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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每夜蹭睡后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15、【第十五章】(第2/3页)
卫摧反而撇开了视线,耳根子浸染上了一抹微不可察的薄红。
这时候,芦苇丛外传了白泽的声音:“此女扰了殿下好梦,可要掼出去?”
卫摧没有率先应答。
今日泰山三郎在十刹海举办春日雅集,延请了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难得休沐,本想补觉,偏偏母亲和妹妹一直撺掇他来,若是能够在雅集宴上寻个好眼缘的女神,也是极好的。
卫摧来了春日雅集后,象征性地喝了两盏摇光酒,就跑来北岸躲懒了。谁料,船舱内竟会有意外闯入的来客。
卫摧思绪归拢,先对白泽道了声不必,紧接着将捣出来的长剑捣回去,揉了揉后颈,嗓音的凛冽弧度柔和了一些:“你生得——还挺巴适得板。”
乌篷船外的白泽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道:“殿下的嗓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嗲了?”
芙颂没有白泽那么细腻,只觉得狱神也没有传闻中那样凶神恶煞嘛,还是挺和颜悦色的。她点了点头:“还行。”
卫摧笑了,掰正了身板,在她的对面正儿八经地敞开膝门坐了下来:“我叫卫摧,保家卫国的卫,摧枯拉朽的摧,掌刑狱之职。敢问女公子芳名?”
芙颂道:“羲和。”
顿了顿,又下意识补充了一句对仗:“羲和驭日的羲,和光同尘的和。在万象宫当差,主司春,管万物生发。”
卫摧伸出手掌,努了努下颔:“名字好听,写给我看。”
男人的手掌很宽大,许是常年练剑的缘故,指腹处生满了厚厚的薄茧。芙颂一下子想起了白衣谪仙的手,修长如竹节,骨节匀亭,指腹处也是覆了薄茧,想来是常年习字的缘故。
芙颂本来想掏连璧笔写给他看的,但掏着掏着,莫名掏出了生死簿。
芙颂:“!!!”
她想赶在卫摧看到以前,把生死簿收起来,偏偏卫摧眼力极好,视线一下子就逮到了她的掌中之物:“生死簿不是归极乐殿管辖的么?难不成你……”
芙颂怕露馅,道:“还行。我穷且爱财,身兼二差。多谢卫公子周谅。”
卫摧:“……”
她把卫摧想说的台词都说了,截了卫摧接下来的疑问,他张了张嘴唇,将疑惑压了下去,隐隐约约间,觉得眼前人有趣生动了起来。
卫摧让芙颂将生死簿收回去,另起话灶:“想去看一看十刹海上的浮光跃金么?”
海面有风吹过来,吹净了芙颂后背的潸潸冷汗,她见卫摧没再追问,舒下了一口气:“行。”
乌篷船慢悠悠地驰行在十刹海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是卫摧一直在说话,芙颂在应答——
“羲和姑娘也是来参加这次春日雅集的么?”
“还行。”
“方才说你巴适得板,是在说你生得标致、正宗。”
他顿了一顿,耳根又红了起来。显然,坐在他对面的女郎比他淡静许多,他想看她,又不能看太久。他不自在地望向海面,须臾,目光还是绕回来:“羲和姑娘信姻缘吗?”
芙颂:“还行。”
“羲和姑娘话这样少,是很怕我?”
海风阵阵,吹乱了芙颂的发丝,她撩起发丝绾至耳后,摇摇头:“还行。”
卫摧长久地望了芙颂的侧颜一眼,有些晃神,嗓音微哑:“你不必这么防备,我不是什么凶神恶煞。”
“还行。”
卫摧展颜一笑,微微倾身:“既如此,羲和姑娘对我印象如何?”
“还行。”
“我们今后继续保持见面的关系,好不好?”
“还行。”
话一出口,芙颂觉察到了不对劲,稍稍愣住,掀起眼睑,颇为不解地望向卫摧。
卫摧环着臂膀,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望定她,一双好看的狐狸眼藏着慧黠的光。
她明明都这么敷衍了,为何卫摧面上不仅没有露出失落或者败兴的样子,反而对她愈发有兴致了呢?
不行,得想方设法拒绝。
乌篷船慢慢漂流到了十刹海的中心位置,泊近了另外一艘巨大的楼船。
楼船崔嵬且壮丽,拢共三层,飞檐斗拱皆取曲水徽纹之态,船身与舷侧皆绘摹兰草纹,船中游动着诸多文人骚客,端的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看便是哪位世家大族正在举办着热闹的春宴。
“好你个卫摧,小爷想找你喝酒,找遍了楼船上下,竟是遍寻无获,没想到你竟是在找美人幽会!”
偏偏在这时,一道熟稔的声音在楼船顶处的露台传了下来,芙颂觳觫一滞,忍不住循声望去。那人穿着骚气的紫衫,打着一柄竹扇,竹面上写着“三郎天下第一”。
这厮不是那夜在渔阳酒坊被她痛扁过、并发誓要报血仇的泰山三郎吗?!
卫摧与泰山三郎是朋友吗?
更戏剧地还在后面。
“小爷近日结交了一位麒麟之才,卫摧你一定很感兴趣,他姓谢名烬,庐陵人士。谢公子,请!”
那骚气紫衫旁出现了一道仙气邈邈的白衣修影,仪容清冷,气质出尘,在一众文人骚客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泰山三郎同谢烬说了几句,谢烬便朝着乌篷船的方向遥望了过来。
芙颂整个人顿时不淡定了,做贼心虚似的垂下了脑袋,天杀的,白衣谪仙为何会出现在泰山三郎包办的春宴上啊?
这个凡间未免也太小了,去哪儿都能遇到熟人。
羲和当初跟她交代相亲剧本,可并没有交代还要与相亲对象的朋友打交道啊!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芙颂以最快的身法,龟缩在一处死角里,语气变得焦灼,吩咐道:“卫公子,能否掉头返回东岸?”
卫摧以为她是怕生,朗声一笑,宽抚道:“不打紧的,他们都是我朋友。跟他们打个招呼便走。”
眼看着乌篷船离楼船越来也近,芙颂的心就如被闷油煎煮过似的,坐卧难安。
被泰山三郎追杀事小,但在白衣谪仙面前出糗,那就是大祸了。
卫摧似是对她内心戏一无所知,在乌篷船与楼船之间搭了一座栈桥,朝着她伸出手,请她上楼船。
芙颂回头望了一眼此岸与东岸的距离,露出了近乎壮士断腕的决绝容色。
水遁啥的,她也不是不会!
“噗通”一声轻响,海面掀起了一阵大风,乌篷船被掀倒了去。
卫摧眼睁睁地看到芙颂跳入了十刹海,他眉眼之间露出一抹意外,要将人捞上来,却听芙颂义正辞严地婉拒道:
“我突然听说午游十刹海,既可以美容养颜,又可以增加财运,现在想一个人游回去,就不扰卫公子与朋友们的雅兴了呢。”
芙颂以为自己拒绝地足够明显了,但半个时辰,她还是被卫摧从什刹海里捞起来,带到了春宴上。
更精确而言,是被介绍到了谢烬和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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