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新娘·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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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的时候,选桂树一节枝丫就好。

    这种小事,莺时很好说话,随意就应允了。

    周家四代同堂,上面的老太爷今年都八十了,膝下三子两女,周宏云是长房二子,至于周伯崇,在一众堂兄弟之间行三,但却是最得上面老太爷喜欢的。

    每每想起这个重孙子,他都是即骄傲,又可惜,骄傲于他天纵之才,惋惜于他的身体,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好转,心下的高兴无需多说。

    按理说,上面老太爷都在,作为晚辈,伯崇不该搬出来,但他的情况不同,老太爷特意开口应允,并且这次婚礼,他老人家还亲自过来了。

    “这个园子,好,不错。不愧是尹夫子曾经的居所啊。”老爷子感叹。

    大儒尹颂学识渊博,经纶满腹,加之善为人师,当初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便是老爷子,少时也曾在他老人家门下拜读过一段时日。

    只是可惜后代没落,现在已经没几家知道尹家的名声了。

    之后老太爷被请进正院上坐,伯崇一身红衣,在景元子的指点下进来,请走桂木一根枝丫,然后带着人敲锣打鼓,出去绕城一圈,再回来。

    这般热热闹闹,同真正的婚礼一般无二,没有半分敷衍。

    这桩喜事来的突然,百姓们不由好奇,周家的人回的也大方,直接就说了伯崇同桂树的婚事,引得无数人惊叹,却也觉得新奇的祝贺起来。

    时下妖鬼之说无数,似这种同树成婚的虽然不多,却也偶尔听说过,倒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稀罕事。

    这件事周家是商量过的,左右是瞒不过外人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终归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所以才有了今天。

    一路又回了园子,伯崇手中捧着一节桂木,进门后便在院中,景元子主持,他站在桂木之下,拜谢天地。

    周家亲人在旁看着,不管心中如何做想,面上都含笑祝福。

    膳房早早就开始忙活起来,热热闹闹办了个婚宴,等吃过饭后,一众周家人便就离开了。

    周家夫妻出了门,心中莫名苦涩,好好的儿子,这么一弄,却好似成了别家上门的女婿,自家反倒成了外人,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伯崇看的清楚,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心里可谓是开心极了。只觉活了十几年,再没有如此快慰的事情。

    这般忍耐着不要露出喜色,伯崇亲自送了三位长辈出门,然后便往回走,等到遥遥看到那个院门,心中便已经雀跃起来。

    一步又一步,桂树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莺时,以后就我们两个作伴了,请多多指教。”他笑道。

    时间进入五月,日渐变热,桂树枝叶摩挲,缥缈间似乎传来一声懒散的嗯。

    伯崇侧耳倾听,嘴角不由含起一抹笑。

    成了婚,搬进新家,对伯崇来说生活似乎没多少改变。

    他喜欢安静,院中除了两个小厮外,很少留人伺候。而他自己,每天早起洗漱之后练一套养身的拳法,然后读书,用膳,再读书,习字,练一练琴棋书画,午膳后继续,这般日复一日。

    莺时大多都在沉睡,偶尔也会醒来,可总感觉每次醒,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六月底,天越发的热了。

    院中有一个池子,里面有假山,山上有凉亭,下面是一池荷花,有锦鲤游动其中。

    每到傍晚,伯崇便会坐在凉亭,看会儿鱼。

    莺时今儿个恰好醒着,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悠然浮现。

    结果一抬眼,就见那小书生看了过来,满目惊喜。

    伯崇余光一直注意着桂树,所以在那一抹绿意浮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即使都是绿,莺时的绿也是不同的,仿佛带着朦胧柔和的光,给人一种恍惚缥缈,脱离俗世的出尘之感。

    “你们出去。”他迫不及待的想和莺时说说话,但又不想被人打扰,便就左右说了一声。

    小厮们立即退下。

    莺时眨了眨眼,有些懒洋洋的看着这小书生,有些好奇他这样开心,是想跟她说什么。

    “莺时,你醒了。”伯崇起身,轻提袍角下了亭子,走到桂树下抬头说。

    莺时嗯了一声。

    这很明显,她心道,不想搭理这一句废话。

    “这次你睡了七天。”伯崇关切的问,“修炼的还顺利吗?”

    “还好。”说道这里,莺时的心情好了许多,面上也有了笑,低头看着小书生,说,“你现在是什么功名?”

    世间有佛道儒三道,书生多是儒门弟子,读书习文,修得一身浩然正气。这种正气,对于邪魔来说,无异于噬骨之毒,但对于她这种走正道的妖灵来说,则可以明心见智,洗涤神魂。

    这小书生一身浩然正气就极其强大,虽然比不上之前的尹颂,但只看其精纯程度,竟相差无几。

    自从他入住以来,日日读书,浩然正气荡漾,连着莺时修炼的速度都变快了。

    “我还没有功名。”伯崇轻声说,看着莺时略有些忐忑,担心莺时会嫌弃。

    毕竟她曾经住在一起的人,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没有?”莺时有些惊讶,不由仔细打量了一番伯崇,很快明白过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别的都能作假,读书人的浩然正气是骗不了人的,若非对先贤经典,对儒之一道的理解足够,绝不会养出这样一身强大精纯的浩然之气。

    按照莺时的见识,便是尹颂曾经的那些弟子,都没几个能超越伯崇。

    这种情况下,还没有功名,那就只能是别的原因了。

    “正是。”伯崇心下一松,忙说,“不过有莺时相助,我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好多了,等明年,我便准备去参试。”

    明年正好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二月童试,八月乡试,先考秀才,再考举人。

    别的不说,只才学一事,伯崇对自身颇有信心,若无意外,拿下举人功名还是没问题的。

    莺时安安静静的听他说完,只觉以他的才学,考中完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遂没什么话要讲,可看小书生眼巴巴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想听她说些什么?

    “我记得乡试头名,是解元?”她漫不经心的想了想,而后说。

    “正是。”

    “那你有信心拿回来吗?”莺时问。

    “应该可以。”伯崇沉吟着说,忙又解释说,“若论才学,那自然没问题,可取用解元,还要看主考官的喜恶,所以我不能确定。”

    说着他有些懊恼。

    在莺时面前,他总想表现的好些,更好些。

    “对,你们人类总有些弯弯道道。”莺时恍然,不感兴趣,但这个话题到底是由她挑起的,想着便勉励了一句,道,“尽力就好,左右只是一个名头,也没什么要紧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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