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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60-170(第4/15页)
第163章 【吴】EP14 杀人犯杀了死人,死人也杀了死人。
戚檐像是在雨中洗羽的海鸥一般仰头冲刷面上污血,文侪瞧他那副模样竟无端生出好些微妙感。
他当然是没兴趣去思考诸如“过去的他与未来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此类哲学问题的,但他知道戚檐那小子在这问题上坚定站在了唯心主义的立场上——所以他得尽可能以相同的态度去对待不同的戚檐,省得阴梦结束后,那小子又喋喋不休地纠缠。
眼前的戚檐确乎是【过去】的戚檐,恰同他们当初的第二种猜想相符合,即他穿梭于前三局与后三局之间。
要得出这一结论很简单,当初他们得到的视频信是当初【第三局结束】时的戚檐录给记忆清空的他们,即【第四局】的他们。
而眼前这个戚檐并不知道视频信的存在,那就说明他没有来到第四局,而是属于前三局。且戚檐目前这浑身血的模样同视频信中也很相似。
只不过这【戚檐】究竟映射的是前三局中的哪一局尚不能确定。
此外,文侪还有了个极意外的发现,即前三局的环境同后三局有不小的差别,主要体现在两方面:其一,海存在与否;其二,戚檐满身的血。
文侪相信这前三轮的阴梦中一定存在着什么固定机制,也是那机制似的戚檐总能沾染满身血,譬如有杀人犯、疯子亦或者凶残的村民在追杀他们。只是谨慎起见,文侪并未试图直接通过对话套出戚檐嘴中话。
他想了想,又瞅戚檐一眼,却赫然见戚檐正直勾勾地笑着看他,文侪于是问:“做什么?”
“我都表白了,总不至于再偷偷看你吧?我要光明正大地看!”脸比墙厚的戚檐言罢又黏到了文侪身侧,文侪一不注意他便要蹭一蹭、揉一揉。
文侪觉着要应付两个戚檐实在太累,这会儿倦于同他拌嘴,只像是雏鸟扑翅一般将他的手给甩了去。
二人还欲往别处走一走,翠妈却忽而从小路尽头走出来,她把手挥了一挥,说:“乖乖,天色晚了,快些回家休息吧!”
***
今儿的天暗得尤其早,戚檐临近屋门时,先仰头看了看,方笑着揽住文侪走进吴家。
文侪问戚檐笑什么,他说:“在阴梦里想看星星都是奢侈。”
文侪诧异地皱眉:“这有什么好笑的?”
戚檐的手还搭在文侪肩上,他笑着带文侪往里走,说:“段礼他不很喜欢星空么?高三那会儿他觉着压力大时,不总要拉着咱俩爬顶楼去望星空放松么?好笑的是,段礼观星时的傻样我一点儿也记不得了,也忘了当时夜空看着如何,星看着又如何,我单记得你仰头望天的样子——忒漂亮。”
“……你还是夸我帅吧。我从前还以为是你看我不顺眼,觉得我碍事,才总看我呢。”文侪摸了摸耳垂,“闲话就说到这儿,咱们快进屋翻翻,这回太多事件都发生了变化,说不准连咱们屋里头东西也变了。”
言罢他便快步入了卧房,卧房内摆设单凭一眼看不出什么差别,墙上贴的仍旧是功夫电影明星海报与笑面年画娃娃。
“这墙上贴的玩意仅仅是为了复原旧景,还是别有寓意?”文侪摸着海报起皱的边儿。
“年画海报不好说,倒是喜欢功夫明星这事,不知是否意味着吴琛对于拳脚力量有欲望……还有如果他当真拥有一身好功夫的话,那他会怎么使用呢?也会像那杀人犯一样杀人?还是说会救人,或是拿来自卫呢?”
“呲啦——”
文侪抓着海报翘起的那一角,将海报一整个揭下,只见海报后头的墙面一片狼藉,中间应是写了什么的,但由于墙面遭到锋利物的多次碾磨,底头字已被盖了去,裸|露出内里的石砖。
海报背面只留下了八个字:【那只蚂蚁死不足惜】
“蚂蚁啊……谜题四中也有出现蚂蚁……”
戚檐将那张贴得严实的年画也撕了下来,只是那东西粘得紧,撕到最后那年画已经破烂不堪,他说:“这面墙上也有话。”
“写了什么?”文侪将海报卷起来,走过去。
戚檐近乎把眼睛粘贴去 ,仔细辨认说:“写了……【蚂蚁是谁?】……”
“啥玩意?”文侪把脑袋贴去他旁边,“是以问号收尾的啊……我原以为会再多透露点信息呢……”
戚檐摸了摸那行小字,说:“就是因为用了问号收尾才更耐人寻味。目前我们不知写下这两句话的人是谁,可是很明显,能进到这屋子里的只有吴家四口人,最有可能的自然是吴家两兄弟。你说,假如吴琛写下蚂蚁该死,他弟同他睡一张床的,会不知道他所说的是谁吗?还是说这就暗示着这两人的关系不如你我所设想的那般好?”
戚檐说到此处,忽而看向文侪,说:“对了,上局我睡前看到你在书桌前翻到了什么,神情不大好……”
文侪闻言一顿,只说:“关于书桌的内容我似乎一点儿也记不清了。”
“怪吧。”戚檐说,“咱俩一块儿翻,这回总不会忘。”
书桌的抽屉因为发潮膨胀变了形,不大容易拉开。戚檐与文侪蹲身又推又扯地捣鼓了半晌,才总算拉开。
里边只有一张纸,一张如墙面一般爬上霉点的纸。纸上有字,拿红墨水写的字。
【村里有两个杀人犯、两个帮凶和五个死人。杀人犯杀了死人,死人也杀了死人。】
“乖乖们!”翠妈忽而探进颗脑袋,“快快睡了!待会儿你爸回来,见你俩还亮着灯,要动拳头哩!”
***
一整夜,戚檐和文侪都有意依靠闲谈,强撑着不睡去。阴梦中这样的场景时常出现,可在过去,文侪对这样的场景并不熟悉。
他升上高三以前没有什么能彻夜对谈的朋友,纵使后来在高三那般繁忙的时候碰上了,却也没什么机会再惬意地过日子了。
但实话说,死后他整理自个短暂的一辈子时,文侪也仅仅觉着他这一生就从未有过能悠哉游哉过日子的时候。
夜里凉,戚檐仔仔细细给文侪盖好被子,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
文侪侧身枕着自个儿一只手臂,盯住那瞧着天花板发怔的戚檐,轻车熟路地张口:“你对视频信有什么想法吗?”
“有倒是有。”戚檐笑着将枕头朝文侪那侧拉近。
“哦,变回来了……”文侪平静地说。
“什么变回来?”戚檐反应过来后将嘴一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贴过去,他想顺势抱住文侪,文侪却用凶狠的眼神拒绝了他的无礼请求。
文侪将大致的阴梦设置同戚檐解释了一遍,戚檐更是闷闷不乐,文侪于是揪了他的耳朵问他又胡闹什么。
戚檐只把脑袋往文侪的胸膛一埋,用撒娇口吻说:“哥,你就别对【那人】像对我一般好不好?如果可以,最好是对【那人】坏些,对我好些!”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唯心主义者?”文侪抓起他的一把头发,“起不起开?”
“哥,你总是抓我头发,秃了你又不喜欢……”戚檐默默离文侪远了些,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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