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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开国皇帝的小公主》 100-110(第11/14页)
庆阳随着父皇来到了海边大营,生在中原腹地的小公主也第一次见到了大海。
彭英先给帝驾一行人展示了四年前他跟朝廷要银子打造的二十艘新式战船,其实一共打造了百余艘,战船分派到沿海各营,福州这里只分了二十艘而已。
“皇上,这艘就是去年击毁倭寇数十艘战船的铁壁船。”
迎着海风,彭英用比介绍他的儿子更骄傲的口吻指着一艘战船道。
庆阳站在父皇身边,跟着父皇一起细细打量眼前的战船,只见这艘战船长约十丈宽约一丈半,两舷钉了一层铁板保护,在夕阳下浮动着凛凛寒光,船首更是配有犁状的铁冲角,宛如西苑珍兽园里养的兕牛。
兴武帝仔细询问了福州水师与倭寇交战的战况,包括倭寇的战船形式。
彭英一一道来,最终感慨道:“皇上,论水师的战力,战船优劣至少占了五成,空有精兵猛将却无能在海上冲锋陷阵的战船,将士们便如缺了利齿力尾的海兽,如同缺了宝马良驹的骑兵,所以我大齐战船的革新必须不能落后于海外敌国。”
兴武帝:“不是不能落后,而是必须领先,朕不懂如何革新战船,你们这些水师将领尽管费心琢磨,只要你们能想出更精良的战船,朝廷绝不会少了你们这边的军饷。”
以彭英为首的海师将领们都很高兴.
海师爱战船,骑兵喜骏马,京城,得知西胡使臣又来送今年的两千匹贡马的雍王也很高兴!
四大京营以步兵为主,但每营也都有两卫共万余的骑兵,四营加起来就是四万多骑兵。士兵们会年迈,战马老得比人更快,条件好的时候战马可十五岁退役,但本朝的好马都优先供给边军了,四京营练出了不输给边军的精兵,战马却年年都不够用,各营都有两千多匹二十岁以上的老马,这还是西胡已经连续进贡六年骏马的结果,不然老马只会更多。
往年的西胡贡马,兴武帝会选出十匹左右最好的战马自用或是赏赐身边的红人,然后分出百匹送往几处育马监培育良种,剩下的一千匹平分给凉州、晋州、冀州、辽州、青州边军,八百匹平分给四大京营,近百匹分给御前军与禁卫司。
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趁着皇帝大哥不在,今年雍王就盯上了该分给凉州、晋州的四百匹草原骏马!
西胡的使臣还没进京,雍王就提前找上了监国的太子侄儿,热情道:“弘儿,王叔跟你打个商量,把今年分给凉州、晋州的四百匹骏马都给北营吧,反正这几年西胡都老实巴交的不敢进犯咱们,凉、晋两州的边军以防为主,骏马送过去他们也用不上,不如交给王叔,让王叔打造出一支名符其实的北营骑兵精锐,明年皇上观武时王叔也好出回风头。”
四十八岁的雍王剑眉星目,与一母同胞的兴武帝有六七分相似,因为性情的原因,兴武帝虽然一身天威却一看就知道是个讲理的,雍王却悍气十足,一看就是不喜被人忤逆。
如果说秦弘对严锡正、杨执敏的敬重更多,他对这位王叔就是敬畏更多了,才对上王叔那双悍虎一般的眼睛,秦弘便避开了,为难道:“这,西胡贡马的分配早有定例,父皇……”
雍王:“你瞧你,自己都当父亲的人了,怎么遇到点小事还喜欢搬出皇上来?皇上让你监国,意思就是他不在的时候京城的事都由你做主,王叔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要骏马还不是为了咱们京营的骑兵实力着想?再说我也没跟南营东营西营抢马,没跟抵御东胡的冀州辽州青州抢马,凉州晋州这些年确实都太平,是不是?”
