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我绝不可能是白月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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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语,开始了动作。

    尤莱亚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黑雾中的记忆告诉他,这个名为瓦尔德的仆人不会对奥狄赛的任何要求提出疑惑。

    只是,看着仆人熟练的动作,尤莱亚不禁对对方的来历产生了好奇。

    在黑雾看到的画面里,仆人最开始出现的时间,是在数年前,他跟随着奥狄赛来到了小镇。

    而往后的日子里,仆人便沉默地待在庄园里,细致地耐心打理着庄园里的一切,听从着奥狄赛的所有吩咐。

    倏忽,尤莱亚的目光一顿,视线落在了对方至始至终未脱下的手套上。

    在进行制作的过程中,对方不仅没有脱下那副手套,反而直接戴上了一副新的厨房手套。

    这般怪异的举动不禁引起了尤莱亚的怀疑。

    他记得,仆人最开始是并没有佩戴手套的习惯——最起码,三天前是如此。

    察觉到异常,尤莱亚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黑雾无处不在,然而在黑雾的记忆里,他却没有搜寻到仆人佩戴手套的习惯。

    就像是电影少了一帧画面,当仆人再次出现时,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了手套。

    而整个小镇,只有庄园后院里的那座木屋能屏蔽了黑雾的窥探。

    第38章

    “瓦尔德, 把你的手套脱下来。”

    仆人搅动着蛋液与牛奶,“奥狄赛”低沉阴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见其动作不停,尤莱亚再次命令道:“瓦尔德!把你的手套脱下来!”

    搅动液体的“嗤嗤”声停了下来,尤莱亚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背对着他的仆人,眸色愈发暗沉。

    在他的注视下,仆人缓缓摘下了第一层沾着些许牛奶的厨房手套,而后沉默着,他接着脱下了那副皮质手套——一双与斑驳苍老面孔截然不同的光洁手掌出现在尤莱亚的视线里。

    年轻的双手与苍老的面孔,如此诡异的变化令尤莱亚惊疑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他紧紧盯着仆人脸上的表情,然而对方毫无波澜,姿态与语气依旧恭敬。

    仆人说:“先生, 是木屋里的雕塑,我向它许下了愿望。”

    他微微躬身,话中的意味却透露着巨大的信息。

    许愿……

    又是许愿!

    尤莱亚记起了阿梅丽对他提到的许愿,很显然,两者提到的许愿都源自于同一物体——也就是仆人口中的“雕塑”,黑雾触及不到的木屋里的“雕塑”。

    尤莱亚的面色变得难看几分。

    他没能想到这座小镇上还存在着另一非自然力量,甚至听上去十分强大,不论是复活死去的罗埃尔,还是使仆人重返青春,那个雕塑都能办到——但世上没有不需要代价的馈赠,更何况是如此逆天改命的愿望。

    尤莱亚的目光落在仆人裸露出来的光洁的双手上, “代价是什么?”

    仆人动作微顿,抬起眼,对上庄园主人的眼睛:“许愿者最重要的东西。”

    他的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然而心率却比平日里要快许多——瓦尔德在期待着男人询问他许下这个愿望的原因。

    「奥狄赛绝对不知道,他许下了什么愿望。」

    但在仆人包含着隐秘期待的注视下,男人并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吩咐他继续制作夫人的甜品。

    仆人不由有些失望。

    好吧……

    其实就算男人问起来,他也不会如实回答。

    只是在制作夫人蛋糕的过程中,仆人不禁略微失神,记起了自己第一次向雕塑许下愿望的时候你。而那时,也不过是数年前,他还未被卖给奥狄赛的时候——

    彼时的仆人还不是仆人,曾经的他年轻,桀骜,充满力量与计谋,掠夺无数人的财富与生命。

    是的,他是个恶名昭著的盗贼,教会给他挂上的悬赏金几乎能买下一座庄园——听闻夫人的前夫便是被盗贼杀死,仆人睡前回忆了许久,也没记起自己是否曾见过夫人,最后只能遗憾地躺下睡去。

    他大概是没见过的,因为他要是在那时见到夫人,一定会给那位幸运的前夫一个痛快的死法。

    不过睡着后仆人又迷迷糊糊地想,还是不要再那时认识夫人了。

    毕竟他那段时间过得很糟糕,不是被悬赏就是被追杀,日子实在太艰苦了,甚至最后还是没能逃过教会的追捕,被关押在大牢里整天和老鼠做伴。

    以至于现在睡着还能时不时梦见那时的遭遇。

    ……

    炽热的火焰灼烧着男人的身体,痛苦如潮水般淹没他的思绪,耳边响起那群教会畜牲慌乱的叫喊,穿透脊骨被关押在深牢里的盗贼瓦尔德·查拉提不由冷笑。

    虽然自己离死也快不远了,但好歹也有几个教会人员陪着他,这么一想倒也挺愉快。

    然而就在他等待死亡的时候,那件平日里被所有人视若无物的诡异雕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在大火的炙烤下,瓦尔德甚至能嗅到自己身上被烤熟的香味,而那件明显劣质的雕塑却仍然完好无损。

    面对这样的局面,男人竟然笑了起来,自己居然连个破烂玩意儿还要脆。

    只是逐渐烤熟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那座雕塑的方向,男人的脑中不禁冒出了自己获得雕塑时,那个惨死在他手里的贵族的阴冷诅咒。

    「“——瓦尔德·查拉提!我诅咒你!无面之像将会实现我的愿望,给予你最惨烈的死亡! ! ”」

    在那人说完这句话后,瓦尔德便割下了他的头颅,将其挂在对方领地的大门上。

    而正因这番举动,导致他引来了教会的追杀。

    至于这座被那个贵族称为“无面之像”的雕塑……瓦尔德尝试过很多次,都无法将其丢弃,他以为是贵族那荒缪的诅咒生效了,被追杀途中还找机会回头把贵族埋在土里的尸体挖出来喂了狗。

    这座雕塑也因此跟随着他直到现在——在这场大火中,它依旧在那。

    倒也不是后悔自己杀了贵族,而是后悔当初杀贵族杀得太痛快,当初弄死对方后就应该再找个巫师镇镇魂。

    瓦尔德遗憾地想着,思绪逐渐模糊,大概是真的快死了,脑袋里竟然还冒出了向雕塑许愿的念头……

    不,不对,是那座雕塑在“说话”——瓦尔德猛地睁大眼,胸腔就剩下最后一丝气息。

    他死死地盯着那座雕塑,即使他什么也看不见,嗓子也早被大火烧毁,却仍旧艰难地蠕动嘴唇。

    【我……我要活着……我要活下去——】

    无论是他的幻觉还是恶灵的蛊惑,他都愿意尝试,毕竟,他从来都一无所有。

    ——————

    嗅到香甜的奶油气息,阿诺立马从靠椅上坐直身体,微昂着下巴等着“奥狄赛”把他的夜宵小蛋糕端来。

    “阿诺……”

    “奥狄赛”轻喊着妻子,将做好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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