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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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们的家长就来了,小孩子打着架,大人说着笑,后来这场打架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合同。”

    “小时候我觉得我做的事情可正义了,爸爸妈妈却只是笑笑不说话。我那时候想,有我给那个朋友撑腰,那个朋友一定不会再被欺负了。你要猜猜吗?”

    林灿从怜南的眼神中已经知道结局,但还是开口:“那个朋友没有再被欺负了吧。”

    怜南摇头,垂头:“没有,甚至被欺负得更厉害了,但他不再告诉我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我还是觉得我小时候做的事情是正义的,但也明白了爸爸妈妈在笑什么。”

    “他们在为怜南骄傲,因为怜南正义又善良。”林灿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怜南抬眸望向林灿,轻轻地笑起来,这样小的幅度却也牵动了伤口,却还是弯腰继续笑着:“我爸爸妈妈是觉得我是笨蛋,掺和到别人的家事里,为此家里赔了两个项目出去,当然他们其实并没有对我说这些话,是我后面才知道的。”

    “家事?”林灿问道。

    怜南点头:“欺负我朋友的是我朋友的大哥,同父异母,有亲缘关系的那种。我朋友是他们口中的私生子,豪门嘛,你也知道的,私生子这种东西太正常了。很有趣的是,我朋友后来和他大哥关系还不错。”

    林灿将手中的毛巾放下,轻声道:“不管后来怎么样,我如果是那个朋友,我会感激一辈子的。”

    怜南弯眸,也没有说他们后来的结局。

    父母飞机失事,怜家覆灭后,嵇辰的确是除了宋津言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人,如果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不再谈未来的话。

    即便现在想到嵇辰,怜南也不明白,为什么嵇辰会因为他大哥和他走到这个地步。兄友弟恭,这四个字放在嵇家和笑话一样。想来想去,怜南只想到五个字——斯德哥尔摩、除了这个,怜南几乎想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在怜南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所以他不能理解嵇辰那些过于畸|形扭曲的爱恨,而林灿和怜南是一样的人,所以怜南能够理解,甚至无需林灿为今天的事情多作解释。

    他只弯着眸,终于说到了今天真正想对林灿说的话:“所以没关系,今天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样都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因为把我当朋友才去做那些事情,谢谢你,林灿。”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和雨一起停下的可能还有林灿的心跳。林灿捏紧了桌子上的毛巾,湿润的雨水又一次沾到林灿的手上,很久很久之后,心跳重新恢复跳动的时候,手才缓缓地松开。

    葵花围观了一切,心中拂过很轻的一声叹息,端着姜茶放到两个人面前:“暖暖吧,别感冒了,这个天气感冒了很难受的。”

    怜南其实很讨厌姜的味道,但还是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林灿直接一些,端过来也不管烫不烫,两大口喝了。

    临走的时候,葵花低声说了一声:“姜茶厨房还有,要是不舒服等会就再喝一碗,明天我又要去C城那边了,怜南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葵花推着恋恋不舍的林灿就走了。

    路上,葵花看着林灿,轻声说:“他在拒绝你没听出来吗?”

    林灿按下电梯:“宋津言的事情吗?”

    葵花“嗯”了一声:“即使是对我,他也从来没有透露从前的事情,今天如果不是你打了宋津言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会说那些事情吗?”

    林灿手停了一下,看向葵花:“可我觉得他只是在道谢。”

    葵花想到刚才怜南眼中淡淡的笑,看着一脸不在乎的林灿,最后只能回了一句:“可能吧。”

    唯一确定的是,你们都挺喜欢自欺欺人的。

    电梯打开,葵花按了一下车钥匙:“走吧,我开了车,送你回去。”

    林灿上了葵花的车,坐在副驾驶上,打开了面前的遮阳板,想用上面的镜子看看脸上是否有伤口。

    遮阳板打开的一刹那,一条蓝宝石项链突然垂下来。

    林灿开口:“葵花。”

    葵花开着车,不经意转头:“怎么了?”

    *

    天色彻底暗下去时,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这一次不仅下雨,还开始打雷,伴随着轰隆隆隆的声音,天空中一道闪电比一道闪电响。

    “轰——”

    屋子里唯一亮着的灯也黯下去。

    怜南一怔,明白是停电了。

    他也没有动,只是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窗帘拉上之后,室内更暗了,一点光都看不见。怜南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用了很久才习惯。

    等回到沙发上之后,怜南垂上眸,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今天的事情。他下意识挡在林灿面前,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清楚林灿是因为他去找的宋津言麻烦。

    林灿打宋津言的时候他已经阻止不了了,宋津言的他刚好能够拦下。

    他无意让两个原本的朋友因为他反目为仇。

    他本来也不想把任何人牵涉进他和宋津言的事情来,A城很冷,和宋伯母见面后的每一天他都呆在房子中,他有考虑要不要搬个房子,听说不远的地方引进了地暖,冷的时候也可以很暖和。

    但也只是想一想,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搬。

    要怎么样才能放弃宋津言呢?

    怜南想了许久,想不出这个答案。

    他的心只是从喧闹变得安静,但没有一刻,没有一刻他真正地想要离开宋津言。死亡都不曾剥离他爱人的灵魂,现在的他要做什么,才能救救自己?

    如若最坏最坏的,宋津言真的爱上了别人,真的同别人结了婚,第一次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怜南想冲到宋津言面前不管不顾说出一切,想哭想闹,冲天的委屈盈满他的□□和灵魂。

    第二次依然如此,第三次还是如此,然后是第四次,第五次

    可直到第无数次,怜南都没有打开房门,更遑论冲到宋津言面前。

    那段时间里,他总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方向,偶尔会飞过一两只小鸟,很少很少,更多的是阴暗的天色和灰扑扑的云。

    明黄的小鸟像是这一个月下来唯一能慰藉心灵的幻境。

    “轰隆隆——”

    一道巨大的闪电闪过,一瞬闷闷的光划过怜南紧闭的双眼,随之而来的外面略微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咚——”

    “咚——”

    “咚——”

    停电了,视频上并没有显示外面是谁,怜南只以为是葵花他们回来了,开了门。

    一双熟悉的丹凤眼和怜南对上眼神。

    是没有戴眼镜的宋津言。

    关于眼镜这个事情,宋津言其实没有什么度数,是因为有一次他们看杂志的时候,怜南对着一个男模特说这个模特戴眼镜真帅,取下来就一般了,说着怜南从宋津言怀中转过来,小手挑起宋津言的脸,眯起了眼。

    宋津言便从那时候戴眼镜到现在,是没有什么度数的那种眼镜。

    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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