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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在清北考科举》 60-70(第14/20页)
系统当然不能说自己轻得很,不会把宿主玩坏的。他本体可以一直维持从前的小孩模样,但沈清和说这么多年不长大太过惊悚,他只能费力修修改改,将体型参数拔高了点,五官捏了捏——若还是像从前一样玩,看着确实是没轻没重,身份不能暴露,他还是乖乖爬了下来。
沈清和摸摸鼻子,薛不凡越来越有教导主任的样子了,在书院里往那一杵,比寻常老师一百句话还好使,就是……就是老露出那样严肃的表情。
自己平日就没个正型,和学生玩闹也是常有的事,这时候薛不凡如果在场,就会看过来,用这样的眼神。
叫沈清和想同他玩笑都要斟酌一二。
“这个月的账。”
薛不凡找了块空地,将带来的账册放到地上,才开学几日呢,垒起来有半掌高了,一笔一笔,想来是很费心费神的。
沈清和随意拿了最上面一本,一边看,一边抬眼去瞄薛不凡,眉眼舒展,“我就知道事情交给你准没问题,比那些读会计的学生算的还清楚明白。”从前用的都是流水账的法子,记录收支的项目和金额,稍复杂些的业务,核算就犯了难。沈清和上任后就慢慢改用了新的记账方式,每一笔业务的进账开支都罗列清楚,一目了然,还方便日后决策。
“就是新生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啊,这可不行。本地人上书院做启蒙教育,学费全免只要交点饭钱,怎么还是不愿意送女孩儿来念书呢。”沈清和思忖,“等书院运行稳定,后面的宿舍楼能多修一点,就在本地铺开义务教育。”
说到这点,薛不凡也有要吐槽的:“你也是有意思,没听说过谁家上书院还要认爹认妈。”书院里如今结构复杂,不再同往常一样都是平民学生,十三州的都参一点。
“这要是传出去,对我们的宣传工作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有道是因地制宜,就是因为结构复杂,才需要出台这种措施。人手匮乏情况下老带新,在重视伦理道德的大环境下,有这层关系也方便展开工作。”沈清和微笑,捧着他的养生茶吹了吹,“黑红也是红,先打开知名度,等日后有了名气又有了实绩,才能在十三州掐尖招生。”
“你的办法总是那么刁钻。”薛不凡看着他的茶具,瓷窑里新烧出的杯型,看着像个笔筒,闲时就看沈清和不离手地捧着,这样的东西,量大管饱,牛嚼牡丹,看着就完全没有喝茶的雅致。
“嗯哼,管用就行。”沈清和手一翻,将账本盖在了脸上。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你这样从早做事到晚,就是喝千年老参吊出来的十全补汤,也补不回来。”
沈清和笑了一声。
“干嘛,关心我啊。”
薛不凡沉默,那日他在云中郡归家,家里人一反常态将他扣在家里,没想到后面竟多生了这么多事端。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沈清和没心没肺全然不在乎,可他无法当做无事发生。
他被家里人取了象征身份的令牌,以致沈清和身陷囹圄,出来时宫里的医者看了都叹气,这桩桩件件,叫他心火难熄。
阔别许久,他突然将横亘在两人间,一直未分明的事又挑出来说。
沈清和愣了一下,账本在他脸上慢慢滑落。
他起身,长发慢慢垂伏在他背上。
“你还记得我初来丘泉的时——不对,如今该叫清北郡。”
荒僻的地方,命名也随意的很,丘泉此名,起初取名时颇有讽刺之意,意味此地唯有丘泉可观,别无长物。沈清和调任到这里,郡中改换了天地,旁侧的百姓渐渐只知此地是清北书院所在,昭桓帝遂钦点,改了个名字。
薛不凡:“记得。”他记得二人初见是在小宴上,那时他尚且日日愤懑,借酒浇愁。
“你那时候,还一直和我较劲呢。”
薛不凡深吸一口气,“原来你知道,还以为只是我一人的独角戏。”
他的不甘、愤怒、无奈到心服口服,原来他都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沈清和自在地翘起了腿,“你就是被从前清学那套孤高的说辞给蒙住了,想要就是想要,想要就去争,你若喜欢郡守这个位置,就来堂堂正正与我竞争。嘴上一套,心里又别扭,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人活一世,就是要爽心称意才好。”
薛不凡扯出一丝苦笑,“世上千般事,哪有事事顺遂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番造化。”
时至今日,承认自己低沈清和一头,已经不是难事了。
“没什么好争的,我确实不如你。”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薛不凡。”沈清和看他消沉的样子,算是找着了症结所在,“你是在愧疚吗。”
薛不凡咬牙:“若不是我,你不至于——”
“不是你。”沈清和打断他,他眉目沉敛,是薛不凡从未见过的样子。
“是越霁,是公羊慈。一个想要我的命,一个要踩我的肩膀上去,只是刚好你在这里,换做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他们要杀我,我不生气,因为我们是敌人。若我有机会,动手的人就会是我。但是现在,我就生你的气,为什么我重用你,因为你有能力,有才华,你的心气与旁人都不同,不止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看到的是大雍十三州。”
薛不凡微微触动。
“新校区刚开,这么多事务,我可是要做成大雍第一书院的,现在你却说什么不争不抢的话,让我怎么能放心?”沈清和抬手,将座椅拍的啪啪响,“如果真是良心不安,正好最近财政压力有点大,书院这边的事务,我就不给你开工资啦?”
薛不凡的表情瞬间一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做梦!”
沈清和笑得又想拍大腿。
薛不凡就知道不该和这没心肺的人掰扯,掀了竹帘欲走。帘子是掀开了,人却突然侧头道:“以后别再做这样的蠢事,我可不想欠你条命。”
沈清和懒洋洋地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系统抬头,金发迎风飞舞,“宿主,原来你不生气啊。”他看宿主先前的状态,还以为他要和越家不死不休了——虽然之前他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但按系统微妙的数据感知来说,这种矛盾已然到了一种不可调和的极点。
沈清和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轻轻笑了一声,“气啊,但生气有什么用。”
“都等着接招吧。”
不过这是后话了,沈清和将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清清干净,为今之计,他要做的只是让新校区顺利开设,苍州毕竟偏僻,但又胜在偏僻,炭炉,炼铁筒,纺织厂都能光明正大的启用。位置又在大雍与胡族的交界处,胡族小王子应该已经上了一年学,有这个先例,等他寒暑假回家的时候,就是人形宣传招牌,哪个家长不鸡娃,就是天天在草原马背上翻,也想以后小孩安安定定捧上铁饭碗,考个大编制啊。
古今都如此,天下父母也都一样。
来往多了,口碑起来,自此之后,留学生渠道也能顺利打开。
外邦人想要申请上书院,成绩单要有吧,学生签要申请吧,推荐信得随身带吧,什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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