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糖烈酒: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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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切断那抖动的腿。

    话落,空气中的混臭骤然逼近,是常年不爱刷牙,牙垢变成牙结实又裹上新的牙垢后散出的恶臭,一阵一阵逼向耳朵,吹过鼻尖,虞北棠齿尖用力,血滴弥漫舌尖才盖住了驱不散的口气。

    须臾间,火光落入眼下,臭气中混杂了烟味,沾着浓浓烟味的手指滑过她脸庞,“老子的报应就是你。”

    虞北棠松开齿尖咬住的下唇,新鲜的血滴顺着唇流下,画出一道鲜红。

    她很轻地笑了下,迅速钳住脸颊陌生的手指,发狠地咬,似要将那手指连主人一起咬碎扔进十八层地狱。

    下颚被死死捏住,齿尖用不上力,带着血的手指抽离出去,余光中刘义强的巴掌扬到半空,她又笑了,阴森森的,“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这种人。”

    扬起的手掌悬停一瞬,落了回去。

    “你身上这股劲,真他妈带感,老子越来越喜欢了。”刘义强抬起被咬破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吹吹,捏着虞北棠下巴强行她抬头,“看明白没?在这风絮县干爹干妈也救不了你,找谁都无用,老子耐心快被你耗尽,最后两天,还是想不开就别怪我了。”

    口臭、烟味、抖动的双腿,手腕的禁锢一同消失。

    刘义强带着人走了。

    虞北棠冲到路对面,扯过满是鞋印的麻袋,解开绳子,手贴到小黄狗的胸腔,掌心温热,平静,没有一点跳动。

    小黄狗走了。

    虞北棠重重坐到地上,从麻袋里抱出黄狗,掌心落在它僵直的背上,轻轻抚。摸,清透的水珠滴进红黄相间的毛发,融进无法再流淌的血液里。

    她只是扔给它几根香肠,它却因她丧命,心上被刀剜开的洞又膨大一圈,愧疚、无力洪水般涌来,快将她淹没。

    泪珠一颗连着一颗,她低头贴向黄狗,一遍遍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过往行人探去新奇的目光,或小声说上句,“这是谁家姑娘?”

    虞北棠看不见也听不见,甚至感知不到脸颊的眼泪,只不停地道歉,直到喉咙干涩沙哑,发不出声音。

    夜深,行人越来越少。

    一双黑色运动鞋走过,又退回来,停在她面前。

    虞北棠抬头,对上帽檐下清冷如冬水的眼睛,她像被抽走灵魂的丧尸,麻木死寂地低回头。

    干爽清淡的柠檬皂香靠近,林庭樾蹲下身,扯着麻袋边缘把僵硬的黄狗套上拎起。

    她发疯般伸手抓住,嘶哑的嗓音发出低吼,“还给我。”

    他喉间发不出声音,也空不出手打字,只好先用力扯回来,系上麻袋口放在一旁,再去讲:它已经死了。

    虞北棠呆滞的眼睛慢慢转动,有了点“人气”不伸手来抢了,眼泪也停住,剩下两条干涸的泪痕。

    良久。

    她握住林庭樾伸过来的手掌,借力站起,“谢谢。”

    林庭樾拎起地面的麻袋,另一手指了下巷口。

    虞北棠领会他的意思,跟上去,坐上摩托车。

    轰鸣声一路绝尘,停在野外。

    林庭樾跨下摩托,放下黄狗的尸体,从车后抽出把铁锹铲,弯腰一铲一铲挖土。

    野风吹回出走的灵魂。

    虞北棠深深吸了口,围着摩托找铁铲,没找到上前说:“你去休息,我来挖。”

    林庭樾直起腰,横过铁锹,拦住过来抢工具的人,手指不远处的大石头,示意她去休息,目光冰冷不容置喙。

    虞北棠确实累了,没有喋喋不休争抢,扭身走到石头上坐下。

    野外的月比市里更亮,弯如弓,清辉明净,淡淡落下,正能看清林庭樾帽檐下高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颌,往下颈部修长,喉结凸起,似锋利的剑,又似温柔的月。

    她莫名定住神。

    坑挖好,林庭樾直起腰挥挥手。

    虞北棠走过去,解开麻袋的绳子,抱出冰凉的黄狗,轻轻放进坑里,抓把土扬上,“如果有下辈子,记得来找我。”

    黄土细沙慢慢盖住了弱小而短暂的生命。

    它生于野外,长在寒风,撕咬半生,又回归自然。

    土填平,林庭樾指了下身后的树。

    虞北棠这才发现黄狗的坟在两颗树干缠绕到一起的树下,在这草树众多的野山上,这两颗树最为特别,一眼就能找到,动手挖坑前,他已经想好最佳位置,以防她以后回来看望时找不到。

    虞北棠将要说谢,林庭樾已收起铁锹走了。

    他在黑暗中悄悄来,又沉默地走,像在路边帮助了一只猫狗,捡起一块石头那么简单,不需任何谢与回报。

    少年颀长利落的背影融进黑夜,只剩下一点点模糊的暗影,仿似一束光亮了又灭。

    旷野茫茫无际的黑,像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将她卷入腹中。

    惶恐如巨浪吞没理智,她迈步跑过去,双臂从背后环住林庭樾腰,没有征兆地抱住,如溺水之人在海里抓住一根木头,拼尽全力死死抱住。

    连续多天的精神折磨,在这一刻得到短暂休息。

    山间太静了,静得心跳感官都被放大数十倍。

    林庭樾垂落身体两侧的手,向后抬起,在握住那细瘦手腕准备往下扯时,后背有水珠透过外套和T恤落入肌肤,凉凉的,好似一层秋霜裹住心脏。

    掌间力散掉,手臂又垂落回身体两侧。

    夜风凛凛,吹不透相拥的身体。

    他不会讲话。

    她的哭泣也没有声音。

    安静的,仿佛也变成一阵风,相拥着飘向更远方。

    远处,万家灯火暖如春风,无人在意山野间的少年人。

    更没无人看到,少年的双手时而握拳,时而展开,时而向前,时而又向后,却始终没碰到环绕在腰间的手上。

    背后潮湿的面积不断扩大,他才在虞北棠手背上轻拍了拍。

    无声安慰唤醒悲伤的人。

    虞北棠松开手,擦干泪,“林庭樾,真的谢谢你。”

    林庭樾在站

    原地,没动也没走,静默一瞬,脱掉外套,回身递过去。

    虞北棠五味杂陈,眼眶又泛起水汽,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讲不出,手也抬不起来。

    林庭樾把衣服披在她肩上,手抬起,手指伸直左右摆动,再伸平掌心由外向里拉动在说:不要再哭,眼睛都肿了。

    他拉着虞北棠衣袖走到河边,指指她手上的血迹。

    虞北棠蹲下身,手探进水里清洗。

    月下,河水清澈,波光粼粼,倒映着少年高瘦的身影,像这林中的一棵树,根扎进土壤里,树干肆意生长,高大安静,不动不摇。

    回县里的路依旧只有呼啸的风,摩托车停好,他们并肩往巷子里走。

    虞北棠看眼时间说:“对不起,害你今晚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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