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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朕与夫人》 40-50(第12/13页)
或明或暗地派出人手探查,哪怕是太皇太后的永寿宫,也可以派出眼线看看,独独这紫宸宫,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她没法派人探查也不可以,陛下极其忌讳这种事,她不能为了追查慕晚下落,使自己招来陛下的怒火,失去陛下的信任。
谢淑妃对现状束手无策,只能像之前一样,当什么也不知晓,只在心中希望慕晚就此死去,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慕晚这个人都就此永远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御书房中,皇帝在谢淑妃告退后,也未立即召朝臣进来议事,他边翻看着几道折子,边似闲话般,问一旁侍立的起居郎道:“你怎不告假,去寻寻你以前的嫂嫂?”
宋挽舟恭声回道:“回陛下,微臣以为,当以国事为重,不可擅离职守。”
皇帝未再问什么,宋挽舟从前在他问起时,就说与慕晚在宋家时并不相熟,而根据那份来自江州的密报,事实似乎也是如此,宋挽舟与慕晚只是有一点表面叔嫂情谊,并无过深的交情。
皇帝将这几道折子翻了翻,就要召朝臣进来时,见陈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陈祯急来是因慕晚那边出事,必须得由陛下定夺,因殿内有起居郎等侍立着,他只能将话压着,进来先说道:“陛下,老奴有事要单独禀报。”
50☆、
第50章
◎慕晚……还活着吗?◎
昨日得到慕晚似乎失踪的消息后,宋挽舟赶到谢家询问情况,而后又随谢疏临等赶往慕晚出事的榆山沛江一带,与谢家人一同寻找慕晚的下落。
说是寻找慕晚的下落,但宋挽舟昨夜更多地只是在勘察情况,他擎着火把,在榆山中仔细观察了慕晚的出事地点,对马匹狂奔的痕迹、倾倒在坡旁的马车、刮扯在树枝上的衣角等,一一留心细看。
单看现场情况,榆山上像确确实实发生过马匹狂奔、车厢倾倒、有人坠崖的事,出事的现场是完美的,但宋挽舟不会因这种完美而不生疑,他自己也曾一手制造出完美的意外,有时候,表相越是完美,越是虚假。
后来,宋挽舟随谢家人乘船在沛江上时,仔细看了谢疏临从江中捞起的女子披帛,那是慕晚的衣物,在他婚礼上时,慕晚就挽着那道藕色轻纱披帛。
但慕晚的披帛在水中,却不代表慕晚人就一定坠在沛江中。当谢疏临坚信妻子落水坠江,心忧如焚地紧急搜救时,宋挽舟心中想的却是,也许慕晚就没有离开宫中,和昌门的侍卫首领说了假话,谢家的那个仆妇钱氏也说了假话。
让一个伺候多年的仆妇背叛主家,和让一个侍卫首领欺骗当朝大学士,都不是容易的事,但如果在后操控的人是当朝天子,那这些不容易的事,就都是易如反掌。宋挽舟直觉慕晚“出事”与圣上有关,慕晚是出事了,但不是在沛江出事,而是在宫中,慕晚很有可能就没有离开宫廷。
为此,宋挽舟没有随谢疏临继续在榆山沛江寻找,而是今日如常上朝上值,以起居郎的身份侍在帝侧。当早朝时谢疏临没有出现,圣上神色间并无惊诧,只是冠冕垂珠下的眼底微有乌色,似乎圣上昨晚一夜未睡。
慕晚……还活着吗?因对慕晚与陛下的过去知之不深,只知慕晚与陛下之间并不简单,宋挽舟无法直接判断,只能在谢淑妃来为兄长求情、感叹嫂嫂生死时,暗觑圣上神色,希望圣上对这事说上几句,好让他从中窥探一二。
然圣上对此缄默,不过谢淑妃离开不久后,陈总管忽然到来,说有事要单独禀报陛下。在这样的时候,宋挽舟不能不将陈总管要单独禀报的事,往慕晚身上想。
