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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下嫁权臣》 30-40(第12/14页)
安抚地抚了抚永嘉的背。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心绪犹如翻江倒海。此时此刻,忍不住,也不想忍。
他看着她一盏一盏将外殿的灯烛点亮,逐渐亮起的暖黄色映在她白皙透着点儿粉红的脸颊上,显得柔和、宁静。灯烛亮起,照亮外殿的同时,也照亮了他心中那些尘封了太久的过往。
在长明宫,他和她有太多太多的回忆。
寸心万绪,咫尺千里。
他闷声道:“不要给我纳妾。”
裴清不明白永嘉怎么会想到这件事上,而且她不仅想到了,甚至还说得出口,更叫他伤心。
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女子真心乐意自己的夫君纳妾的,可永嘉却主动说要替他纳妾。他知道她现在对他仍然不是真心,他一开始明明觉得真不真心都好,只要他在她身边那就好了。可是真正听到她的心声的时候,他的心也会碎。
是因为她还喜欢着祁隐吗?可是他不能告诉她他就是祁隐,他只能是裴清。
裴清不知自己该为这件事高兴还是不高兴,心中隐隐地有些疼,又因着酒意上了头,才会如此。
永嘉默了好久,开口时语气疑惑:“太早了?那再等三年再说吧。”
饶是在皇上跟前侍奉得如此之久,将一颗心练得极其强大的裴大人,此时似乎都听见自己一颗心裂成两半的声音。他无法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只能将她搂抱得更紧,许是太紧了,永嘉娇娇地哼了一声,又将他推了推。
裴清低声道:“不要。”
永嘉没再说话。
裴清抬了头凝目看她,永嘉的脸已经很红了,敛了眸躲避着他的目光。她在外人面前端庄沉稳、雍容华贵,自始至终都持着天家女儿的尊贵之态。但是她在他,应该说是祁隐祁太医面前,一直都活泼、天真,不只是一个天家公主的样子。
在这一刻,裴清似乎见到了她从前的样子。
他心中一动,看向她的唇瓣。
永嘉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眼见地慌乱了起来。
裴清笑了一下,将她松开,轻声道:“对不起。”-
长明宫中的物件都已整理搬到裴府去了,而今殿中除了一应桌椅柜榻外还留着,旁的已是空无一物。永嘉不知道裴清要来看什么,只继续拿了火折子面红心跳地点着灯烛,由他自顾自在一边瞧着。
忽而裴清出了声,问她道:“这是?”
他立在内殿那架书架前,手上捧着的是她从前学医时的医书。永嘉走到裴清身侧时愣了一愣。
她将这些书放在了书架最高处,取一种束之高阁的意味,因为她不会再拿起来看了。前几日月若收拾东西的时候问她,该将这几本书放在哪个箱子里。永嘉并不想再将它们随身带着,口上便说等旁的都拾掇好了再收拾它们吧。月若明白她的意思,没再提这件事,这几本书便留在了这儿。
永嘉淡声道:“几本医书,你不是学过医么?”
裴清笑了道:“只是见娘子也读过这些书,觉得新奇罢了。”
他翻看了书页,正正好翻到的那一页上有着朱笔勾画圈点的字迹,永嘉扫了一眼,立马将视线移开去。
那是祁隐的批注。
裴清仍翻阅着,永嘉的心里渐渐地生了点疑。她同祁隐的事情虽没有闹得满城风雨,但宫中乃至宫外头一些世家大族也有些人晓得,机敏如裴清,他又素来对她的习性喜好一清二楚,竟不知道她当年的那桩事?
可转念一想,她那桩事发生时,裴清恰好回了姑苏养病。
永嘉装作漫不经心道:“我学医的时候,你好像在姑苏养病?你那会儿是生了什么病?”
裴清翻动书页的指一滞,平静道:“生了病,也没生病。”
永嘉一愣。
裴清道:“不是旁人说的那般突然恶疾,只是心病罢了。初入官场时心高气傲、一身清正,难免为旁人所指摘,一来二去心中不服,便生了些郁郁之气。”
永嘉轻笑道:“你倒是爽快,我先前是觉着奇怪,一个人从前染过大病如今却看不出什么。”
裴清望着她,勾了唇:“对你,我又何必掩饰。”
他灼灼的目光将永嘉烫了一下,她不自然地别过了头,裴清却仍不罢休地道:“看来娘子先前就对为夫很上心。”
永嘉没再理他的这些话,转了话头道:“南巡时会在苏州府驻跸几日,你有没有打算?”她指的是拜访裴老爷子一事。老爷子大婚时没来,但永嘉心里头念着礼数,想着无论如何总该拜见的。
裴清道:“难见到,他仍生着我的气,你还是不见他的好。”
永嘉道:“旁的父母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一朝好位列公卿,公爹倒是怪得很,偏不喜欢你走到这官场上头。”
裴清摩挲着手上泛了黄的医书,永嘉只知道他是裴家远房亲戚送来过继的,并不知他本是忠勤候家独子,只以为他那裴老爷子是想留着他学医而已。他言简意赅道:“他想得比我们通透。”
永嘉忽然想起来祁隐的志向,他也是想做个云游天下的医者,脸上的笑淡了下去,道:“其实还是这样好。”
裴清一时没说话,永嘉继续道:“从前教我医术的人也说过这样的话,天下万般功名利禄不如实实在在治病救人,一身清净,心里也清净。”
裴清的长睫颤了颤。
他和她说过这些话,没想到她还记得。
他记得那日是二月二龙抬头,永嘉起了兴致自己在长明宫里头做春饼。她边做着边叽叽喳喳地同他说话,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最后问到了他的志向上。他当初说的,是祁隐的志向,也是他裴清的志向。
若不是后来想留在她身边,或许,自己现在正在哪处行着医吧。
裴清敛了眸,淡淡道:“医者仁心,学医之人的志向大多如此。”
永嘉见着他没再说什么,便将两本医书放回了架上,咽下刚刚想要说的两句话。她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有过祁隐一人,还想问问他知不知道他和祁太医长得很像。现在想想,裴清定然是知道的,不过是不愿与她论这个人。
临走的时候,裴清问永嘉要不要将这两本书带走。她顿了一顿,道:“不用了。”她早在要嫁给萧承远之前就决意放下祁隐,只是在见到裴清之后觉得他实在和祁隐太像,往事才重又清晰起来。
如今尘埃落定,何必再念祁隐,何必将有关他的东西再带走。
裴清嗯了一声,临走的时候趁永嘉不注意,偷偷将书卷起来藏在广袖里-
今日家宴宴饮得迟,回到裴府时业已夜深。
永嘉洗漱罢,正欲将年年抱来逗一逗,想起来它已经被置到一侧的落芳院去了。在长明宫的时候她日日晚上要抱着它睡,也正是因着这个缘故,今早上才会那样贴着裴清,
想起来脸上又是一烫。
永嘉欲出屋去落芳院看一看,出门时正好同裴清撞上。他赶忙替她揉了揉额头,蹙眉道:“很迟了,要去哪儿?”
永嘉如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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