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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与夫人》 50-60(第8/13页)
事,陛下明知慕晚是他一生挚爱,怎会狠心剜去他心头挚爱,他与陛下从小相识,多年风雨同担,既有君臣情义,也是生死之交,陛下怎会这样残酷待他?!
谢疏临凭着与陛下多年来的坚定情义,极力在心中克制怀疑,却仍是忍不住怀疑。如果他相信宋挽舟的话,怀疑是陛下在背后操控妻子的“落水死亡”,那么妻子就有可能没有死,只是被陛下藏起来了,妻子……就还有活着的可能。
谢疏临希望妻子活着,他太希望妻子活着,这几日的绝望寻找,已几乎要完全击垮他,他不愿接受妻子的死亡,他极度地需要这种希望,哪怕这种希望掺杂着某种严酷的可能。
在漫长混乱的思考中,谢疏临心中的天平,终究还是倒向了怀疑的一端,只是谢疏临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真的是在怀疑陛下,还是……只是希望妻子仍然活着,没有沉溺在冰冷的江水中。
吴太医开的药方里,有安神的药物,慕晚在被皇帝逼着用药后,这一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大半时间都睡在那张御榻上,不知外事,直到殿外天色已经黑沉,仍未醒来。
寝殿安静,除了铜漏轻微的“滴答”声响,就只有皇帝御笔划过纸张的轻沙声。皇帝令内监将御书房的折子,都搬到了寝殿,就坐在离御榻不远的一张檀木书案后,批看奏折,处理朝事。
边批看折子,皇帝边时不时抬眸,瞄一眼榻上昏睡的慕晚。他这般做,自然是为了亲自监视慕晚,慕晚这女子贼心不死,想着逃跑,白日里在地下密室,就被他捉住了。
镂月坞下的密室,确实有通往宫外的密道,若他今日回来晚了,慕晚会不会就寻着机关暗门、悄悄逃走了呢。明知慕晚找着机关的可能性极其低微,就算找着了,她那病弱的身体也不可能推开沉重的暗门,皇帝也不由心中怒恨上浮,为慕晚竟想从他身边逃离,竟想再逃回谢疏临身边去。
她竟贼心不死,还想回到谢疏临的身边,还想……再欺骗玩弄谢疏临,骗得谢疏临庇护,保她自己的性命。皇帝心中恼怒,在将一本批完的奏折扔到案角时,不由用力了些,径将奏折扔到了殿内地上。
“啪”的一声清响,榻上昏睡的女子,随即眼睫轻动了动。她没有立即苏醒,但似因这惊扰,睡得不再安稳,羽睫轻颤的频率越来越高,像是用不了多久,就会睁眼醒来。
皇帝就冷脸负手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慕晚,想在她醒来时,对她冷嘲热讽几句,以发泄心中怒气。但在慕晚睁眼的瞬间,皇帝还没来得及张口说些什么,慕晚就已难受地拧着眉头,急忙侧身伏在榻畔,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柔弱无骨的肩头,像要在剧烈的咳声中都震碎了,皇帝在榻边听了一会儿,终是听不下去。实在吵扰,吵得人心烦,皇帝在心中恨恨地想,冷着脸将慕晚扳起身,扳在他怀里,将榻几上的一杯茶水,往她唇边送。
慕晚咳得难受,也顾不得别的什么,看见茶水就忙饮用,以压制喉中的痒痛。将想要咳嗽的感觉压下去后,慕晚才发觉自己是就着皇帝的手饮了这杯茶,茶已见底,皇帝手里托着空茶杯,冷冷地看着她,不知意欲何为。
不管皇帝意欲何为,慕晚在这处境,又拖着病弱的身体,都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默然不语地望着皇帝,因先前剧烈咳嗽,眸底微有泪意,皇帝在她的目光中微别过脸,抄着她的腰,将她从榻上拎起到地上,冷声道:“起来,用膳。”
宫女叶兰捧来了盥洗的清水,为慕夫人净脸净手后,又将夫人睡得凌乱的长发,梳挽了个简单的发式。病中的慕夫人,身上应尽量轻便些才好,不宜梳那些繁复沉重的发髻,叶兰未让慕夫人珠玉满头,只用一支鸾首长簪,固定住夫人的乌色云髻。
晚膳设在寝殿外间,平时皇帝用膳都有内监在旁布菜,但今夜皇帝不用内监侍奉,将叶兰也屏退出去了。膳桌上都是对缓解病情有利的药膳,皇帝见慕晚默默坐在那里不动筷,冷笑着道:“怎么,你想绝食而死?”
