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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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父不放心,一路送虞北棠到家门口,看着她进去才走。

    虞北棠推门而进,赵生闻声回头瞥眼,转回来看电视,说:“回来啦。”

    “嗯。”

    虞北棠路过沙发,赵声又看她一眼,“明天去把头发剪掉,一个学生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花枝招展的还怪人盯上你?别像你妈一样不着调。”

    她整天穿校服,服装上找不出问题,赵生开始说头发,校园里一多半的女生都梳着马尾,最普通不过的发型。

    一个人想要挑毛病,能有千万种理由,究其根本,不过是赵生把对虞敏的不满发泄到她身上,十几年了,他还没对离婚的事释怀,偏执地认为,漂亮女人就是勾三搭四不安分,被人骚扰也是活该,偏见怨恨日积月累,人也变得冷血。

    真正与父亲相处后,虞北棠曾经的幻想一一破灭。

    赵生若愿意用心守护,她也会尽心尽力回报,共同完成这段父女缘,他不愿意,她就靠自己,这些年没有父亲也活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虞北棠没有时间和一个装睡的人争辩,似没听见,径自回房间。

    窗外,刘义强和温凝父女都走了,于她而言的巨大麻烦,于其他人可能极其简单。

    她抛开杂乱,一头扎进题海,没有什么比梦想和前途更重要。

    隔天班主任喊她出去,走廊里班主任笑颜逐开来,“林庭樾同意了。”

    虞北棠一时没想起什么事,在班主任提醒下才记起,“他不是不喜欢有人坐在身边?”

    “谁知道这次怎么了?我说完,他想了会儿就点头。”学习的同学一起进步,班主任比虞北棠还开心,“林庭樾虽然不能说话,但数学基础扎实,逻辑严谨,解题简单又明了,你有不会的题课间多问,他会在纸上教你。”

    虞北棠又道了遍谢。

    自习课,班主任当众调座,虞北棠在同学们惊诧的目光下,捧书本搬到林庭樾旁边。

    林庭樾不喜人靠近,是公开的秘密的,三年来想坐到他旁边的人很多,范康也是其中之一,但无人成功,班级静下来,还有人陆续回头张望。

    虞北棠整理书本,放进桌膛一部分,剩下的慢吞吞摆在桌面上,余光时不时瞥向旁边,林庭樾低头写题,一如既往地专注着自己的事,像没有她这个人。

    她几次张嘴又咽回去,该说什么?怎么说都掩盖不了她做的那些事,没了处心积虑,只剩微秒的尴尬。

    不理人倒没什么,林庭樾本来就这样的个性,但对同意帮她提升数学这事,她还是要表态,尴尬也要讲,这是礼貌。

    她翻出个空白本子,写下【谢谢】推到林庭樾眼前。

    他指间的笔稍有停顿,很快,下移继续写题。

    A4的白纸上,空荡荡只有【谢谢】两个黑字。

    虞北棠感觉心脏霎时空了一块,林庭樾不接受她的谢意,自然也不会原谅,不过是她想弥补愧疚的幻想。

    她抽回本子,在谢字旁边画把猎。枪,枪。口蹦出的子弹,射。中狐狸的心脏,狐狸摊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或许某天,她也会像这只做了坏事的狐狸一样被猎人杀。死,得到该有的惩罚。

    她总能快速从坏情绪里抽离,做当下该做的事,这一次却陷进去,

    跳不出来,林庭樾就坐在身边,太近,近到无法忽视,一时涌出的愧疚、尴尬、茫然、自责乱成一锅。

    书本整理一遍,又一遍,一直无法沉下心写题。

    忽然,本子被抽走。

    林庭樾在小狐狸下面写满半页纸,是她这次考试丢分最多的一道题,每一步后面都用红色笔写了解题思路。

    虞北棠怔怔的。

    林庭樾抬指敲敲桌面,提醒她看题。

    虞北棠回神看题,林庭樾解题简洁明了,又详细标出思路,很容易懂。

    【懂了】

    她写完,目光又停落在那只狐狸上。

    少年的手臂徒然伸过来,校服挽到手肘,小臂冷白劲瘦,青色脉络蜿蜒有力,下笔力道也重,三两下抬笔离开。

    白纸上,狐狸涌血的伤口覆盖了一块创可贴。

    **

    林庭樾一整天没来上课。

    晚自习,范康坐到林庭樾的位置各科书翻个遍,“就这么几个月了,我努力也无从下手啊。”

    “从你最喜欢的科目入手。”虞北棠各科基础都不差,唯有数学稍稍落后,所以抓短板,范康各科都差,在没有多少时间的情况下,只能抓长板提高分数。

    “那就是语文,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诗人,”范康激情启唇,“掠过田野的那黑风,那第四次的,口粮和旗帜,就要来了”

    “啪!”一块粉笔从讲台砸下来,打中范康头顶,终断了他的朗读。

    范康揉揉头,小声嚷嚷,“唉,浑浊的风困住了我。”

    虞北棠笑,“赶快看题吧,不然就是走廊的风困住你。”

    范康:“”

    休息时,虞北棠的视线偏离卷子,笔在左手转了几个圈,握入掌心,又移到右手,半晌开口,“林庭樾怎么没来?”

    “都不追了,关心他来不来干嘛?”范康翻着一本破旧的海子诗集。

    范康说得没错,但这些天林庭樾在课业上给的帮助像铅笔一圈圈画大愧疚的黑点,心有亏欠便没办法真正划开界限,“不追了,还是朋友啊。”虞北棠说。

    “朋友最近心情不好,”范康意味深长地笑,“快去哄哄吧。”

    心情不好?

    虞北棠和林庭樾坐在一起,偶尔也有浅薄的交流,没发现林庭樾情绪低落,每天都是不想理人的样子,冷冷的,看不出喜怒哀乐,“他怎么了?”

    “不告诉你。”范康贱贱的。

    虞北棠:“”

    “哈哈哈,”范康笑够了说,“林奶奶生病了,庭樾拿出全部积蓄,却被反正就是他奶奶生病了,挺严重的。”

    林家父母去世后,林庭樾跟着奶奶生活过几年,奶奶对他应该是很重要的人,难怪没来上课。

    林庭樾同意她搬过来坐,是在默许辅导帮助她提高数学成绩一事,也是她这几天愧疚加重的原因,如果她也能帮林庭樾一次,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两清了。

    范康一句玩笑,在虞北棠心里落下种子。

    很多年以后,她才明白有些事开始了便无法真正两清。

    她没哄过男生,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计划。

    第17章

    风絮县只有一条商业街,商铺都围绕这条街而建,书店也在其中,街上人群熙攘,声音鼎沸。

    林庭樾没有闲逛的习惯,买完书下楼,穿过人流朝商业街外走,在路口等过马路时,一个毛茸茸的棕色玩偶熊摇晃着笨重的身躯站到他身边,粗大的双臂举过头顶,比出不太圆满的爱心,随即递过来一张宣传单。

    在网络日渐发达的时代,宣传单能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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