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他们都是自愿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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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别。正午阳光透走廊窗照拂于他身上,将他身上的公爵织链映得熠熠发光。

    可惜了,这样的衣服上身之后没能再给紫罗兰多看几眼,不然她肯定又得缠着他不肯放开。

    路西汀眸中神色如常,在侍从的引路下进入内室。那位曾经的王就等在那里,面前与路西汀之间,隔着一扇遮掩住他身形的屏风。

    侍从退去。内室安静了些许。

    这安静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过了会儿,咳嗽音响起。旧王抱着虽有点受咳疾阻碍、但大致上仍无碍的声音道:

    “新一代的威尔凡登……这是你第几次单独来见我?”

    “我早就记不清了。”路西汀淡淡应答道。

    跟一个马上要被他杀的人回忆那么多做什么?

    果不其然,旧王见他回答的兴致缺缺,马上就开始提她:

    “……今天令夫人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路西汀的手扶上身侧剑柄,从容答道:

    “今天她身体不适,我让她在家休养了。”

    身侧是剑工新为他铸的白金剑,规格与他的上一把相同。

    今天旧王有可能死在这里,他自己也有可能死在这里。不过无所谓,只有他死了,王廷才会放松对维尔利汀的警惕,才不会随时把她当作可用于威胁他人的对象。

    他会为维尔利汀铺路,先从除掉这个幽灵开始。

    “关于令夫人的事……我虽了解过她所受的不公,但涉嫌杀死一位领主,我还是不能不管。”

    屏风后的旧王带着些从容笑意开口。

    “作为危险分子,她实在不能待在你的身侧……这样吧,不如将她先暂移到王宫中来?等王宫中的侦审人士和宣判人士最终确认她无罪后,再将她放回到你身边……”

    一道响亮的破空之声。

    白金利剑出鞘,率先极有效率地袭向一旁守卫着的极黑骑。今天这位极黑骑不像上次刺杀他的极黑骑那样强大,当场就被斩断了一臂。

    带黑甲的手臂落到地上,盔甲与血液一起砸出沉重的响。

    路西汀下一击挥上了他隔着盔甲的脑袋。

    旧王怒吼起来:

    “你在造我的反?”

    路西汀收剑回身,不跟他多废话,又是一剑斩出,割断了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屏风。

    他必须抓紧时间,守在外面的守卫随时有可能进来。他得在守卫多到他应付不过来之前,先把这个幽灵干掉。

    屏风被割断后,旧王枯槁的面容呈现在他眼前。

    那简直不能用憔悴来形容,而是可以用衰老来形容。在38岁的年纪他已苍老成了一位半百老人,脸部肌肉因咳疾而无力地下垂着,金色的发色也枯萎了,呈现出没有光泽的枯黄。

    就是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敢在他妻子身上下手。

    寒光闪烁,剑芒凛凛。

    旧王拾起一旁的纯金器具抵挡,纯金器具也很快被挑飞在外。路西汀下一击斩断了他的手,那只血肉模糊的指掌抽搐着落在盖在旧王身躯上的丝绒被上,顺着他逃避的动作向下滚去。

    旧王似是真的畏惧了。那张不复王者威仪的脸大惊失色着,上面满是惊恐:

    “不、不要这样!我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西汀挑断了咽喉。

    血线飚出。

    路西汀将他的头颅甩落在地,冷冷地看了还在翻滚的那东西一眼。

    他说过,敢威胁维尔利汀的都要被他斩下头颅。

    内室再度陷入安静。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安静似乎……漫长了些许。

    路西汀收剑回鞘。连溅在他身上的血都没来得及擦。

    杀旧王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他得去找凯撒,他跟凯撒之间还有一笔交易要完成。

    ……这内室安静得太过异常了。

    路西汀侧耳倾听,听到一片大量涌过来的脚步声。

    ……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自投罗网,即是他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紫罗兰现在在干什么。是在吃饭,还是在批公文,亦或是在想他。

    路西汀唯独不希望是最后一种,想他只会让他的小紫罗兰心痛。

    还有她的冻疮。手上的冻疮好不容易用温水和药物消掉的,上面的疤痕也被磨平,希望冬天时不会复发。否则光是想想她还要一遍一遍遍历自己曾经被虐待过的伤痕,便令他感到心痛无比。

    恍惚之间路西汀的身上迸射出血液。

    不是一般伤口的血,是大量的血。

    剑锋没入他体内,将他身体刺了对穿。路西汀听到用剑人那来到他身后的脚步和那出剑的剑声,他可以

    拿剑反击掉,但他知道反击不会有用。今天想杀他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杀成他。

    先进来的守卫率先对他用出了剑刃。

    在大量涌入的守卫中,金色的暴君不疾不徐走了进来。

    一路上没有敢在这位陛下在场时轻易出声,他天生自带一种让别人自动噤声的威仪。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敢向他主动禀报现在的情况。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凯撒进内室,随意地扫了眼地上的头颅。

    “你所杀死的并非是我王兄,而是他用于冒充他自己的傀儡。”

    威尔凡登公爵被钳制着,在伤口作用与其他侍卫的摁压之中微微伏低身躯。

    他直到现在还是那么高傲。即使因失血而剧烈喘息着,神色也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是在跟凯撒聊日常罢了。

    “……先前那个在屏风后说话的,也同样是他的傀儡?”

    “没错。”金色的暴君点头。

    真正的旧日君主,从来没有现身在任何人面前过。包括先前在议事厅中说话的那个,也同样如此。真正君主的容貌远比他任何傀儡要年轻许多,诅咒也许为他带来了影响,但那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病到要退位的必要。也许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他乐于看到才会如此。

    所有人都只是他的棋子,所有人都只是他的傀儡。没人不在他计算之中,整个帝国本身就是他的棋局。

    但威尔凡登公爵是他的变数。所以即使是那位君主,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想除掉威尔凡登。

    路西汀不在乎这个。他想要的已经达成了。

    “威尔凡登领的领主意图行刺君主。从今日起即刻执行死刑。”

    暴君如此定论。

    路西汀低低地咳嗽着。短时间内严重流失血液已经使他视野模糊。

    他抬抬手,“过来……我要跟你说句话。”

    周围守卫无人敢出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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