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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古代幼崽种田日常》 160-167(第8/26页)
“啊?!”
众人大惊,孙览险些摔了茶盏,满目惊讶:“魏承,你再说一遍?!”
张师兄不可置信:“他说他已心有所属!他怎么会心有所属呢!”
魏承挑眉他们一眼,无奈笑道:“我是人,我有三情六欲,如何不能心有所属?”
“怪事,怪事。”
宋子明晃晃脑袋,懵懵道:“魏兄,我是真想不到你心里除了读书和弟弟,竟然还能装下旁人。”
魏承扫他一眼,面不改色,悠悠起身:“你们慢坐,我要去给罐罐写信报喜了。”
见着魏承走了,几人凑在一处也没怎么论经。
“子明兄,你这两年与魏承走得近,你可知晓他心上人是何模样?”
“不知。”
宋子明摇头,又道:“魏兄平日极度整洁,我猜这人会很貌美。”
张师兄啧啧两声,有点高兴:“哎呀,咱们小罐罐要有嫂嫂咯!”.
会试三月下旬出了成绩,四月二十五日考入春闱的贡生便要前往皇城参与殿试。
两次考试之间只隔着一个月,比任何一场考试的间隔都要短暂,所以许多学子这时候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更为刻苦的读书练字,不再见客闲逛。
魏承倒是雷打不动早起练石锁,再去墨斋练字,偶尔也会去永顺书市看书,晌午就回府读书。
自打魏承在萃云园的题刻完工之后,墨斋里不少文官都想与他相交,甚至还有人旁敲侧击的问他是否愿意做内阁大学士的门生,有门道替他引荐云云,魏承知晓其中利害,更不想轻易站队,只用不谄媚也不高傲的态度回绝了这人。
如今他又中会元,府邸拜帖更是如雪花般袭来,他也只得以准备殿试为由一一推拒。
这一日,墨斋的人比往日多些。
魏承稍一打听才知道今儿是官员休沐日。
他来到自己常待的静室,就看到在墨斋里最为熟稔的慕子盛。
这个慕子盛是个不折不扣的书痴,单单一个“正”字就能不眠不休写上几天几夜,而魏承也是精益求宫中浩羔楞陶陶精之人,不免对此人有些高看。
其实一开始他们谁也不搭理谁,可相处久了,难免会说上几句话。之后魏承便知晓此人不仅极擅书法还擅长论经问道,而魏承自打启蒙之后,先入徽林私塾又入幽州府学,很少有人能与他你来我往的辩论,他们有时会因着一问策题从早辩到傍晚。所以这时间一长二人便也成了互相点评书法,互赠墨宝的友人。
“慕兄。”
“照野。”
慕子盛比魏承年长,二人相熟之后他便唤了魏承的字以示亲近。
慕子盛显然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他宽松青色的长袍下摆满是墨汁,手里握着粗犷毛笔:“照野,你来看看,这几个字如何?”
魏承放下书箱走过去,就见着扁长书卷上写着“寰中自有圣人出,九曲黄河水不浊”几个大字。
他瞳孔微怔,很快敛眉道:“慕兄今日的字与往日相比有些不同。”
慕子盛哼笑一声,好心情的拢拢宽大袖袍:“哪里不同?”
“势如利箭,锋芒毕露。”
慕子盛大笑两声:“照野,那依你所见,寰中自有圣人出,九曲黄河水不浊,此句是正解还是误解?”
魏承不正面回答,严谨道:“古谚也曾云,圣人出,黄河清,贤人辅,泰阶平。以此可见,慕兄所言是正解,可史书并未记载哪一年哪一日哪一时辰黄河水清,世人也从未见过黄河水清,如此也算作误解。”
慕子盛听后笑笑,抬手点了点他:“你今日与往日也有些不同,说起话来有些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的意思了。”
魏承微微笑道:“慕兄,倒也不是我小心,只是自古黄河长江一论,没有是非对错,黑白之分,只有权衡之术。”
“权衡?”
慕子盛深深瞧他,笑道:“那你以为长江清,黄河浊,这高下立判,如何权衡呢?”
“长江清又如何?大康十五年八月,暴雨连绵数日,长江中下游以及太湖流域洪水泛滥,堤坝溃决,六省一百五十县受灾,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而黄河虽浊却灌溉两岸农田数千年。反之,纵观史册,先有大禹治水,后有黄河流域多现洪灾。而长江亦是如此,虽有灾祸,可它以身为界,灌溉养育两岸农田,造福百姓不计其数。”
魏承目露坚毅,平静道:“这世上不能只有黄河没有长江,亦不能只有长江没有黄河,所谓权衡,便是长江泛滥,就治理长江,黄河泛滥,就治理黄河。正如圣上之道,贤时用,不贤则黜。”
慕子盛沉默良久,忽然笑道:“魏照野,你生了一副慈悲君子相,却是真有大才。”
“我听说此次春闱你考取头名?”
魏承边低头研磨墨水边道:“不过是仰承天恩,侥幸而已。”
“不必谦虚,你我如此相熟,我还不知道你的才学?”
慕子盛见他开始磨墨,也提步来到案前,道:“今日有闲,我们便比赛摹写钟繇的《宣示表》,如何?”
魏承点头应是,面上平淡如常,可心中隐约猜出了慕子盛的身份。
慕子盛。
慕形音木,子,为李。
盛,炽热,为赫。
李赫,正是当朝太子是也。
三月转瞬即逝,魏承照旧每日读书练字想罐罐,在京城大林寺满山桃花盛开的日子也迎来了殿试.
四月二十五日,于皇城太和殿举行殿试。
此等大事,无一人敢懈怠疏忽。
像是魏宅远在京郊,魏承考虑到今日官路定会车马堵塞,故而早在二月上旬就预订好离着皇城最近的客栈,等他昨日入住时便发现客栈人满为患,拥挤不堪,还有不少学子挤在大堂打地铺,甚至有些人没寻到最近的客栈,竟妄想夜宿皇城外,皇城重地,连只苍蝇都不可靠近,这些人在看到层层把守的官兵时吓得两股战战,逃也似的跑回偏远客栈去了。
五更天,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五十名贡士身着浅紫氅衣规规矩矩站在宫门前。
两边皆是身披铁铠,面色严肃的羽林军,众人不敢放言乱语,只得埋头苦站,任由时辰一刻一刻流走。
天边朦胧夜色渐渐泛白,晨曦光辉照在每一个人身上时,他们耳边终于响起浑重威严的开门声。
“进!”
“进!”
“进!”
魏承是此次会试第一,他站在所有人前面,也率先看到朱红庄严的宫门逐一破开的壮观之景,他那双清冽眼眸好似盛载不下这般震撼,胸中也荡起浩然之气。
这是魏承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权力只向第一人挥手的真正意义!
朱墙黄瓦,汉白玉柱,巍峨肃穆的金銮殿就在眼前。
众人受着提调官指引在殿外三跪,来到殿内之后又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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