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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离婚之后》 40-47(第7/28页)
在也没准备赴局人的资料……”她洋洋洒洒说了好多事。
唇角始终是上扬着的。
程濯垂眸含笑,“但这些,都没有你睡饱重要,对吗?”
“对!”喻礼深以为然,十分认同,“发言稿可以飞机上看,应酬也可以提前十分钟准备,其他的公务我两个小时就可以搞定了,但下一次我有那么好的睡眠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有那么悲观?”
喻礼手指勾着他指尖,“如果你陪我的话,这一天应该不久就会到来。”
程濯笑起来,心底被绵密的甘甜充斥。
喻礼真的很会哄人,不经意间说得甜蜜话便使人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捉住她的手,“我们当然很有时间。” 。
已经到下午,喻礼的搬家事宜自然不能亲力亲为,程濯安排的人早早就将她日常用品全部搬到[望海潮]。
吃过饭之后,她牵着他的手在喻公馆消食散步。
喻公馆林木密植,山水绰约,很有一番观赏价值。
他们没有走主道,沿着花苑里的蜿蜒小道慢吞吞走,踩在细密规整的鹅卵石小径上,一路花香阵阵,绿木成荫。
她拉着他到中心湖喂鱼,即使是冬日,湖泊里的锦鲤依旧成群嬉戏,水鸟垂颈在湖中觅食,专注看着湖面上纤长雪白的身影。
喻礼说:“这里本来没那么漂亮的,我祖父虽然是喜欢读书,但戎马出身,审美其实很一般,园子都是我妈嫁进来之后重新布置的。”她指了指湖心中小块的栖息湿地,“那里本来喂养着黑颈天鹅,是喻董的杰作,据说这种天鹅象征着爱情,我妈觉得俗气,把天鹅捐赠了。”
喻礼说起父母的爱情故事,言辞温和,神情平静,并没有显出雀跃艳羡之类的情绪,似乎只是随意点评着一条流经到她身边的、不容忽视的河流。
程濯捏了捏她指骨,“要不要听听程董和梁董的爱情故事?”
喻礼立即摇头,“我对程董和梁董的过去一直有滤镜,你不要打破这个滤镜,让我一直觉得他们是神仙眷侣就好。”
“好。”程濯垂下眼,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慢慢抹到她耳后,“你对婚姻还是很有期待的,对么?”
这个话题其实有些过了,他们自从交往,从没有谈过婚嫁话题,程濯只是浅浅试探,如果她排斥,他会即刻收回话题,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喻礼没有回避,仰眸看着他眼睛,“是的,我对婚姻很有期待,而且,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拥有完美的婚姻。”
至于上一段婚姻为什么失败?
喻礼理直气壮忽略这个问题。
程濯眸光微顿,亭廊中吹过的凉风扫清心中飘荡的浮绪,他几乎意识到什么,刚要开口。
一道阴冷的声音破开寂静宁和的氛围。
“妹妹原来在这儿。”喻景尧站在廊下,似笑非笑望着眼前一双璧人。
他消瘦许多,眼下一片乌青,眼神直勾勾盯着喻礼。
似乎想通过眼神,穿破她身上浅青色的衣裙,直戳到皮肉里。
喻礼一如既往不喜欢他的眼神,那种黏稠得似乎在翻腾的欲望在他眸中滚动,总让她想起过去的事。
喻礼一直回避着那些肮脏的过往。
她不能永远困在痛苦的回忆里。
她积极往前走,迎接新世界。
但,随着回忆的湮灭,她对始作俑者的恨意也逐渐淡化,她几乎忘掉,她曾经有多么恨喻景尧。
如果当年她知道喻景尧并非喻家的骨血,那么被拖到院子里烧掉的就不只是一座架子床。
回忆上涌,最先埋没心脏终于不再是恐惧,而是痛恨。
她开口,嗓音清冷,似乎被寒水浸过,“哥哥有事?”
喻景尧被她隐含厌恶的目光刺到,手指发麻,他第一时间垂下脸,汹涌的气势如潮般回落,闷在地心里,平静的笑,“没有。”
他一直以为,当年他们只是困囿血缘不能在一起。
事到如今,恐怕并非如此。
谢琬音巡着亮光走过来,刚好看见儿女对峙的一幕,她眼神颤了下,下意识想把程濯支走。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他们的家务事。
“程濯,你辛苦了,先回去,等他们兄妹俩把事情说清楚,我再让礼礼去找你。”
程濯没有应,目光投向喻礼。
喻礼攥着他的手,淡淡回谢琬音道:“我跟二哥没有什么好说。”
有什么好说?
除非他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不
然,她不会再像对待亲哥哥一样宽宥。
这几天,她全想开了。
折磨自己有什么用?
她已经做到无愧于心。
谢琬音怔了下,她从没见识过喻礼这般强硬的态度,她一直温雅而宽和,在董事会闹成一团、董事们上窜下蹦的时候,她依旧如同置身江南烟雨一般,唇边含笑,优雅端丽。
不等回应,喻礼拽着程濯走开了,丢下一句,“今天我在外面住。”
谢琬音下意识要为喻礼解释,“礼礼就是这个性子,你别见怪。”
喻景尧唇边笑意很冷,“您又在装什么好心人呢?礼礼就算性子再不好,也是这个家里对我最好的人,您啊,别挑拨离间。”
谢琬音一口气堵在心里,眼眶瞬间湿了。
喻介臣正好赶过来,眉心深深蹙起,冷冷道:“你如果想在多伦多有好日子过,态度就放尊重一点!无论什么身份,你都没资格对她冷嘲热讽!”
喻景尧扫也没扫他一眼,抬步走了。
走到花苑中,望着清冷幽怨的月光,他想到自己最好的归宿。
——自寻死路。
那样的话,妹妹或许还会对他有几分怜惜之心。
他不能接受自己消失在妹妹的回忆里。
无论是爱还是恨,他都要在她回忆里留下痕迹。
他给梁宗文拨电话,言简意赅告诉他,程濯就住在香山橼。
说起来可笑,喻礼和程濯恋爱的消息即将大白于天下,梁宗文却是唯一一个闭目塞听的人。
他并不知道执着的前妻跟看重的外甥走在一起了。
他想用梁宗文挑起一个波,转移喻礼的注意力。
而他唯一的目的——
深而幽的目光投向后院,投向还在养病的那位喻家唯一的太阳。 。
梁宗文没有在香山橼找到程濯,他怀疑喻景尧的说辞,揣测他的动机——喻景尧蓄意挑拨他跟程濯之间的关系。
他勾起唇,已经猜想到喻景尧这么做的原因。
喻景尧对喻礼占有欲很深,他忌惮喻礼身边环绕着志同道合的青年才俊,每每发现,就要想尽办法将他们从妹妹身边驱走——他把程濯也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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