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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晚风絮》 60-70(第9/27页)
学生。再就是一些穿着运动装步履矫健的中老年人,肩上的毛巾随着步频一甩一甩的。
他们的穿着更像后者,但行为上更像前者。
如果之前没有分手,她应该前几年就拉着江叙过来散步了。
林向晚偎在他的肩上,假装他们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学生情侣,缓慢的挪动看起来暧昧至极。
上坡路走起来有点废劲,江叙用手托住她的腰,将与地心引力对抗的重量往自己身上带,低头就能看到她浓黑稠密的睫毛。
“读大学谈过恋爱吗?”他问。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林向晚心想,大概是因为先前的谈话,江叙对她的大学生活产生了探索欲。她仰头望向他,眼睛里虔诚得很,像是在证明自己真的没有背叛过他,哪怕那时候他们已经分开,和谁谈恋爱都是她的自由,不存在伦理的约束。
“没有。”林向晚说,“没有和其他人谈过。”
“有人追吗?”
他明知答案肯定是有的,但还是找虐般的想去问,那些追她的男人或多或少和她产生了交集,里面有没有几个属于死缠烂打类型的?她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吗?
很多时候男人的脑子里装的并不都是脑组织,下半身接替大脑说话和行动也是常有的事。他作为男人对这点更加清楚。
林向晚想说没有,但她从他的眉宇间看到的并不是醋意大发的不爽,相反,像是在担心什么。
“有的。”她决定如实作答,很轻缓地说了那段经历,“大二的时候和学长学姐一起参加了一个创业比赛,结束之后其中一个学长和我表白,我拒绝了,结果没过一个星期就看到他发朋友圈官宣了。”
林向晚不自觉抓紧了江叙的衣角。
“我知道现在很多恋爱都是快餐式的,但我那时候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有些人可能看到我有一点漂亮,哪怕都没和我接触过就跑来追我。但是我和那个学长因为比赛的原因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以为他和其他人会不一样,没想到也是很肤浅的喜欢。”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得有点多,其实没必要对这件事发表什么事后看法,她本意并不是指责别人爱得太随意,但听起来却有种她太看得起自己的感觉了。
“这样说会不会显得我有点自恋?”
“不会。”江叙认真听完了,这种蠢货也能让她记这么久,“你值得所有人喜欢。”
山道靠外一侧的树木生得高大,尖端挡住了太阳即将落下的最后一点日光,影影绰绰透出点淡粉色的绸缎般的霞光,可能会赶不上日落,江叙想,但还是拉着她坐到了前边的小亭子里休息。
绿色的林海环绕,时光在清新又浓稠的泥土芬芳中流淌,他从背包里拿出冲锋衣,又开了瓶水递给林向晚喝。
“谢谢。”
“谈恋爱本质上也是双选的博弈过程。之所以会有所谓的快餐式恋爱,不也说明那两个人都秉持着相同的理念么?其中任何一方被欺骗被隐瞒的情况暂且不论。”江叙拿着瓶盖看她喝水,她的脑袋微仰,喉咙小幅度起起伏伏的,也很可爱。
“我同意你说的。”林向晚喝完水点了点头。
“他从一开始就入不了你的眼,做了什么你当然也不会在乎。所以你只是站在上帝视角去评价他的行为,哪怕他先追的那个人不是你,你也会发出同样的疑问:为什么可以不了解就喜欢?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又去喜欢另一个人?”江叙接过她那瓶水喝了两口,又重新装回包里,“你把他们都当成你小小世界的npc了,这和你自不自恋没关系。”
是这样的。
和江叙说的完全一样。
林向晚保留在内心的想法被江叙点了出来,她于棋局之外去看棋盘,不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义愤填膺,只是搞不懂这种现象的泛滥,搞不懂喜欢到底是什么?
就连她自己也没办法说清楚,
她到底喜欢江叙什么。
江叙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住了这么久也大概能摸清她的思维习惯,于是顺藤摸瓜地往下说:“你不用去想你喜欢我的原因,喜欢这个东西本身就很莫名其妙,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动。阿晚,你只需要记得你喜欢我的感觉,然后,将这种感觉一直保持下去。知道了吗?”
好神奇。他真的知道她在想什么,像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一样。这种同频共振能不能算作喜欢的原因之一?
“那你呢?”林向晚问。
你又喜欢我什么呢?
也和我一样说不出来吗?
江叙很想贴着她的耳朵说,但现在不是适合调。情的
时候,他们像朋友一样交流彼此的想法,她慢慢打开自己的心,给他机会走进去。
他应当回以最认真的态度。
“我能控制。”江叙靠近她,唇线拉得很直,眼神里的爱意薄纱般将她轻柔地裹住。他握着她绵软的手,两枚银戒碰撞出只有他们能听见的轻微脆响,紧紧交缠中他补完了剩下的半句话:
“——我只对你心动。”
微风轻拂,她的呼吸在这一瞬被吹乱了。
第64章 Chap.64在夕阳的见证下接吻。……。
重新上路之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或许是对山顶日落的期待与憧憬,他们沉默了一阵,只是牵着手往前走。
而林向晚还在心里反复咀嚼回味着刚才的对话。
她不是一个矫情到要死要活的人,之所以会对那位学长印象深刻,也不单只有那一个原因。
重新考入江北大学后,林向晚成为了一个任务机器,满脑子都是如何多学一点法律知识,她克制着自己不与人交心,不想再去交新的好朋友,但她也做不到像江叙一样冷冰冰的对待其他人。
一是天性使然,二是社会对女性的宽容度远远低于男性。过于脱离团体会让她的生活更加举步维艰,她不想成为“异类”,只好尽力去维持表面的平和。
即使这样,她还是遭受到了恶意。
那位学长在连送了一周的早餐还是被她拒绝之后,恼羞成怒地表示:“你他妈怎么这么会装?天天不是对这个男人笑,就是对那个男人笑,不就是发。骚欠。操吗?我对你哪里不好?还是你下。面已经被人玩坏了不敢给我看?贱。货。”
对于这份言论本身的恶心并不足以掀起她心中的波澜,林向晚没想到的是,学长从前的帮助不过是精心伪装的假面,绅士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丑陋的恶魔。
可是她对此无能为力,她没有资本和权利与之抗衡,她的背后也空无一人。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局面,也不曾对此设防。她没有证据再去证明他当面说过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谁能相信一位“品学兼优”,奖学金拿到手软,顺利得到知名律所offer的人是这样的呢?
林向晚大着胆子,强迫自己冷静,思忖了两秒谎称道:“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请你自重,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你还敢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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