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哥儿的反派小娇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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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宴许顿了一下,问道:“你小子,满口胡言。”

    “谢大人名唤谢知追,三年前高中状元,游街的时候,比那探花郎还俊俏,满城的闺阁千金都为他倾倒。”脆桃追忆当时的盛景。

    池宴许拿着的碗一抖,摔在地上,脆桃立即上前收拾,道:“少爷,当心,奴婢帮你换新的。”

    池宴许有些茫然,谢知追!是谢淮岸!真的是他。

    那是他的字,池宴许一直记得。

    池宴许回过神来,赶紧问道:“谢大人还在颜府吗?”

    “应该在吧。”脆桃捡起破碎的碗,应道。

    池宴许管不了那么多,立即冲出了院子,朝着大门奔去,心中汹涌的思念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下过雪的地面湿滑无比,明明刚刚有人扫过雪,此时又积了薄薄的一层。

    池宴许冲出了府门,对面便是颜府,一辆华贵的马车正起步,在雪地上压出两道清晰的黑色的轮印。

    是谢淮岸的马车。

    池宴许心里无比笃定,他提着衣摆,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车夫对车内的人道:“大人,雪大了,我们快些回去。”

    “嗯。”谢淮岸冷沉着脸,默然的应了一声。

    马夫扬起皮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加快了脚步。

    车外是呼啸的北风,他盘着手中的珠串,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戾气,他知今日尉迟家的人来京,上门查看,却被他们含糊混过去,来日,他不会让他们好过。

    “谢淮岸,谢大人!哎哟——”忽然,他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

    谢淮岸掀开窗帘,朝外马车后面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并未见到任何人的身影,看来真的听错了。

    池宴许从雪地里爬起来,满身都是雪,好在北方的雪不会弄得人脏兮兮泥泞不堪,抬眼看去,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第65章 第 65 章 易容,出门!

    街道上空无一人, 马车碾出来的痕迹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了,池宴许站在街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默默地往回走去。

    背影被白雪衬托的有些落寞, 恰好金玉楼牵着吵着闹着要出来玩雪的曦儿出来,见着的便是从雪地里爬出来, 失落回家的模样, 他不由便想到刚刚登门的谢淮岸, 虽然谢兄跟多年前有些变化,更加阴郁冷酷,跟尉迟家二兄弟你来我往亦不落下风。

    虽然众人都当他是来找麻烦的, 可金玉楼却知,他是来找池宴许的。

    他没有看到人, 便走了。

    金玉楼又看池宴许这般,顿时心里发酸, 他们彼此心里分明还有彼此, 怎么却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金玉楼想到当年若不是他们两人帮助自己, 他指不定就要嫁给云子衡那个渣男了, 如今能够得到幸福,也希望池宴许可以幸福,不想看他伤心。

    池·失魂落魄·宴许被冻得够呛,寒风吹得骨子都疼,他还是不适应北方的天气,默默缩着身子朝着温暖的屋子走去, 然后吃了两大碗饭。

    冬天嘛,就该吃点好的,池宴许并没有金玉楼想象中的那般伤心,他没有追上人, 摔了之后唯一的想法是,还好不疼。

    他吃饱喝足后摸着鼓鼓的肚子,舒服的想着:北方的天气不让人喜欢,北方的食物倒是很不错。

    云驰靠着他也躺下,父子两像两个没有梦想的咸鱼,云驰也摸了摸池宴许的肚子,道:“弟弟。”

    “弟弟在对面好吃好喝的。”池宴许以为他在做曦儿。

    云驰又摸了摸池宴许鼓鼓的肚子,眨巴着大眼睛,道:“爹爹肚子里,有弟弟。”

    “哈哈。”池宴许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将云驰搂到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道,“爹爹有云驰就够了。”

    说起来十分尴尬,池宴许刚刚成婚那一年还害怕怀了孩子,耽误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喝了不少避子药,苦是吃了不少,孩子也没有怀上。

    再后来,生病的时候,大夫说他是到了每个哥儿都有的发热期。

    发热期意味着哥儿真正的成熟了,可以孕育子嗣了,他们便想要有个孩子,可是那接近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如愿。

    再后来便和离了,颜钦拿了云驰来糊弄池宴许。

    之后的三年,池宴许一次是发热期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个正常的普通人,颜钦和金玉楼就是哥儿,两个人都说每年至少会有两次不舒服的时候,那种时候就是需要夫君的呵护陪伴的。

    池宴许没有,他看着自己锁骨上鲜红的痣,觉得十分无语。

    现在云驰抱着他说肚子里有弟弟,池宴许只能告诉便宜儿子,里面只有屎。

    “有弟弟,云驰要当哥哥。”云驰固执的说道,奶呼呼的嘟嘟脸上写满了倔强,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池宴许,生生有种,若是不说有弟弟,我就要哭给你看。

    云驰大部分时候都是乖宝宝,偶尔也执拗的厉害。

    池宴许没法,道:“好好好,爹爹给你生个弟弟,一年后就有弟弟,好不好?”

    “爹爹最好了。”云驰在池宴许脸上亲了一口,亲了他一脸口水。

    池宴许擦了擦脸,心中哼笑:小孩子忘性大,指不定明天就忘记了。

    一句童言无忌,倒是成了预言。

    谢淮岸并不是未找到池宴许便离开了,就算没有,也想询问他们一番,自己明媒正娶的哥儿去哪里了?是不是当年他们逼着池宴许签下和离书的?

    俞颂雅只是其中一环,实际上……

    谢淮岸看着密枢阁传来的迷信,眼底一片晦暗。

    雪下了两日,白色布满了整个盛京,原本定在今日招待诸侯世子们的宫宴也取消了。

    十五日之后再议。

    谢淮岸一早便收到宫中口谕,让他进宫。

    不算年迈的帝王,此时躺在龙榻上剧烈的咳嗽着,宫人跪地一群,噤若寒蝉,帝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谢淮岸到了便行了礼。

    顾胥的手伸出床帘,低声喊着:“知追啊……你找到那个孩子了吗?”

    “陛下,尚未。”谢淮岸跪在寝殿中,声音不疾不徐的。

    “知追啊,那个孩子……朕真的很想见见他,这辈子还有机会吗?”顾胥声音有些沧桑,又道,“就算九死一生,也有人会护着他的吧?”

    那可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无论抱着拥护皇族的心思,还是以后取而代之,那个孩子总该有人护着,不至于死于战乱中。

    顾胥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这么想着。

    谢淮岸立即道:“皇孙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与陛下相见。”

    “只追,一定要找到他。”顾胥无比郑重的说道,“朕只相信你。”

    谢淮岸又跟顾胥说了几句什么,保证一定会找到先太子唯一的遗腹子,他才安心的休息。

    都说顾胥残暴无道,上天惩罚他,让他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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