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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假结婚还要接吻?》 90-100(第3/21页)
闲潭总共有两款运营期游戏,一款连同公司权限转让给VQ,另一款则打包了在研的所有资产,卖给谷阔的一个朋友。
楚扶暄不认识那人,当时忽地听到名字,忍不住默念了一遍。
在那之后,公司步入收购流程,他忙着搬去加州,腾出工位的时候,给谷阔拍了一张照片。
谷阔也回了一张照片,病床前摊着本书,是翻译版本的唐诗合集。
“给工作室取名那会儿装文雅,硬生生从诗里抠出两个字来,现在护士拿书给我打发时间,好家伙,给我补语文课来了。”
对此,楚扶暄接茬:“读得明白么?”
谷阔故弄玄虚:“哥们儿,你就是太聪明,做人宁可傻一点。”
后来,他葬礼那天,楚扶暄特意从加州赶到当地,又连夜坐红眼航班返程。
经历过一场分别,楚扶暄有点思念爸妈,然而入职VQ后日程忙碌,他抽不出空去探望。
他的身体疲累不堪,头脑却很灵活,冷不丁想起谷阔找的句子,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从而楚扶暄后知后觉,还是记不起来得好,漂泊在外太伤怀了。
他甚至顾不上感触,VQ层级分明又严厉,云集着资深的专家,内部的压力和标准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楚扶暄觉得去锻炼几年也挺好,VQ给他的待遇不错,作为应届毕业生来说,薪水定级开得很阔绰。
只是论体验和发展,与谷阔那边没办法比较,两种路线各有好坏,横竖已经做出选择,便不必矫揉造作。
楚扶暄被安排参与一款上线两年多的端游,很快收起个人风格,努力向周围的调性贴合,融入到了新的团队里。
兜兜转转回到人群,楚扶暄沉下心打磨着,也没有失去志气,只要自己一直往前走,总归能够重新被人看到。
“唔,前东家讲我和他们没有感情,其实最开始有过吧。”楚扶暄向祁应竹松口。
毕竟刚出学校没有多久,面对第一份签约的工作,他肯定也产生过认可与归属,跃跃欲试打算证明自己的价值。
祁应竹思索:“抱歉,我当时不了解你,还觉得贵司挺肉麻,合同关系扯那么多。”
楚扶暄怀疑:“你在鸿拟待了那么久,也算是互相成就,跟他们没有一点患难情谊?”
“想了下董事会那些脸,再联系集团有多嘴欠,包括X17制作人那点德行。”
祁应竹细数着,总结:“我对同事们很难有想法,没有涨工资以外的需求。”
随后,楚扶暄安静地盯着他,他分分钟改口。
“有个人不在列表里,结了婚怎么能算同事?”祁应竹道,“就算是演戏,盖了章的证件如假包换,出去也该被喊成夫妻。”
楚扶暄想要翘起嘴角,但忽地想到什么,又失落地压下来。
“要是我当初直接回国就好了,说不定你正好在轮岗,我能做你一手拉扯起来的新人。”
天知道祁应竹是不是后缀听成了新娘:“到法定年龄了么?我比较有道德底线,可以的话想好好做人。”
楚扶暄咬牙切齿:“不来了!你们这儿为什么水那么黑?”
祁应竹笑起来:“刚刚逗你的,如果你校招选的是这里,我会早点让你有机会穿上那套正装。”
楚扶暄现在对他很警惕,生怕自己兢兢业业穿上,下了台就得被对方亲手扒掉。
紧接着,他懊恼:“我在VQ最开始还好,那会儿有转正指标,被分配到的任务都不错。”
于是在起步阶段,楚扶暄早早地展露头角,初来乍到的头一遭亮相便让人刮目相看。
他神采奕奕地做完那场演讲,远比其他管培生更加惊艳,然而他的社会经验太浅,没了解身怀才华,得到的不一定是欣赏和重用。
换句话说,在竞争到畸形的环境里,冒出来一个异常优秀的新人,在其他人眼里难道乐见其成?
“那么狭隘。”祁应竹匪夷所思。
楚扶暄郁闷:“也不是所有的上司全是这样,算我运气差,一来就撞上尹尧,成了他的眼中钉。”
祁应竹了解他之前很艰难,可是听到楚扶暄具体描述,依旧有一些意外。
很难说楚扶暄究竟怎么熬得住,长期负责一些边角料,时不时被派给其他部门打杂,还要做尹尧的私人工作,一度被取绰号叫“外卖专员”。
他有过主动争取,但上升通道太狭窄了,要么把控领导,要么被领导拿捏。
楚扶暄不会职场那些勾心斗角,也看不起野兽般的功利作派,被打压之后,一度陷入了迷茫。
他每次找机会递交构思,尹尧不会直接打回,换着花样让人修改,最后也不评价好坏,表示有机会就用,搁置在角落里落灰。
团队的专业水平很高,缺了他一个无所谓,其他同事自顾不暇,哪会管楚扶暄是死是活。
眼睁睁看同期做出成绩,而他始终徘徊低谷,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感觉自己非常失败。
平常他与父母打电话,虽然报喜不报忧,但闪过许多次彷徨,要不然回到甬州,待在长辈们的庇护里。
楚扶暄终究没有那么做,望着七零八落的工作台,不死心地试图改变一些什么。
但打开文档,他又条件反射地困惑,这回不过是以往的无数回重复,会有多余的意义么?
他在憧憬和无助中循环,变得越来越消沉,哪怕为琐事加班到深夜,也经常在租房买醉,让酒精来麻痹大脑。
以往大家开会,楚扶暄都准备充分,希望挪到一些资源,当大家默认了这段插曲,他却渐渐地沉默下来。
反正没有人看,楚扶暄明白。
他是那么走投无路,甚至绕开部门投过方案,可惜VQ的筛选是从下往上层层投递,材料自动归类了尹尧的手里。
“他让我正确地认识自己。”楚扶暄思索着。
“我算是什么?眼高手低,还一门心思往上爬,小门小户出来没有足够的能耐,以为这里也有朋友陪我寻开心。”
祁应竹听了匪夷所思,这完全是欺负楚扶暄年纪小,碰到霸凌不懂如何解决,仗着职级高一等在侮辱。
“上次骂他的太轻了。”祁应竹声线冷淡,“我接下来会一直后悔,为什么没多骂他几句。”
楚扶暄说:“是我想要瞒着你,我总以为再也不提,那些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可他的企图太天真,将其死死地闷在心里,视为破洞却不处理,只会独自溃烂流脓。
不管剜出来的下场怎样,反正在祁应竹眼里,自己已经很狼狈。
既然对方的靠近没有犹豫,他是不是可以少戒备一点、少把人往外推开一点?
当祁应竹不假思索地坐到身边,楚扶暄无法再忍耐,也无法再保留,想指出自己身上每一处隐隐作痛的缺口。
“那段时间,我好像生病了。”他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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