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玉含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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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兴处,皱眉反手一拍,骨碌碌滚到深处,用被褥蒙住脑袋,他看着被拍红的手背,面露无奈,倾腰直接连人带被拉到了榻边,南枝再也没困意了,腾地坐直身子,带着满脸起床气看他道:“我的病还没好全呢,怎么能这样对待病患,连觉都不给睡!实在是太过分了!”

    “今日你恐怕没功夫睡觉。”陈涿意味不明道:“先起来洗漱,桌上有梅花汤饼,尚还热着,快些尝尝。”

    南枝愣了下,今日她能有什么事要做,没约昭音她们,更没事要去方木那,她半信半疑下了榻,打着哈欠连声唤着云团,洗漱后就见着了桌上的木盒。

    梅花汤饼实则是面食,掺了红曲粉的面捏作梅花状,呈浅绯色,浸了白梅和檀香,又以鸡汤为底,在冷冬用上一碗格外暖胃。

    南枝小口抿了口汤,舒服得弯起了眼尾,在心底勉强原谅了陈涿,

    清汤寡水了这几天,她的嘴巴受了大苦,煎熬得难忍,终于能吃些好的了,自然胃口大开,下一刻云团却将苦凄凄的药碗也递到了她面前:“姑娘用完膳,别忘了喝药。”

    南枝垂首,只当没听见,捏着瓷勺盛起“梅花”,腮帮高高鼓起。

    只可惜,这膳食没用完,人就来了。

    院外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抽泣声,似被下人拦在了院口,影影绰绰只能听个大概,南枝抬首,莫名觉这声音熟悉,放下瓷勺刚准备起身,却被从屋内走来的陈涿按着坐下,道:“先用膳。”

    南枝好奇地探眸望了眼,什么也没瞧见便捻勺继续用着午膳,陈涿坐到她身旁,将药碗拉到面前,用勺轻轻晃凉。

    院外声音愈发高:“柳南枝你快出来,别以为装作没听见就能混过去了,那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就要这般放任不救吗!”

    是柳明珍的声音。

    南枝又抬起了脑袋,咽下一口汤,这是恢复记忆后头一回再见到柳明珍,她瞄了眼陈涿手里滚烫冒气的药碗,果断起身,趁他不备连忙往外走。

    地面湿滑,挂着霜,又结着薄薄一层冰壳,融得行人衣摆尽是泥点。

    院门口,柳明珍妆发凌乱,满脸泪痕,衣摆沾满雪融后的泥灰,好似匆匆偷跑出来的,被丫鬟婆子拦在院外,一见着南枝,目光顿时落到她脸上,高声道:“南枝,母亲被抓走了,你快救救她!”说着,气愤地大力甩开拦她的人,走进去就拽住她的手腕道:“你是公主的儿媳,一定有办法将母亲救出来!”

    南枝尚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手腕被她拽得有点疼,眉心拧着,身后云团见了,愤愤咬牙走到前面,一把推开柳明珍,道:“你怎地还有脸面来这见姑娘,要不是你,姑娘也不会受惊被冻,重病到如今,日日都得喝药施针,凭什么帮你!”

    柳明珍身子被推得一踉,面目沉着看向南枝,好半晌又启唇道:“那官差说获罪的是柳家,若不帮我,你就算有公主护着,也难逃一劫。”

    “柳家?”南枝面露疑惑,脑中蓦然想到了那托方木到扬州寻觅的首饰,正是柳家特制,怪不得那般熟悉。若是因此事被发现,柳家与妄图弑君的婢女有牵连,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谁也难逃。她眸光凝出锐光,轻轻按下云团护住她的手,一步步走到柳明珍面前,面色泛冷,道:“柳家获罪,罪名已经定了?是何人下令去抓的母亲?”说着,打量她一眼道:“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柳明珍狼狈地用袖口擦着脸,眼圈泛红,定着看她道:“是沈言灯,是他下的令将母亲抓到了牢里,非说什么勾结弑君的罪。我回去时就见他们在封了府,母亲被官差押着,不知要送到哪个牢中。你若不想办法救我们,此等罪名重大,你也难逃。”

