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夫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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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遂在长期蛰伏观察后,找到了另一个人,一个应与长乐县主利益一体、应与他们利益一体的人。如果太皇太后病逝,皇帝不会再善待长乐县主,他这县主的丈夫,不仅难以平步青云,将来还可能会被连累身死,但如果拥扶齐王上位,则封侯拜相,指日可待,那些人用这些话来劝他与他们上一条船。

    对他来说,这是件有趣的事,若是齐王、皇帝、谢疏临,在这场江山权位的争夺中,同归于尽。虽然慕晚说皇帝对她唯有恨意,但据他看来,事实并非如此,慕晚所能做到的,远比她所以为的要多的多,她只是心肠太软,不易狠下心来,除非受到重大的刺激。

    94☆、

    第94章

    ◎若阿沅是陛下亲生的呢?◎

    从这一夜起,皇帝来谢家别院愈发频繁,常亲自送下学的阿沅回来,而后或是留在院中吃顿晚饭,或是干脆就留宿在此。事情似乎在往慕晚所希望的方向在发展,但慕晚心底却总有疑虑不安,为皇帝待她,似乎过于宽和了些……

    从前皇帝逼她为他治疗隐疾时,哪怕还不知她当年做过的事,只是把她当表嫂而已,都是恩威并施、百般逼迫,但现在的皇帝,却会顾念她孕中的身体,在与她私下亲近时,就只是抱一抱她,吻一吻她,无需她设法推拒那档子事,皇帝自己就没有提出那样的要求。

    有时候私下里,皇帝根本就不会为他自己对她做什么,甚至反而真像在照顾孕中的她,会为她捏一捏酸痛的腰、酸沉的小腿,皇帝仿佛是入戏太深,真把她当成了将来会喜欢的女子,在做将来会为心爱之人所做的事。

    随着冬寒愈深、细雪纷飞,京中有关于皇帝与她的流言,似是飘飞的雪片散入大街小巷之中,也许是皇帝常常来此,终于引人注目,又也许是宋挽舟在背后操弄,想借用民间舆论。

    但不管如何,这些声音都有可能适得其反,皇帝是十分看重名声的人,不然不会在谢疏临死亡一事上,百般表现他情义深重,也不会在从前逼迫她时,都只是在私下里,甚至曾亲自设计她“落水溺死”的事,为了将她秘密藏在紫宸宫里,为了他的名声干干净净。

    然而皇帝仍是常来,似不为这些流言所扰,反是慕晚忍不住试探着说了一句,“我近日,听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是关于我和陛下的,陛下……陛下也许应该少来……”

    皇帝手里正端着一碗新煮好的燕窝羹,他拿银勺尝了尝,朝她走过来道:“不烫了,快趁热喝了吧。”皇帝将碗放到她手里道:“朕不在乎外人说什么。”皇帝双目凝看着她,略一静后,声音微轻地问道:“你……在乎吗?”

    慕晚垂着眼帘,只是静静地用着手里的燕窝羹。皇帝没有再问,像是不敢再继续深入这话题,慕晚是一心要为他赎罪治病,这两个月里才与他这般亲近,她的心中只有谢疏临,若是她十分在乎外面那些流言,也许她与他这段时间的亲近,也就到底为止了。

    皇帝沉默着看向了慕晚的腹部,再有一两个月,慕晚就要临产了,皇帝弯下|身,伏在慕晚腹前,像想听听孩子的动静,他静静聆听了片刻,不由说道:“这孩子……会不会是朕的,并不是谢疏临的……”

    慕晚一直希望腹中的胎儿,是她与谢疏临的孩子,她轻抿了抿唇,正想着要如何应对这样说话的皇帝,要如何违心地说上几句时,又见皇帝仰起脸来,微笑对她道:“这孩子还是谢疏临的好,朕与你……可以以后再有孩子,生个像阿沅那样聪慧乖巧的孩子。”

