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甘做替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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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妹妹一同长大,妹妹很爱她,她也很爱妹妹。

    直到某一天,阮三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他派了四个人,抬了个轿子来接她。

    说是有个好亲事要说与她。

    那个男人,是南疆大族公仪家的三房次子,公仪襄。

    阮鸢听闻此言,满眼嘲讽地看了阮三一眼:“您不是曾说,行三不吉利么?”

    阮三拍案而起,大怒:“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曾说过这种话?”

    阮鸢低头,沉默不言。而阮楠怯生生地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望着阮家高大的门楣,满眼艳羡,赞叹出声。

    那一年,阮鸢十六岁,阮楠十二岁。

    第48章 第48章那因尸阴之气反噬的伤疤。……

    十六岁,一个不大不小的年纪。

    这个年龄的阮鸢从不曾信过公仪襄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更没有信过阮三口中的那句“这是个好亲事”。

    试想,一个五六年都不曾看顾过女儿的男人,又怎会平白长出良心,多费那心思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呢?

    没让她自生自灭已是很不错了。

    可是阮鸢那时毕竟还小,带着个更加稚幼的妹妹去到阮家,虽日子好过了许多,但心中的这点疑虑,却是不会有人给她开解的。

    甚至每当她提起公仪襄此人,所有人都会众口一词地称赞那男人的品格外貌,仿佛那就是个神仙转世般的人物。

    这些花言巧语并没有再阮鸢心中留下多少痕迹,她听过算过,只感觉到被欺瞒的无奈,以及作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被当做一件物什那样交易时,再无法争取自由的怨恼。

    有时,她望着阮家高大的门楣,会想起自己的母亲——这原来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半生的地方。

    在阮鸢眼中,却如同牢笼。

    世家之间的婚嫁仪程繁琐,阮鸢不知道阮家和公仪家为这桩婚事,究竟做了多少交易,只是在两家人走动拉扯之间,时间忽地便蹉跎了两年。

    在那两年里,阮鸢花了很多时间往返于阮家的学堂书社。她幼时没读过书,却很是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因此即便顶着那些正经少爷小姐们异样的目光和嘲讽,她也仍然风雨无阻地整天拖着阮楠往学堂跑。

    在阮家,阮鸢的身份并不太受认可,“外室所出”四个字已给她招了不少冷眼,所幸她和公仪家的亲事还算是一张护身符,也给她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矛盾。

    可是对于阮楠而言,这样的境遇便着实不堪忍受了。

    在阮家的最初那年,阮鸢依旧没有将阮楠的身份告知父亲,她潜意识里总觉得阮家是一处吃人的地方,但凡自己有朝一日能逃出生天,必然会给阮楠一个更自由的天地。

    她不想阮楠成为第二个自己,被阮家当做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玩意儿。

    可是阮楠却并不这样觉得。

    阮家的富贵繁华迷了小姑娘的眼,而那些人对于公仪襄别有用心的夸赞,又乱了小姑娘的心。

    她跟在阮鸢身后同进同出,虽在外人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丫鬟,可单独跟阮鸢相处时,她却依旧是那个被姐姐捧在手心里的小珍珠。

    和阮鸢沉稳的性格不同,阮楠被姐姐养成了一个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急性子,年岁越长,她便越有自己的想法。

    她开始不理解阮鸢对阮家人冷淡的态度,更不理解她为何要拉着自己天天坐在学堂里消磨时间。

    阮楠的叛逆期来得又急又快,她开始疏远自己无趣的姐姐,一上课就打瞌睡,一下课就与阮家的丫鬟小厮混迹在一处,哪怕插科打诨、无所事事,也决计不多看一本书。

    阮鸢对此非常无奈,但她对妹妹向来十分心软,甚至有时会觉得,若不是自己生在阮楠之前,说不定这孩子还能过上几天母慈子孝的好日子。

    毕竟母亲曾真的对自己好过,而阮楠……却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体会过母爱。

    阮鸢对阮楠一直存着愧疚的心,那种情感被心思敏感的小姑娘察觉,虽然不知缘由,但她却将它当做了尚方宝剑,仗着姐姐的纵容和旁人的无视,将自己年轻的生命活得过于潦草。

    又一年,阮楠十五岁,阮鸢十九岁。

    阮鸢与公仪襄那不知为何拖了许久的婚事,终于在这一年确定了下来。

    阮鸢不擅女工,却无可奈何地每天被人按在闺房中绣嫁衣、绣盖头,绣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绣得来不及管自己的妹妹,又在往哪个方向头也不回地生长。

    再后来,似也过了没多久,阮鸢发觉阮楠就连吃饭时,也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仔细一打听,才知阮楠已有许久没去学堂上课了。

    “小楠,这又是怎么了?明明我都跟先生打过招呼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去,还是有人为难了你?”阮鸢拉着阮楠细细地追问,湿热的天气里,两人掌心相贴,泌出的细汗闷在空气里,似与从前最亲密的日子一般无二。

    可是很快地,阮楠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她问她:“等你出嫁之后,我能不能继续留在阮家?”

    “为何要留在这里?这里有什么好  ?就连修习的功法都不适合你学习。“阮鸢心里一惊,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又将老生常谈的话讲了一遍,“我自然是要带你一同去天都的。南疆闭塞,不比天都宗门云集,你在天都会有更多的机会,我也会帮你……”

    阮楠却猛地推开碗筷站了起来:“我早已问过了,阮家许多丫鬟都不会跟着主子远嫁,我就要待在南疆!我就要留在阮家!!”

    阮鸢大吃一惊,说话都磕巴起来:“小楠?可是……你不是我的丫鬟啊,你是……你是……”

    阮楠理直气壮地大声道:“在阮家,我又不是主子,只能是你的丫鬟!”

    阮鸢感觉自己的心揪了一下,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阮楠便摔碗跑出了屋子。

    阮鸢从那时起开始懊悔:她隐瞒了阮楠身世,或许真的是一个错得离谱的决定。

    那天下午,阮鸢花了两个时辰整理思绪,将所有想对阮楠讲的话,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收拾好一切去找她,想告诉妹妹,自己要给她寻一个自由光明的,连她都心生向往的未来。

    可是绕过花荫小径,寻到日暮西沉,阮鸢却是在假山背后,瞧见了被一个小厮拥在怀中,哭得满脸泪痕的阮楠。

    阮鸢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冻成了冰,又急速燃烧蒸发,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撕扯开那两人,又不知她冲着那小厮说了多难听的话——事实上,她好像从未发过那么大的火,气得好像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一眼。

    南疆闷热阴湿的空气里,又一次飘起如同母亲在世时那般……怨愤不甘的唾骂。

    直到那时,阮鸢才终于明白母亲当年,为何会一步步走向愤恨的深渊——她和阮楠的出生,一定打碎了母亲描绘已久的梦境。

    恰似阮楠如今所做的一样。

    阮鸢像疯兽一般驱赶了那个拥抱着妹妹的小厮,连珠炮般将之前想好的话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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