皇帝舀了碗枸杞鸡汤,将碗墩在慕晚面前,命令她喝,又道:“你少喝一口,朕就派人去从宋沅身上剐一片肉。”
皇帝冷冰冰地威胁着,见低首坐在膳桌旁的慕晚,在听到他这一句时,微微抬眸,默然无声地望了他一眼。慕晚眼神深处,似隐着某种复杂心绪,皇帝还没看清,就见慕晚已低下头,顺从地拿起了碗边的汤勺,静静地用那碗枸杞鸡汤。
慕晚这女人歹毒无耻、蛇蝎心肠,喜欢将男人玩弄在掌心,却好像对她那孩子,是有几分真心。皇帝耳边又似响起了那孩子的哭声,他压下这份烦乱,又夹其他药膳到慕晚碗里,命令她通通吃下。
慕晚没什么食欲,用了些膳食后,就不想吃了,却因皇帝的威胁,不得不继续嚼咽。好不容易将碗中饭菜都慢慢吃下,见皇帝又夹菜来,慕晚忙用手捂着碗口,向皇帝摇头。
皇帝看了慕晚一眼,未再强逼,自顾用膳。慕晚默默坐在一旁,暗想心事,她不知皇帝为何要将她拘在这间寝殿里,而不是关回那处地下密室,若是担心她从密室逃跑,宫中偌大,也有其它地方可以秘密关押,为何偏要在这里呢。
但这一晚后来,她像是知道了皇帝这么做的理由,皇帝不许她轻易死去,是为了让她承受比死亡更痛苦的报复,皇帝将她拘在他的身边,也只是为了能随心所欲、更加方便地报复她。
当膳后沐浴过的皇帝,挟着温热的水汽向她靠来,解她身上轻薄的衣衫时,慕晚并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准备忍受即将到来的欺凌与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她只是阖上眼,不愿亲眼目睹那不堪的情形。
然而她又似乎是想错了,落在她身上的,不是皇帝暴虐的力气,而似是……温热的毛巾。慕晚怔怔睁眼,见皇帝正用温湿的毛巾擦拭她的身体,皇帝见她怔怔抬眼看他,湿毛巾的热汽似熏上了脸庞,他拿毛巾的手紧攥了攥,唇也抿了抿,却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榻上将她的身体翻了过去,似不许她那样看他。
真是……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皇帝心中恨恨,将手里的湿毛巾扔到了水盆里。慕晚惊怔看他的那一眼,跟钉子似的,钉得皇帝浑身不自在,但皇帝不自在地在榻上坐了片刻后,还是又取了道干净毛巾,在温水中浸了浸后,拧挤了往慕晚身上擦。
因慕晚身上犹未退烧,之前又咳过血,她这时候不能沐浴,沐浴可能会又着凉受寒、加重病情,皇帝只能在睡前给慕晚擦身。他是爱干净的人,不将慕晚收拾得干净些,怎么能……怎么能让她睡在他的身边呢!
将慕晚擦拭干净后,皇帝令宫女叶兰将水盆手巾等都捧走,也将殿中灯火熄去大半,自放下帐帷,在幽幽帐中,给慕晚穿干净寝衣。
57☆、
第57章
◎第一次不是孤衾冷枕。◎
自登基以来,皇帝都是在紫宸宫独自入睡,他的这张御榻上,此前从未躺过别的女子,今晚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女子同榻而眠。
本来,他该和他的皇后、他的妃嫔共枕而眠,却因慕晚从前对他的歹毒行径,他没办法做个正常的皇帝,做个正常的男人,以至到了今时今夜,第一个躺在他榻上的女子,竟然会是慕晚。
尽管他是为了亲自监视她,才将她拘在寝殿,令她躺在他身边,但他与她之间的这种孽缘,真是透着莫大的嘲讽。解铃还须系铃人,慕晚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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