    皇帝面上的笑意,像冬日里的阳光映照在透明的冰面上,干净得令人眩目,慕晚捧碗的手一颤,差点将燕窝羹洒了出去,她匆匆捧紧了碗,将头垂得更低,而皇帝也察觉到自己忘情,慕晚现在这般,已是在极特殊的情形下才有的事,她怎会和他再生一个孩子?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坐回了慕晚身边,他手拢着她的腰,看她吃燕窝羹吃得很慢,许久后碗中都还有一半,似是都已凉了。皇帝将转凉的燕窝羹从她手中捧走,问道:“是不是味道不够好?朕从宫里调几个御厨过来吧,肯定比这里的仆妇手艺要好。”

    不待慕晚说话,皇帝又道:“还有太医、稳婆,朕都从宫里调些过来,朕不相信民间大夫的医术,万一有什么事,有他们看顾着你,朕才放心。”

    慕晚心里还在为皇帝提到阿沅的那句话暗暗震颤,这会儿听皇帝说这些,也无心多想,就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多谢陛下好意,但我这里地方不大,不想有太多人……”

    却听皇帝忽然就道:“要不你和朕住到紫宸宫吧,也省得朕调御厨太医过来,阿沅也住在那里,省得他每日上下学来回坐车麻烦。”

    皇帝将话脱口而出后,见慕晚惊怔地看着他,以为她担心流言更甚,又道:“悄悄地住在那里,没有外人知道。”又想起他曾经将她关在紫宸宫的事,他那时对她做的事,甚于曾经她在渡月山待他,定也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皇帝心情复杂地抬起手来,抚上慕晚的面颊,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住在朕那里一段时间,防止你临产时有何事故,你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紫宸宫,朕不会限制你和阿沅来去。”

    慕晚的目的就是带阿沅进宫,让阿沅拥有皇子身份,她本来以为这事极难极难,几乎不可能做到,然而现在却好像已经要迈出第一步了,这两个月里,她实际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任由皇帝对她亲近些,对皇帝说了些似乎动听的话,皇帝就主动要让她和阿沅进宫。

    先前皇帝甚至说,希望和她再生一个孩子,一个像阿沅一样的孩子……是皇帝入戏太深了吗?她能否趁着皇帝入戏最深的时候,为阿沅谋得一个皇子身份,也许只有趁着皇帝这样“不清醒”时,才有可能做到这件事。

    但如果她的话令皇帝“清醒”了,会不会就将阿沅立即推向危险的境地……慕晚心中无比纠结地想了又想,还是看着皇帝,缓缓开口问道:“陛下……陛下喜欢阿沅吗?”

    皇帝衔着笑意道:“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微笑着,深看慕晚的眸光,又不由浮起些无奈的惆怅,“阿沅要是朕亲生的就好了。”

    不掺半丝幽影的澄净眸光,似在刹那间映得慕晚心头敞亮,慕晚一时不知为何,竟不由脱口而出,“……若阿沅是陛下亲生的呢?”

    皇帝从前被慕晚拿阿沅身世骗过一次,这时候乍然听慕晚这么说,本也未当回事,就只是笑了笑,然而他笑着时,却注意到慕晚眸光小心翼翼,不似是在同他说笑,不由就心中一动,笑意凝在唇边。

    皇帝搂着慕晚的手不由发紧,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气,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期待,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怕自己从云端坠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慕晚却不敢说了,她为自己一时失言后悔,就低下头去,要避开皇帝的目光,但皇帝却蹲身在她面前,皇帝紧抓着她的双手,仰脸向她看来,难忍激动的目光紧追着她,皇帝的声音都有些在发抖,“阿沅……阿沅是不是朕的儿子?朕的亲生儿子?”

    慕晚紧咬着唇不语,不知自己这会儿究竟能不能赌上一把,她还是不敢赌,她时刻记着皇帝对她的仇恨,慕晚要将手挣开,将这事糊弄过去时,却看见阿沅就站在不远处的帘后,阿沅愣愣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匣新做好的点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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