宋挽舟在御令下随其他宫人退出御书房,无法听到陈总管在里究竟和圣上说了什么,但在没多久后,听到急促的步声,见陛圣上快步从御书房走了出来。临躬身垂首前的匆匆一瞥,宋挽舟见圣上面上不再是事不关己的平静淡然,而是蕴着焦灼的怒火,怒火深处,似有一丝无法自抑的慌乱。
因圣上素日只用太监服侍盥洗穿衣等贴身之事,紫宸宫的宫女们,平日只会做些端茶倒水、打扫清洁的小事,在御前地位不及内监们,平常也不会被安排什么要紧差事,似是紫宸宫的边缘人。
然而,昨日傍晚,这“边缘人”中的一员,紫宸宫的宫女叶兰,却被陈总管单独喊了过去。陈总管先是赞叶兰性情沉稳、平日做事恭谨,后又对叶兰耳提面命,用词极其严厉地训诫叶兰要严守宫规、忠心圣上,使得叶兰惶恐不安,以为自己不慎犯下何事要被责罚,直接跪在陈总管面前,求陈总管指点饶恕。
但陈总管并未责罚她,而是令她捧来干净清水与女子衣裳,将她带到圣上寝殿旁的西耳殿中。这处西耳殿亦名镂月坞,有道小门通着圣上的寝殿,内里布置清雅,有琴棋书画,是圣上平日燕居怡情之地,叶兰从前有进来擦拭过隔断桌椅等。
叶兰不知陈总管让她捧衣裳来这里是要作甚,站在镂月坞中,心中惶惧不知所措时,见陈总管打开了坞中的一道暗门。叶兰进出过镂月坞不少次,从不知这里有暗门暗道,忐忑不安地跟随陈总管走进地下密道,来到了地下深处的一间石室前。
陈总管微将石门推开,晕黄的烛光中,叶兰见室内最里面的石榻上侧卧着一名衣衫凌乱的女子。纵然叶兰是紫宸宫中数一数二心性稳重的宫女,见到这等情景,也不由心中惊乱,她强抑住惊绪,听陈总管吩咐道:“进去为她擦洗换衣,往后……往后她有什么事,也都是你来伺候。”
叶兰遵命道“是”,将衣裳清水捧进了石室中。石榻上的女子似是在昏睡,叶兰尽量动作轻轻的,想在不吵醒那女子的前提下,帮她擦身换衣。
然轻握住那女子肩头,令她微转过身时,叶兰心骇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榻上衣衫凌乱的昏睡女子,竟然是淑妃娘娘的嫂嫂慕晚,叶兰认得慕晚,前些时日她有事去尚功局时,无意看见一女子正教绣女们刺绣,旁人告诉她,那就是谢学士的夫人慕晚。
慕晚……淑妃娘娘的嫂嫂……谢学士的夫人……怎会在这里,在圣上紫宸宫的密室里,还这样昏迷不醒,衣衫不整……叶兰心惊如擂时,亦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她只是个伺候人的宫女,心里不该有疑惑的为什么,只该遵从命令,她只是听陈总管的吩咐,来这儿伺候擦洗换衣的,她只要做好这件事就好了,榻上人的身份来历与她无关,她什么也不该多想。
叶兰就逼自己冷静下来,动手为慕夫人轻解衣裳。然在伺候解衣擦洗的过程,叶兰又抑不住满心惊惶,慕夫人不仅颈处有乌青,像是被人用力扼过,身下亦有多处青紫,私隐处甚至浊乱狼藉,微有血迹,似被人在男女之事上粗暴凌虐过。慕夫人身在紫宸宫的密室里,叶兰不由要将欺凌慕夫人的男子,往紫宸宫的主人、当今圣上身上想。
不可多想,不可多想……叶兰越想越是震骇,不停在心中告诫自己。将慕夫人身体擦拭干净,就要为她换上干净新衣时,叶兰听见有脚步声走进石室中,回身见是圣上驾到,连忙屈膝向圣上行礼。
圣上朝她手上的衣裳看了一眼,令她将衣裳拿走,叶兰只能遵命抱着衣裳离开,退出了地下密室,也退出了镂月坞。陈总管就守在镂月坞外,看见她将衣裳捧出来了,夜色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再进入地下密室,是在今晨圣上离开密室之后。陈总管在伺候圣上往清晏殿御朝前,让她再进密室看着。叶兰就再走进了地下那间石室,见慕夫人仍在石榻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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