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院又穿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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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事”,掌管大宗正司事务,专心打理皇族内部事务,完全不理朝政,除了宫宴很少露面。

    郑国公像之前那样,在大郸风雨飘摇之际,又一次站了出来,与魏国公和大长公主一起,合力将十三皇子赵鸿推到了齐王的高位,还会将他推上帝位。

    现下,秦王和晋王党羽众多,虽然秦王已死,但晋王还活着,危险时刻都有,意外也随时可能发生,不能有半点放松。

    郑国公向魏国公比了个手势,又交换了眼色,仿佛重新回到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时候,两家马车在国公府门前交错而过,在外人看来只是打了个招呼,仅此而已。

    马车匆匆停在长信宫门外,郑国公踩着马凳下车时,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不是很肯定:“郑院使?”

    背影循声转来,正是被收押入狱又获得特赦的郑院使,短短几日时间,头发灰白,仿佛老了十岁,但眼神却像往常一样坚定,恭敬行礼:“见过郑国公。”

    “本王记得齐王殿下命人将郑院使送回家去,六日后再到太医院复职,今儿才第三日。”

    也不对,郑院使穿的不是院使服,而是自家常服,看起来与寻常百姓没有任何差别。

    大郸官员待遇极好,但仅限于三品及以上的,像郑院使这样的五品京官,日常生活与百姓并无多少差别,顶多就是有官粮可以领,再无其他。

    所以,郑院使除了在长信宫内替皇族成员看病,也会在国都城范围内应邀出诊,赚些铜板贴补家用。当然,如果他充分利用手中职权谋取私利,也不至于普通成这样。

    因为郑津凭借出众的医术、竭尽全力的医心和双袖清风的为官之道,在连栽了六名太医院院使后,才被众人推上了院使的职位。

    事实证明,即使坐上院使之位,郑津还是那个郑津,毫无变化,在位一年有余,半点好处没为自己捞,遇上晋王那个杀神,差点断送了全家性命。

    郑国公在心里叹气,郑院使在大狱时可曾后悔?

    “郑院使,快要夜禁了,还不回?”郑国公觉得郑院使心里藏着事,而且事情还不小,但长信宫的宫门向来是非多,耳目眼线更多,不能问得太直白。

    “啊,还没上年岁就有些糊涂了,”郑院使向郑国公行礼后,“就此告退。”

    “郑院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王这几日有些头晕,不如你上本王的马车诊治一二?”郑国公忽然出声阻拦,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郑国公,请。”郑院使不疑有他,立刻停住脚步。

    郑国公的马车再次行进起来,不快不慢。

    马车里,郑国公直截了当地问:“郑院使,你找齐王殿下有事?”

    郑津一怔,然后低声问:“郑国公,齐王殿下的身体其实是飞来医馆治好的?”

    郑国公不点头也没摇头。

    郑津心中了然,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听说,今日嘉宁郡主也去了飞来医馆,速去速回,归来也已痊愈。”

    “哟,”郑国公打趣,眼神却极为危险,“郑院使的消息也着实灵通。”

    郑津据实相告:“某今日陪拙荆去西市买菜,刚好见到国公府的马车,嘉宁郡主从帷裳内打招呼,说是去飞来医馆,还送了某三匹布料。回来时,也遇到了。并非刻意打探。”

    郑国公的眼神又变得平和,据晏敦和梅敬竹说,别说郑院使,就连太医院都无法与飞来医馆相提并论。

    郑津满脸疲惫地叹息:“某才疏学浅,实在不能胜任院使一职,惭愧。”

    郑国公又拽回话题:“为何想见齐王殿下?”

    郑津从宽袖里抽出三份纸卷却又放回去:“郑国公,您当年离开国都城南征北战时,有没有觉得危险或蹊跷但又说不出理由的时候?”

    郑国公笑出鱼尾纹和满脸褶:“这可太多了!”

    “那您会如何对待才不至于无中生有,如何处理才不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郑国公收敛了笑意:“有话直说。”

    郑津像下了重大决心:“齐王殿下接某的时候,某给他塞了纸条,请他小心长信宫的吃食……不,某只觉得宫里……不安全……”

    “有人要毒害齐王殿下?!”郑国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此事万万不得发生!

    郑津把刚才塞回宽袖的三份纸卷又抽出来,郑重其事地呈到郑国公手中:“请过目,只觉得可疑,但某实在没有证据,也不知该如何对齐王殿下说?”

    事态紧急,郑国公一目十行将纸卷看完,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你也敢猜?!你不要命了?!”

    郑津坦然地注视郑国公:“某在大狱里以为会很快就死,却没想到死期延后,在里面看人疯癫看人触墙而亡……除了对死的恐惧、对家人的歉疚,还有两桩事情,。”

    “现下太过多变,某只担心齐王殿下,毕竟当年,某对他远没有对晋王秦王二位殿下那般用心,也没能照顾很多年。万万没想到,十年时间,物是人非。”

    郑国公刚起身又坐回原位:“齐王殿下现在吃的喝的都来自飞来医馆,长信宫内的一概不碰。”

    “那就好,”郑津这才放下心来,再次看向郑国公,“今年初,某收到来自林州府医馆的求助书信,有这么厚,里面讲述了林州王母山附近的石雕工匠得的一种怪病。”

    “他们都在二十至四十岁,没有外伤,也未感染风寒,就是渐渐地呼吸困难,有人甚至就在石刻崖边活活憋闷而死。”

    “当地谣传四起,说他们整日凿岩挖山触怒了王母山的山神,受到了惩罚。石刻工程就此暂停,其他石刻工匠听到这样的传言,根本不敢去那里做工。”

    “经过林州府医馆的医者们详细检查,他们似乎得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肺病,最后憋闷而死。”

    “因为此事实在怪异,林州府经驿站送信到太医院,问是否需要送两三位病患到国都城来?但因为事关山神惩罚的事,某也不敢轻易答应。”

    “此前,某向晋王和秦王二位殿下禀报过,他们没听完就拂袖而去,此事也就此搁置。想来,林州府听回话已经等得很急了。”

    “郑国公,您看?”郑津除了医术,其他都很平常。

    郑国公对那两位殿下失望透顶,思来想去:“这样,你把那些书信都交给本王,本王命人送到飞来医馆,看他们如何回答?”

    “这……”郑津当然同意,“那些书信是否需要重新抄录两份?”

    郑国公摇头:“不用,晏敦的肺病也是看了许多医者,到飞来医馆短短数日就有了极大的好转,他们有非常厉害的医者,还有检查手段,放心。”

    郑院使当然放心,忽然有了个念头:“郑国公,明日一早能否由下官将书信送到飞来医馆?与那里的医者当面交谈,探讨病人?”

    “这样最好!”郑国公一拍膝盖,把纸卷塞回郑院使袖子里,“如果他们能把林州肺病解释得清楚明白,你就回信让林州府把病人送到国都城来。”

    “如果他们对治愈那些病人,就把这三份纸卷也交给他们。”

    “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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