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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怨偶天成[娱乐圈]》 30-40(第18/26页)
所大学的好处也在此刻浮现了出来,顾晓钟的人脉暂时还伸不进电影学院里,再加上他是优等生,学校的老师对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顾晏津活得像匹脱缰的野马,一星期点四五次外卖,宿舍收纳箱里堆满了各种速食,周末去网吧打游戏夜不归宿——尽管他完全不懂怎么打游戏,也没有人带他入门,但即便什么都不玩,那种氛围也让他满足。
那时顾晏津以为,这大概就是他做过的最叛逆的事,但他没有想到,他远比自己想象中叛逆得多。
但这么多件叛逆的事里,只有和邵庭阳结婚不是叛逆,是他完完全全发自内心想要做的、想要实现的愿望。
顾晏津吃完刀削面,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
他没有掩饰,赶客赶得正大光明。
邵庭阳看了他两秒,“你想在这个阶段停留多久?”
顾晏津装傻,“什么?”
“好吧。”看他不愿意面对的模样,邵庭阳也没有强求,“那我换个问题,你想我等你多久?”
顾晏津不说话了。
这大概是那晚爆发吵架后他们第一次放到面上来谈,在此之前他们都一直默契地回避这件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是彼此都知道不是这样。
“你可以不用等我。”顾晏津淡淡道。
这句话说的实在是气人,简直是故意往人心口上扎一样,邵庭阳沉静了两秒,知道他说的不是气话。
“我是一个有很多缺点的人,有的时候别说我身边的亲人,连朋友都受不了我自己。”顾晏津说,“其实你说的那些我后来想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能我们之间适合做同事、做上下级、做朋友,但就是不适合做恋人。我没办法去好好经营一段亲密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是他没有考虑好,就随便进入了一个人的人生。
说这几句话时,顾晏津心里很平静,他曾经认认真真剖析过自己,抛去那层自尊自恋自我的外壳后,他意识到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如果拿邵庭阳当做模板来比较的话。
真相是刺耳的,但也没有那么不好接受。
邵庭阳微微沉默。他在慢慢消化对方说的话。
顾晏津是一个很难对别人袒露内心的人,这点邵庭阳在追她的时候就已经深切体会到了,大多数时候他都像是生活在一堵高墙里,对外界漠不关心,但也有那么一两个例外。
邵庭阳很想做那个例外,但进去之后,又发现例外各有不同。顾晏津总是对别人很大方,对他却“吝啬”。
不吝啬给予,但吝啬表达。
但顾晏津总喜欢把假话放在面上,把真话隐藏在心底,所以邵庭阳时常要仔细辨别。但说到底,就算顾晏津心口如一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就能接受这样的答案吗?
顾晏津说他没办法好好经营一段亲密关系,这话听起来好像有道理,但冷静下来想,难道他在感情中就是什么圣手吗?不,不是,他们都是第一次恋爱,都是摸着石头一点点淌过河,没有谁比谁更有经验、更熟练老道。
他那句话完全是诡辩。
“你说这些,是因为真的做不到,还是因为觉得在我心里不再是你想象中的完美形象,你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邵庭阳话音落下,顾晏津猛然抬起头。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顾晏津冷笑着说,“邵庭阳,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你自顾自地在那里说一大堆,控诉我的缺点,说得好像过不下去了一样,结果转头又问我还爱不爱你?你是不是毛姆看太多了脑子看坏了?我结婚前有伪装成性格很好的模样吗?我有表现得很体贴吗?我是这样的人吗?好像都没有吧,清醒点,不是我刚生出这一堆的缺点,而是我的缺点一直都存在,只是你现在才看到而已。”
他的语气很冲,邵庭阳喉结滚了滚。
半响后,顾晏津才听到他的回答。
“结婚的时候,你说会好好爱我。”
这简直是一记重击。
话音落下,顾晏津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真心相爱想结婚的人,宣誓的那一刻怎么可能会觉得这只是一句谎话?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日后一刀两断的决绝。
硬要这么说的话,当初结婚的时候邵庭阳还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开他,顾晏津是抱着这样美好的幻想才同意和他一起走进婚姻这座坟墓的,可最后却是邵庭阳先提出了离婚。
那这又算什么呢?
顾晏津很想这样问,但万一邵庭阳顺坡下驴说什么“可我后悔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这样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顿了很久后,顾晏津才说:“人都是会变的。”
“你会变吗?”
这话问得有点幼稚,还有些可笑,但顾晏津没有笑,他抬头看向邵庭阳,“都会变的。你也变了,不是吗?”
难道邵庭阳还是七年前那个莽撞热情、真诚无知的青年吗?他不是,那顾晏津自然也不可能再是了。
邵庭阳沉默半晌,他其实还想再问一句那你对我的感情呢,是变好了还是变得更坏,又或者好坏都不重要了。
但是即将问出口的那个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顾晏津看着他起身穿上风衣,把垃圾袋扎了个结拎着带走,暗暗松了口气,可是松懈的那一瞬间,心里又很怅然。
是为什么呢?他不知道。
顾晏津没有送他,自始至终都坐在那张椅子上。
临走之前,邵庭阳脚步顿了顿。
他转身看着顾晏津的背影,酝酿了很久。
“不管你怎么想,我确实还放不下你,可能是因为还爱,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可怜你,那就不要抱有什么心理负担、也可怜可怜我吧。就像你那时同意和我在一起一样,把这份感情施舍给我吧,我不会多想其他的。”
顾晏津肩膀颤了颤,但弧度非常轻微。
邵庭阳顿了顿,轻声说:“你这个人经常钻进牛角尖里后就听不见别人的话,但我还是想说,你想的那些都不重要,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哪怕是装的,也装得爱我一点吧。”
说完,他推开门走了。
锁舌合上的咔哒声过去很久,顾晏津依旧坐在那张背对着房门的椅子上,但是神色和刚才对话时的淡漠截然不同。
过了许久,他低下头,重重地吐出这一口气。
邵庭阳是走了,但他的心情却绝对称不上轻松。
邵庭阳把能说的话都说了,他不要再维持这样摇摇欲坠的平衡,但他的选择发生了改变,和上半年的坚决离婚不同,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所以不想放弃。
顾晏津没有办法招架。
他嫉妒邵庭阳,也为这份嫉妒感到失落、可悲。
没有人能像邵庭阳这样坦诚,僵持的气氛里率先做出道歉和让步的那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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