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浪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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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还不忘拍拍林坤河那块名牌手表:“老公帮我拿一下辣油。”

    林坤河伸手递过去。

    杨琳倒完问:“你要不要?”

    林坤河抽了张纸巾:“来一点。”做湖南女婿后,辣椒炒叉烧还是没白吃。

    皮肚面是猪皮的皮,晒干以后用油炸过再放进汤里,很快吸足汤汁,咬的时候从蜂窝状的孔里往外流,比豆泡弹牙,也比豆泡鲜。

    南京有些店里做皮肚面寡咸不鲜,这里的不同,他们家辣油加不加都好吃,因为料足味香,新鲜的猪肝和肉丝躺在汤里,里面还有自家灌的香肠和肉圆,下面卧着个荷包蛋,筷子一戳就流黄。

    杨琳跟徐芳冰以前总想着店里这一口,闹翻以后都拉不下脸来吃。

    今天要不是林坤河在,杨琳应该也不会来,毕竟死胖子老板有几分凶相,而且很明显一眼就认出了她。

    好在他没赶人,面里也没少料,后上的盐水鸭甚至比以前的份量还多一些,鸭肉油润,连骨头都有味道。

    杨琳问林坤河:“比不比你们广东的鸡好吃?”

    她东张西望,看见有个小孩抱着胖子老板的腿叫爸爸,连忙拍给徐芳冰:『人家孩子都生了,你也安息吧。』

    徐芳冰骂她:『你有病吧?要是羡慕你也抱你老公的腿喊爸爸。』

    杨琳抓了抓鼻子,放下手机问林坤河:“吃饱没?”她总觉得胖子老板在看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想发作。

    杨琳不怕打架但怕林坤河不高兴,到时让老姜把单撤了,她白忙一场。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杨琳掏钱出来买单。

    胖子老板把钱收了,过会又连那张钱带一份盐水鸭扔回桌上。

    杨琳怔住,林坤河头也不抬地扯了个塑料袋装鸭子,跟她说:“去买点玩具。”

    杨琳很快反应过来,也不占胖子便宜,到旁边店里给他小孩买了一大袋的玩具放桌上。

    两边都没打招呼,脸一扭还像仇人。

    入夏日长。

    吃完皮肚面天边才擦黑,杨琳提着鸭子在黄昏里晃啊晃,搂着林坤河问:“要不要去湖边走走?”

    林坤河拦了辆出租车,开到最近的情侣园。

    玄武湖什么时候都不缺人,这一段散步的也不少,晚风清爽,带着植物香气,湖面开阔,大自然的磁场让人宁静。

    林坤河问:“你那个房东做会展的?”

    “你怎么知道?”杨琳不记得自己讲过。

    林坤河说:“他衣服上有广告。”而且在酒店,不就是刚好跟活动才能碰见。

    哦,杨琳抓了抓额角:“他公司还可以,我也跟他做过几天,后来没去了。”

    她在南京工作都不稳定,做得不开心就不去,换得很随意,直到认识徐芳冰跟着进了建材行业,才慢慢稳定。

    他们往前逛了会,杨琳接到杜海若的电话,说欢欢今天一直喊小姨。

    杨琳笑眯眯跟欢欢说话,手机递给林坤河:“你也说两句。”

    林坤河把她手机推开,见前面有空凳,领她过去坐下。

    杨琳拿着手机跟欢欢讲话,其实讲也讲不到一起,但杜海若说欢欢在小区有玩伴了,下楼玩的时候会找固定的人。

    这就是转好的迹象。

    杨琳靠着林坤河讲电话,脸颊贴着他,耳边碎发蹭着他的皮肤。

    电话讲完,林坤河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问了句:“头发什么时候染黑的?”

    她说:“被徐芳冰抓去卖瓷砖的时候。”那时候在门市,不让染太鲜艳的头发。

    而杨琳最开始是不喜欢染头发的。

    她有些保守,有些怕死,衣服可以花里胡哨头发却不敢随便去弄,因为经常听人说那些药水有毒,所以最多拉直,但连拉直的药水气味都很重,也就更没想要染。

    杨琳人生第一次染发是在跟杨老板吵架后,那时染的是个亚麻色,理发师说很流行,结果染出来她对着镜子直接傻了。

    理发师还好心,帮她把眉毛也染了,杨琳感觉自己像个金毛狮王,回去抱着被子后悔了一晚。

    天亮后她翻箱倒柜找出个帽子,但深圳又太热戴不住,于是她更加自暴自弃,随便一扎到处游荡。

    去看林嘉怡给她买花的那次,花店有小孩被杨琳吓哭,大人也就没什么好态度,低声骂杨琳是鬼妹,中不中洋不洋。

    杨琳当时好气,都什么年代了,没见过人染头发吗?

    她越想越窝火,最后对着那边大骂一声乡里别,然后抱着花跑掉。

    那时看一眼自己的黄头发都堵得慌,后来看习惯了也叛逆惯了,杨琳开始不停折腾头发。

    她吃到一些甜头,比如一个夸张的发色可以让人觉得她不好惹,也比如她可以凭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在杨老板眼里看到复杂的神色。

    她开始发现自己父亲其实很无能,她一句话一个举动就可以轻易挑动他的情绪,看他暴跳暴怒但拿她毫无办法。

    她想激他发火,她觉得痛快,并且有几分享受。

    杨琳染过的发色很多,最后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是红色,她适合那个色系,怎么染都显得她皮肤很白,而且在夜场混,身上没点社会特征是不行的,太土气太干净都跟那个磁场格格不入。

    ……

    杨琳讲完电话像累了,脑袋贴到林坤河颈边问:“我染颜色好看,还是黑头发好看?”

    林坤河说:“自然最好看。”

    自然是什么颜色?杨琳探究地看他,不满地拱他肩。

    林坤河把手放在她背后,什么也没做,就那么搭着。

    湖面静谧,建筑的光五颜六色地倒映着,杨琳点开手机收消息,给林坤河看欢欢喊小姨的视频,也有清晰的一句姨父,都是杜海若教的。

    林坤河问:“你那年回老家,就是喝你这个表姐喜酒?”

    “哪年?”杨琳反应了好一会,推他肩膀:“神经,她哪有那么早结婚?那年是人家毕业摆的酒。”

    林坤河又问:“你在南京的时候没跟家里联系过?”

    杨琳摇头。

    她在南京的几年里跟家里完全断联,后来杜海若联系她,说她妈妈肿瘤住院要手术,她才回了广州。

    六月的夜风有一点凉但不冷,男人的体温高,杨琳靠着林坤河,闭眼把玩着他的手。

    很正常的男女姿势,迎面却走来个大爷看不惯:“公共场合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他声音不大,嘀嘀咕咕却被杨琳听到了。

    她猛地睁开眼,林坤河又把她眼睛合上:“睡你的。”

    杨琳有些不爽:“莫名其妙。”

    林坤河说:“自然点就行,不舒服的是他又不是我们,不用管。”

    老头走累了,在他们后面坐下来,嘴里还在碎碎念。

    杨琳也碎碎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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