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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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骂我啦?可以骂的,不要忍着委屈自己嘛。”戚檐抓着文侪的袖子摇来摇去,“哥,我寂寞,你别不搭理我……”

    文侪深吸一口气,自顾自地说:“四谜题一般不会出现主题相撞的,所以事关顶罪的就可以先放放了。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若排除他弟,那么对吴琛而言,能让他在意的,应该就只有关于父母的事了。可‘扯谎’也是需要对象的,笼统来说便是吴琛对其他村民们,详细来说就是他对于某个具体身边人,甚至是自己。”

    文侪不自觉就坐下了,他拿过戚檐手中的笔在纸上画了三个圆圈,分别写了吴琛,翠妈和吴大三人的名字。

    笔尖在吴大那圈上停顿须臾,他才继续:“通过先前在警局掌握的线索来看,吴琛他是极其重视‘家’的存在的,他讨厌动手打人的父亲,却想挽留意欲离开的母亲,和他那真心期盼母亲能真正自由的弟弟相比较,吴琛他多少有些自私。所以比起说是妄图欺骗旁人什么,我更倾向于他试图自我欺骗。”

    “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戚檐不动声色瞧了眼文侪,随即往后一倒,文侪要看他在写什么,也没多想便也跟着倒了下去,直至戚檐拿脑袋拱他,才意识到不对。可戚檐拽了他的手不让他跑,只笑着让他看题。

    “有吴大在,吴琛若要给某样东西下‘破烂’的定义,十有八九不会离开他那糟糕的家庭。这道题解法可从家庭与翠妈两方面入手。首先,家庭视角,吴琛他明知家庭已经支离破碎,难以维续,却还是自欺欺人,妄图通过挽留母亲,强行营造出家庭美满的景象。至于翠妈视角嘛——”戚檐侧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也很显然了。”

    文侪见他磨磨蹭蹭,于是接了他的话:“吴琛他明知自己的母亲是以怎样不堪的方式来到这渔村的,后来日子又是怎样的难过,却为了自个儿对于‘幸福’的追求,挽留翠妈,并籍此欺骗自我,说她过得幸福。”

    “哥觉得哪个更有可能对?”戚檐伸出手臂给文侪做枕头,文侪却只冲他龇了龇牙,意思是再敢把手臂往他脑袋下拱,他铁定要在他的手臂上留个印子。

    “咬吧,我喜欢哥咬我。”

    眼见戚檐已含笑将手腕伸至身旁了,文侪猛伸手将他手臂一扯,作势要咬,原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曾想戚檐果真不闪躲,连下意识的缩手动作都没有。

    “靠……”文侪甩开他的手,侧过身,背对着戚檐不让他盯着自己看。

    他在翠妈那个圆圈中打了个勾,说:“吴大家暴一事根本没想藏着,可翠妈被卖来这万意村那事隐晦,从邵笔头授课到警局查案,线很长,所以如果必须从家庭和翠妈两个答题角度中选一个,还是翠妈可能性更大些。”

    “没错。”戚檐乐呵呵地从后抱住文侪,在文侪骂脏话前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笑说,“我很了解哥吧?”

    文侪摇头把戚檐的手甩开,起身便开始默写谜题三,戚檐像个巨型挂件似的贴在他身后,文侪知道解谜时那小子绝没可能松手,也没再推他,只垂首写——

    【参、我收回破烂的渔网,扯谎说今日同样满载而归。】

    【答:“破烂的渔网”指吴琛母亲翠妈。翠妈从前被其父卖入渔村,一直以来遭受着排外村人异样的目光以及吴大的家暴。“我”收回渔网,表明了吴琛以漠不关心的姿态对待翠妈的痛苦,而“扯谎”则说明了吴琛试图通过自我欺骗的方式来缓解内心的负罪感以维持幸福的假象。该谜题是吴琛本人自私想法的缩影,他通过间接手段残忍地对待翠妈,并在由此产生的强烈负罪感中选择了自我欺骗。】

    戚檐将脑袋埋进文侪蓬松的卷发中,悄悄亲了亲文侪的后脑勺,他认为亲后脑勺就好比亲头发,亦或者吻手,不至于太过越界,甚至那迟钝的小子都不会有所意识,可他的爱意总算有个地儿能放放。

    电流没来,象征正确的红圈倒是在纸上显现,墨水缓慢地洇开。

    “哥,我刚刚亲了你的后脑勺,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文侪瞪他一眼:“滚蛋。”

    “不要赶我嘛。”

    文侪见他又开始卖委屈,扑过去便要揍他,哪曾想屋外忽然传来翠妈的敲门声。翠妈催促二人入眠,文侪却松了戚檐的衣领,不死心地去翻出那张纸条,这才躺回床上。

    【村里有两个杀人犯、两个帮凶和五个死人。杀人犯杀了死人,死人也杀了死人。】

    “目前我们已知吴琛他弟是其中一个杀人犯,那么还有一个杀人犯是谁?五个死人,吴琛、翠妈、二麻子、吴大,村中目前还有一个死人以活人姿态出现,那人又是谁?”

    戚檐沉思一会儿,忽而说:“你还记得我们上轮搜索湛三爷家时,有三具尸体背上有字吗?两男一女,其中已有一男一女映射上了二麻子和翠妈。另一具背上刻了‘慷慨’二字的男尸,还映射不上人。可是这村里咱们认识的男人又有多少呢?排除吴琛和吴大,还活着的不就剩下吴琛他弟、湛三爷、村长和阿九了?由于目前村长职位还没发生变动,且调查名单上没有村长,我先将他排除,剩下的就是那三人了。”

    “当时我们分析,那些人的死因皆是背上词语的反义,那么慷慨映射的就是‘吝啬’……”文侪一边说一边想,“谁会因吝啬而死?”

    戚檐说:“从各个层面上来看,都不像是阿九……他同其他人都不一定有什么接触,更别提被人杀。”

    “那么就只剩湛三爷和‘我’。”文侪说,“一个是顶罪的,一个极有可能是真凶……谁死亡的可能性更高?”

    “我不想太凭直觉办事。”戚檐往他那儿挤了挤,脑袋顺势钻进他怀里,“好困,亲爱的,我们先睡吧?”

    文侪盯着那纸条又看了会儿,这才凑过去把灯吹了。

    ***

    沉,好沉。

    有什么东西压着戚檐,遏制了他胸膛的起伏,叫他如何都喘不过气来。

    他的吐息逐渐变得急促与燥热。

    戚檐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拧着眉抬起惺忪的睡眼,可惜视线灰蒙蒙地模糊不清。他先伸手摸了摸胸膛,见根本没东西压着他,只猜是鬼压床了。

    可当五感渐趋清晰,他却忽觉适才那重量好似向腰腹处转移了,有什么东西就在那里,当他试图摆动身子时,便受其压制,难以移动。

    干涸的喉头滚动着,戚檐抬手揉眼,在视线终于清晰起来时,他几乎是蓦然怔住了。

    嘴半张着,舌尖一颤,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去。换作任何人,面对这幅场面,都难免惊诧以至于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他的心上人正跨坐于他的腹上。

    戚檐的喉结又动了动,他觉得嗓子眼里干得像是数日没饮水,干得他嗓音都带哑:“文……侪?”

    说不动心是假的,他只怕自己一冲动翻身将那人给压下去。于是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抛去那些个见不得人的龌龊念头,忍住笑问:“亲爱的,梦游啦?”

    文侪不回答,仅定定看着他。从窗外散入屋中的月光包裹着文侪,瞧来既柔软又温和,连眉目间那点尖锐都给藏进夜色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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