秦弘:“可……”
雍王:“可什么可,你若不答应,我就写信跟皇上要马!真是的,皇上南巡路途奔波费心费力,以前我监国的时候更大的事都没去麻烦过皇上,这次居然要因为四百匹战马写信,唉,叔侄就是隔了一层啊,还得跟亲大哥开口才行。”
说完,雍王自嘲地笑笑,转身就要告退。
秦弘急忙喊住王叔,犹豫道:“王叔先别急,容我跟左相、兵部尚书商量商量……”
雍王冷笑:“笑话,我跟自己的侄子要马,还要看他们的脸色不成?你爱给不给,我找我大哥要去!”
秦弘哪敢真为这种小事给南巡的父皇添乱,只好先应允了暴脾气的王叔。
雍王转怒为笑,好好夸了侄子一顿便满意离去。
秦弘的心却无法随着王叔的离去而恢复平静,因为分马一事归兵部管,他擅自改了规矩,得给兵部一个说法。
秦弘与兵部尚书谭士逊不算多熟,思来想去,他叫了左相严锡正过来,希望由严锡正去知会兵部。
心中有愧,秦弘说话时并未去看严锡正。
严锡正非常失望,年年都有成例的事,太子怎么还被雍王给拿捏了?
他可以顺着太子,可这事能瞒住吗,等皇上回来,该骂太子的还会骂太子,也会对他这个辅政宰相深深失望。
“殿下,您不该应承雍王的,西胡虽然短时间不会再与大齐开战,可东胡势力正盛,一旦东胡发兵,我们必然要从凉州、晋州调兵过去增援,所以北线各州骑兵的战力需得时时保持才行,岂可冒然克扣二州应分的战马?”
只要太子用这话反驳雍王,就能占了道理,那么雍王就是告到皇上那,就算皇上糊涂偏帮弟弟,太子也有理可据。
秦弘垂着眼,锁着眉头道:“我知道,只是,王叔听不进去这些道理,我,我也允了他了,就请左相跟兵部说一声吧,说清楚只今年如此,明年不会再短凉州、晋州的骏马。”
严锡正:“恕臣不敢苟同,殿下初次监国,与其让兵部、凉州总兵、晋州总兵以及其他将领诟病太子执政不公,让皇上对殿下失望,不如趁此事未落于公文之前,召回雍王对其晓之以理,打消雍王的私心。”
秦弘的脑海里便同时出现了几张面孔,有兵部尚书谭士逊质问他为何不公的脸,有父皇责骂他没用的脸,也有王叔因他言而无信愤然的脸,更有此时就站在他面前的严锡正的身影。
严锡正眼睁睁看着这位太子殿下因为摇摆不定而头冒虚汗,干脆替他做了决定,派人去召雍王来政事堂,身为左相,他本就有召请任何臣子来此问政的资格。
这下子,秦弘不用摇摆了,可他怕啊,怕王叔记恨坏了他好事的严锡正,王叔是个粗人,万一他动手,不,哪怕王叔只是动嘴辱骂,老丞相也可能被气出个好歹来。
“左相,我会跟王叔说清楚,你先回中书省吧。”秦弘焦急地道。
六十四岁的严锡正稳立不动:“殿下顾念与雍王的叔侄之情不好开口,臣愿代殿下给雍王陈述道理。”
雍王匹夫,欺软怕硬欺到太子头上来了,今日他必须让雍王明白他与太子的尊卑。
秦弘劝不走老丞相,再一想严锡正与王叔这场即将到来的冲突都是他引出来的,悔愧忧惧交加,随着时间流沙般一点点逝去,随着王叔随时都有可能返回,来回走动的太子殿下忽然头疼如裂,捂着脑袋踉跄着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太子!”严锡正惊惶地扑过去,“太子,您……”
秦弘一下一下地抓着头皮,埋着脸勉强道:“御医,传御医……”
雍王、御医、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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