    陈涿从房中走出来,将大氅披到南枝肩上,冷眸看向柳明珍,吩咐道:“来人,将这跑出的犯人送回去。”

    第57章 探视(修)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凛冬晌午,沉沉云层几乎快压到地上。

    侍卫得了令,便不论柳明珍如何哭嚎,上前左右反架住人的手臂,以不容置喙的姿态拖着要往外走。

    柳明珍这时急了,眼底浮起了些恨意,蓦地盯上南枝道:“柳南枝,你当真要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你的亲生母亲落入牢狱吗?”

    南枝肩上落着厚重大氅,似将心口也压得沉甸甸的,喘不上气,她张着唇,尚还没来得及开口,院外就想起了通禀声,丫鬟上前道是沈大人来捕逃犯。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沈大人是谁,柳明珍就已率先开口,惊惧道:“是沈言灯,他来抓我了。”说着,面上现出一阵凄婉哀求的神情,快声道:“南枝,那沈言灯心思深沉,在扬州时就是他毁了这一切,若抓住我,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伴着一阵匆匆脚步窸窣声。

    沈言灯穿着身束袖官服,步履利落,面色仍是温润宽和的,眸光流转却透着冷意,他以一白身出任副都指挥使,是为六品官,便是科考夺魁也得先调任地方,再做京官,可谓一朝踏上了云梯,只是飞蛾扑火,燃翅换高,往后做事稍移,便只能落个连累全族的死罪。

    进来刹那,南枝蓦然抬首,遥遥与其对视。

    陈涿下意识侧首,却见身旁人眼底澄澈,唯余一人倒影。

    沈言灯顾不得旁的,眼眸瞬间涌上柔和春意,激动抬脚就要往南枝那去,却被赶来的白文及时拦下,隔着几步对望着。

    南枝与沈言灯相识十几个年头,也爱慕了十几个年头,若非杀手、失忆……两人早已成亲,此番再见,她眸光微微一缩,下意识往身侧靠拢了些。

    沈言灯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又如水中月般转瞬消失,颤声道:“南枝,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终于记起我了。”

    忽地,陈涿侧身,隔绝了他的视线,冷声道:“逃犯在这,沈大人既寻到了,便可将人带回去了。”

    那绣着竹纹的玄衣忽地挤入眼前,沈言灯面上笑意微僵,站定沉沉看他道:“怎么?陈大人管束得这般严,旁人与南枝说会话便都不能吗?”说着,语气稍顿,意味不明道:“还是说陈大人暗地做了什么亏心事,生怕有人一时多言说了出来。”

    陈涿轻嗤了声,抬眸看向白文:“还不将人请出去。”

    白文应声称是,朝沈言灯道:“沈大人,擅闯朝臣的府邸是重罪。”

    沈言灯盯着陈涿,冷冷地扯出笑道:“既如此就不叨扰陈大人了,不过此案关系重大,往后恐怕还要常常来烦扰大人。”说着,他抬手示意身后侍卫,吩咐道:“将人带走。”

    原本此案归属督京司,由刑部协助调查,可一道圣旨下来,直接将案子交予与此事毫无关联的沈家身上。

    柳明珍被钳制着,毫无招架之力,眼圈通红径直盯向南枝,喊着:“柳南枝,你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你得救我——”

    喊声绵长,扰得南枝额角钝痛。

    她紧皱着眉,实想不明白柳家怎可能与此等大案扯上关联,柳父虽喜攀龙附凤,常用金银贿赂江南一带官员,可予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参与谋逆大事的。

    那批首饰她记得很清楚,是柳家专请工匠所造,价值高昂却也不愁销路,后来不知怎地,直接将其归入了库房,她还曾想佩戴,问了才知早已被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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