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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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往上涌来。

    文侪不自觉捏住戚檐的衣角,算好了若有怪物,哪怕是拖也要把那小子给拖走。

    可察觉到的戚檐却得寸进尺地牵了文侪扯着他衣服的手,凑去他耳边拿气音说:“哥,我怕得很,你把我牵紧了,一会儿有东西窜出来得话,可千万要带着我一块跑!”

    靠。

    又耍流氓。

    文侪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到戚檐的意思,只将手抽出去,拿膝盖狠撞了戚檐的腿。戚檐龇牙咧嘴却是不敢吭声,吃一堑长一智,后来也再没撒泼。

    光圈的中心逐渐挨近楼梯边,那拖着步子走的东西终于接近了。

    所以,究竟是鬼,还是人呢?

    “是人啊。”

    戚檐低声说了一句,闻言探头去看的文侪只见十余张铁青面倏然涌入眼底,一双无神目后是另一对空洞眼,那场面称得上怪诞诡奇。

    被主人家好心收入宅中的流民就好似在进行什么祭祀仪式,他们打满补丁的棉衣这会儿都被拆了开,内中血红色的棉絮随着绊绊磕磕的步子漏了满地。

    走在最前头的是先前领头的那个抱着婴孩的妇人,她一只手举着盏红烛,烛盘里头盛满了血红的蜡油,一颤一颤地,好似很快便要溢出去了。

    可她另一只手里还抱着蓝布裹着的婴儿,全然不在乎摔了那孩子似的,嘴一张便咿咿呀呀唱起诡异的小曲儿。

    “这场面要是被周四爷和顾大姨瞧见岂还得了,竟敢在恩人家里玩这套邪|教把戏。”文侪咋舌。

    “人四爷才不在意呢!”

    戚檐朝墙角努嘴,文侪跟着看过去,瞧见了一双躲在柱子后窥伺的眼。

    ——那周四爷咬着指头,一动不动的,好似看得很入迷,只不过距离太远,他又偏偏躲在阴影里,叫他们也不大能瞧清他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他既看得这般入迷,咱们正好去翻翻他的屋子。”文侪要推着戚檐离开,没成想却倏然被戚檐捂住了眼。

    “咋啦?”

    戚檐笑笑不回答 ,只把文侪调转了方向往楼上去。

    他的余光中,那赫然将烧得正旺的火烛倒插入蓝布中的妇人狞笑起来。

    蜡烛被她抬起又一次猛地戳下去,戚檐的最后一眼,圆滚滚的婴儿脑袋从蓝白花布里落出来砸在地上。

    ***

    周四爷的房间里同样放了盏小煤油灯,昏黄的光笼着木桌上摊开的几张牛皮信纸,最顶头的那张信纸上,墨迹还没干透。

    文侪将房间其他隐蔽地方都翻了一遍,这才凑过去看那明晃晃摆在面前的线索。

    第一眼,四个大字。

    【救救我们】

    救?周四爷为了什么求救?

    瘟疫吗?

    如果真是瘟疫,周四爷怎就确信瘟疫要缠上家里人了?

    依据是什么?

    是他这少爷身上的疹子还是那些个没安好心的流民?

    文侪一面想,一面继续往下翻,欲要找出收信人,可翻到最后一张也还没能看见人名,只得坐下来,开始一张张地读信,比较有意思的是以下几句话——

    【那瘟疫来势汹汹,我快撑不住了。】

    【我们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能惹上那等瘟神啊?】

    【求求您快点儿来吧!杀了那鬼东西!!!】

    【老板您答应我的,还请说到做到。】

    【别怨老头我无情无义,我非杀了那些鬼东西不可!】

    粗看一遍,文侪的指尖摁在了唯一的代称上——【老板】。

    这“老板”究竟是谁?周四爷托那“老板”办的又是什么事?

    文侪看向戚檐,只见他正盯着周四爷房内一张古典人物画像瞧得专注,于是问:“画的什么,怎么看得这么专心?”

    “兵家亚圣吴起。”戚檐笑了笑,抬首指了床对面墙上用木框裱起来的书法牌匾。

    【必死则生,幸生则死。】

    “四爷好似很崇拜那战神呢!”戚檐仔细铺好自己刚刚翻乱的床,而后拍拍手上灰说,“汇总和分析线索咱们出去再干,眼下不早了,我担心那四爷回来,咱们还是先走一步。”

    戚檐话刚说完,文侪已经推门出去了,没曾想刚在长廊上走了几步,便撞见那医生俞均打着呵欠回房。

    文侪于是拉着戚檐一道喊饿,晃着步子作势要往小客厅觅食去。

    在俞均擦身而过同他道晚安时,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嘴:“俞哥,下头灯怎么还亮着,这深更半夜的还有人没睡吗?”

    “大姨不放心那些个流民,要宅子里的人轮着守夜呢!今儿是阿复他,明儿到我。”

    文侪也不多嘴提适才那些流民的古怪举动,单点头扯了扯戚檐的衣裳,说:“到客厅帮我削个苹果,我都躺一天了,这会儿胃里都是空的。”

    俞均的脚步顿了顿,手指翘起勾了勾文侪的手,说:“好歹吃点主食垫垫。”

    文侪将那人的指挑开,大大方方地同他握了手,说:“知道知道,哥你快去睡吧。”

    他目送那俞均回房,方踱步去小客厅找戚檐,谁料那勤快人儿忽然将一个削好的、又圆又大的苹果塞他手里:“快填填肚子。”

    “……我就随口一说。”

    “我就随手一做。”

    “……”文侪盯着那苹果瞧了几秒,抬头,“呃、谢了啊!”

    “谢什么?”戚檐拿来个湿毛巾把手擦了,这才笑吟吟地揉他脑袋,“我在追你。”

    文侪把他的手拍开,说:“甭薅我头发,也别说些有的没的,快去翻那黄复的房!”

    ***

    文侪还以为推门进去会撞见一片昏暗,谁料这竟是这古宅里难得的亮堂屋。

    随着老木门吱呀朝里旋,入眼的是高悬于墙的、一玻璃框裱起的墨字“正义”。

    “啧啧啧,”戚檐扶着文侪的肩摇头,“阴梦里一般这么说的,或是有这般追求的,十有八九都是‘不正义’。”

    文侪点点头,任身后那高个子压在他身上,就好若他是蜗牛,那人是他的壳。他自顾朝里走,看见那高挂墙上的神龛。

    戚檐眯眼瞧,问:“神鬼我不通,他这是供的啥?”

    “太高了,看不……”

    话音未落,文侪只觉双脚浮空,自个儿已叫那戚檐环住腿往上托了去。

    文侪忙着找线索,也没工夫管那姿势羞耻与否,只扬着下巴往上头瞧:“头发上竖如火,青面獠牙,手执叉……这是……夜叉?”

    “当真是了不起……这阴梦里拜镇鬼爷也就罢了,竟还能有拜尸婴的,眼下又来了位拜夜叉的爷。”文侪轻轻拍了拍戚檐的脑袋,要他把自个儿放下来,“瞧着都晦气。”

    “这些鬼呀神的,你不是最不信了吗?——吃苹果吃苹果!”戚檐笑一声放他下来,便去撬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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