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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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陛下到底会不会因此疏远我。”

    且不说他和谢定夷的床事如何,就算真有此事,她也不会在乎这个,当年他刚刚承宠,心中煎熬摇摆,为了拒绝她也曾用过这个理由,但对方却只是笑笑,浑然不正经地说:“有过还这么不中用,看来下回得给你用点药了。”

    他当时羞愤欲死,此后再也没提过半个字。

    宿幕赟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定定地看着他,说:“你就这么笃定?”

    沈淙冷声道:“就算陛下介意此事,我也不会受你威胁。”

    气氛凝滞了,良久的对峙后,宿幕赟似乎看穿了他的决心,闭了闭眼睛,哑声道:“告诉陛下,我会问出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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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一日,萧辙就被用尽了刑法,和在被软禁在府里的日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张口说半个字,用刑的人也没见过这么难撬的嘴,怕真把他弄死了,只能罢手,转而去禀告了谢定夷。

    此时此刻,他就被绑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内,脑袋深深地垂着,已然气若游丝。

    一旁的吏官抓起他的头发给他喂了一口药汤,苦涩刺激的气息猛地涌上鼻腔,他用力咳了几声,鼻子里流出几滴黑血。

    站在不远处的宿幕赟看着这一幕,握紧双拳,道:“陛下有令,让我单独审问他。”

    听到宿幕赟的声音,萧辙用力抬起了头,那吏官没说什么,放下药碗,道:“最多半个时辰,大人尽快。”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宿幕赟也走到了萧辙面前,对方的眼中充满了血丝,望着她,几不可闻地唤了一声:“阿赟……”

    宿幕赟看着他布满血污的脸,问:“为什么不肯说?”

    萧辙笑了笑,说:“说不说……不都是死吗?”

    宿幕赟道:“西羌已经战败了,淳于通虽然还没找到,但已经无法对中梁构成威胁,你将功补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何来……何来的生机?”萧辙说:“阿赟,你怎么也和他们一起骗我……”

    宿幕赟道:“难道你就没骗我吗?”

    “对、对不起……”萧辙又深深地垂下了头,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个。”

    宿幕赟抬手托住他的脸,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亲人在西羌?只要你告诉我,我会和陛下说明的,陛下向来通情达理,一定会将他们平安无事地救出来。”

    “……皇帝不会的……”萧辙有气无力道:“淳于皇室没了,世家还在……她不会为了一个细作轻易和世家翻脸……中梁皇帝是个明主,但她救不了我。”

    宿幕赟微微倾身,和他额头相抵,轻声道:“……那我们的孩子呢?”

    “什……么?”萧辙被血污掩盖的那双眼猛地睁大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说:“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宿幕赟道:“你在乎那些远在西羌的亲人,那我呢?”

    萧辙一脸空白,连连否认道:“不可能……不,我用过药,不可能的,你骗我……”

    “那你说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宿幕赟眼眶发红,道:“我寻大夫看过,就是你想带走沈淙的那一晚,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叫医官看!”

    “手……手给我,”萧辙不错眼地看着她,费力地说:“给我——”

    宿幕赟丝毫不惧,抬手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他指尖。

    时间在一吐一息间过去。

    萧辙的表情也从不可置信变成了震惊,死死地盯着她,竟显得有些可怖。

    宿幕赟镇定地收回手,问:“你能保证你用的药毫无差错吗?”

    那药是主家给他的,他当然不能保证。

    可是……可是……

    他再也说不出话了,垂眼看着她的小腹,良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没骗我?”

    宿幕赟也认真地回望他,道:“我没有骗你。”

    “我已经想尽办法了,阿辙,”宿幕赟道:“我求静川,甚至还威胁他,他都没有帮我,事到如今,你如果还什么都不说,陛下会要了我的命的。”

    她一向柔善的面庞沾上了从他那里蹭来的血污,显得十分脆弱,萧辙的胸腔起伏,过了一会儿嘶声道:“如果……我说了,你就能活?”

    宿幕赟道:“不仅我能活,孩子也能活,沈淙已经答应帮我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让这个孩子活下去的。”

    她说:“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

    走出地牢时,外面日光晃晃,宿幕

    赟眯了眯眼,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一旁等候已久的侍从走上前来,递给她一块打湿的手帕,道:“宿大人擦擦脸吧,陛下已经在等您了。”

    宿幕赟伸手接过来,一点点地擦去手上和额头上的血污,跟着侍从一步步地往近章宫走去。

    一道门,两道门,宿幕赟屈膝跪地,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谢定夷坐在桌后,道:“起来吧。”

    她依言起身,将怀中那张写满了字的文书递交到谢定夷的桌上,道:“那西羌细作已经招供,请陛下过目。”

    谢定夷伸手拖过来,那纸上还沾着点点血污,一一写明了那些暗桩的藏匿何处,又是何种身份。

    她扫了一眼,又看向宿幕赟,道:“用刑的是我手中最得力的吏官,连她都撬不开那细作的嘴,朕倒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宿幕赟没有隐瞒,道:“微臣说,他已经有了孩子。”

    谢定夷挑了挑眉,视线掠过她的腹部,问:“果真?”

    宿幕赟平静地摇摇头,道:“只不过是用了几味能造成滑脉的药。”

    谢定夷笑出声,道:“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既已动了手,朕也无需再说什么,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后许是要更忙了。”

    宿幕赟俯身行礼,道:“多谢陛下,微臣告退。”

    一直到行至宫外坐上马车,她都没从那种浑浑噩噩地状态中醒过神来,直到街道上繁杂的人声闯入耳朵,她才猛地打了个寒战,敲了敲车门,急促道:“先不回家,去九昙街的那间回春馆。”

    驾车的仆从应是,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个弯,一路向九昙街驶去。

    半刻钟后,马车缓缓停稳,宿幕赟一个人走进了那馆中,用力敲响柜台,对着后方闭眼小憩的伙计道:“我找白大夫。”

    伙计被她叫醒,正一脸不耐烦地想要说什么,睁眼看清她的官服,立刻换了一副姿态,道:“原来是大人、大人稍等。”

    片刻后,她口中的白大夫从后院走了出来,对着她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今日不上值吗?”

    宿幕赟走近他,低声道:“给我开一副断产药。”

    她已经尽力救他了,甚至为了他不惜和沈淙翻脸,但他实在不争气,既然已经必死无疑,不如让他死得更有价值些。

    以后她位极人臣,每逢今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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