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北考科举: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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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慈抬起眼,将来此目的大致说了一遍,和萧玉姬想的不错,无非是与那丹云江相关,给的条件承诺颇丰,若真珠联璧合,她似乎还真能捞到不少好处。

    公羊慈看她有所动心,继而温雅地微笑,仿足了那些门第公子举手投足间的气派,“不答应也不打紧,我知晓从前魏家对郡主曾经有不恭敬,只期望今后你我二人能化解干戈,小柔时常惦念,等她身体好些,我就陪她渡河来丹阳再拜会。”

    一番话说得漂亮,萧玉姬还算舒坦。

    建清北书院将她的家底都掏了那么多,白捡的钱,不赚是傻子。

    她大手一挥,正要答应,身后画屏突然被扣响,回头一看,沈清和笑盈盈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聊着呢。”

    座中二人一同看去,少年长身玉立,双手拢袖搭臂,自有一番洒脱情态,公羊慈瞳孔收缩又放大,与印象里模样并无不同的黑发青年已经向他走过来。

    公羊慈瞳孔骤缩,慢慢扯起唇角,嗓音低下,“早知沈公子绝非常人也。”

    沈清和垂着眼睛看他,看他像看一座空心塑偶。

    公羊慈:“许多日子没见了,沈大人别来无恙啊。毕竟还是一郡之守,最好早日回任地,小心落人话柄。”

    “托公羊大人的福,我现在好的不能再好。倒是你辞了官,心甘情愿留在这云中郡,好魄力啊。”

    公羊慈双眼眯起,这样棘手的人物,与之为敌若不能一击毙命,那所有算计都是下策。

    二人言语机锋,萧玉姬觉察二人关系恐怕不妙,修建合宜的指甲敲了敲身下座椅,“既然沈公子不乐意,那我可帮不了你了。”

    沈清和,《清雍》创始人,皇帝面前红人,批项目还得找他,萧玉姬还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平云郡主摸了摸鼻子,虽然也很想听八卦,但这热闹还真是非常的不妙啊。

    恩怨什么的,还是自个儿解决吧。

    “你们说,你们说。”

    萧玉姬提起裙摆,跑得飞快。

    被可以称之为剖白的目光盯着看,公羊慈略有些不适。

    他心思已经百转千回,魏生垂危,魏宏伯病重,他虽借越霁的推介暂代族长位置,但到底摆脱不了昔日成见,各项杂事本就心力交瘁,支脉子弟,年尊族老,那个不对他虎视眈眈,迫不及待想将他拉下来。他要坐稳这位置,就得拿一桩漂亮的功绩来堵他们的嘴,就是知道在丹阳郡或许履步艰难,他也得来。

    原先预想的最大阻碍萧玉姬倒是松了口,未曾想、未曾想,竟又来了个沈清和!

    他没有狼狈退走,反而留在近在咫尺的丹阳郡,眼见还成了平云郡主府中上宾……公羊慈深吸口气,压下眸中深色,竭力让声线平稳。

    他已分不清自己心中扭曲增长的东西,到底是不甘,还是妒恨。

    “沈公子还真是,不论何种境地,都能得贵人相助,风生水起,让我好羡慕。公子相过命吗,一定是十全的好命格。”

    好命么。还是头一回听说。

    不过沈清和不欲与公羊慈扯什么鬼神,他在原先萧玉姬的位置坐下,手肘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抬起下巴看他,“什么明,天生的劳碌命么?”他讥讽:“天天夫人夫人挂在嘴边,公羊大人还真是情深不减。”

    公羊慈面无表情,并不言语。

    这是知道在自己眼里早就原形毕露,撕破脸皮,是装也不打算再装了。

    沈清和凝视他,几近能亲眼看到,一个有才学的底层人,在这个扭曲的时代,一点一点被权力吞吃成欲望凝结的恶鬼,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切都能利用,一切都是筹码。

    公羊慈袖中的拳松了又紧,余光隐约向门窗望去,他的随从仆役都退守在外,他带的人虽多,但也架不住这里是丹阳郡,如今风水轮流转,沈清和若有心为难——或是要他的命,他避不过。

    “哼。”沈清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哼笑一声,声音轻佻如天边流云,“你来谈生意,也不带计划书和决策案?”

    公羊慈愣住。

    沈清和仰靠着,那是一种公羊慈看不懂,但又觉得刺眼的眼神。

    公羊慈:“你要和我谈生意?”

    “你既让利,我为什么不点头。”

    钱只要进了丹阳魏家,就等同于间接流进他的手里,有人送钱,有什么不答应的呢。难道要他三贞九烈,见到仇人就要红眼,不报仇就誓不罢休?

    对他啊。

    犯不上。

    与想象中的落差如此之大,公羊慈一时尚且不敢置信,他疑心沈清和有什么更深沉的筹谋算计,以报昔日变节附逆之仇,下一刻便会如携春楼那日对待魏生那样,用神鬼手段叫他也重伤暴毙。

    公羊慈脑中混乱,眼珠飞快颤动,嘴上仍将事先想好的利益分割阐述了一遍。沈清和凝神听着,挑了几个点修改,公羊慈惴惴之下没多想就答应,沈清和都意外他的爽快。

    “就这么说定,我回头就叫人拟合同,不对,签字画押。”这家伙是脑子不清醒了,不过也好,省口舌了。

    公羊慈僵坐,不敢置信,细密的血丝爬上眼眶。

    就这么了了?魏家私牢,他最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沈清和难道不想报复吗?

    沈清和如同读懂他心中所想,吐出的字眼在嘴里玩味的转了一圈,如流云般轻佻:“有什么好奇怪,因为你不配。喜欢,或者厌憎,都不值得。”

    哈,不配,我不配?

    “魏家上下都听从我的号令,你说我不配?!”

    公羊慈彻底撕扯下面具,此刻完全不再忧惧沈清和会不会动手。他想自己是疯了,或许早就疯了。

    黑发青年看着他癫狂的样子,什么怨恨都已殒没,但这不是谅解,而是已然澄明。

    同时局掰手腕,要割除报复的,从来不是某个人。

    “代我,向夫人问好。”

    公羊慈双目血红,看他施施然走了,背影如松如竹,旧日伤痛磨难似乎完全没划下一点斑痕。

    他走了。

    什么也没做。

    公羊慈瘫软在凭几上,帽下发间早已汗湿。

    他木着脸,漠然想到士林从前酷爱的定品法,从前再努力,也只得个六品下才。至于上上品第,家世之外,更需澄之不清,扰之不浊,汪汪如万顷之陂。

    他从未觉得世上能有这样的人,譬如士林居其首的越霁公子,外头名声再倾动光鲜,内里手段不也层层嵌套,玩弄人心。

    恶心得很。

    沈清和。

    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拥有一切的一切。

    深陷泥潭的人,又要怎么才能心甘情愿地沉沦。

    垂下眼睑,桌上只有一只茶壶一只瓷杯。

    连得一杯茶的尊敬都没有。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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