晚。

    莺歌燕舞,通宵达旦,一整夜过去,于晨曦之中的南风楼依旧潋滟不减,彩旗招摇,延续的昨晚的风流余韵。

    原来南风楼离他的府院这样近?

    昨夜鸣山已经说过,沈青这几日都在南风楼寻欢作乐,他其实没有多问下去,所谓寻欢作乐,包括夜不归宿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一片惊异目光中,他一步一步登上台阶。

    白衣胜雪的公子缓步穿行于莺燕迷离中,这座纸醉金迷的销金窟被衬托得格外艳俗,厅外丝竹人声彻底沉寂下来,连娟娘都只敢远远摇着团扇,小心翼翼不敢上前多问一句。

    于是,还不明所以的包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就会清晰可辨。

    谢珩轻而易举走到一间琴音和笑声混杂的包间前,他立在纱幔外,一只手搭在帷幔上,在掀开纱幔

    的那一瞬间,忽然顿住。

    很久没有听到他笑得这么爽朗清脆了。

    里面笑声一阵一阵,足见他这几日实在过得痛快,谢珩低下头,不由得觉得好笑,现在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他将搭在帷幔上的手缓缓放下,慢慢退了两步,终于转身。

    “阿珩,你真让人舒服!”

    里面软软款款一声醉意呢喃,原本已经往回走出好几步的谢珩猛然顿住脚步,耳中一片嗡嗡,再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回身过去一把掀开纱幔。

    入目所见,一瞬间他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有一阵天旋地转的发黑,他抬手扶了门框,再将将重新稳住身子。

    沈青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包间里有好几个俊俏公子,分别坐在她面前弹琴鼓乐,而苏子珩,也是一身白衣胜雪,靠坐在沈青的枕边,那双抚琴的手,正轻轻替沈青按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沈青舒服得心满意足,一高兴,就在手边捏了颗紫玉葡萄喂进苏子珩口中。

    “我们阿珩真乖。”

    “沈青。”

    谢珩深吸口气,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中透着阵阵虚弱。

    房中丝竹管弦戛然而止,苏子珩忙变了脸色,站起身来,与几个清俊公子一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比窘迫地瑟缩在一旁站着。

    只有在另一张榻上还呼呼大睡的王容还浑然不觉。

    谢珩环视包间,从案几到榻间的各处陈设细节可以看出,昨晚这里只有一夜的喝酒听琴,五脏六腑里翻涌的气血稍稍平缓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青懵懵懂懂坐起身来,还不算烂醉如泥的她认出来人,顿时拉下一张脸,但又无比稀奇:“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带着醉后的软绵,一双原本清凌明亮的眸子,因为一夜未眠,氤氲着水色微红,别有一种将醒未醒的朦胧旖旎。

    谢珩一颗稍微平复下来的一点心绪瞬间被再次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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