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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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啦啦的白沙,在文侪将要撞向老班的刹那泼向他两脚之间,那白沙遽然间颤抖起来,倏地掩盖了老班脚边的红沙,有如千万蠕虫不断向上,直将老班的双脚给绑住,又蓦地将他往下一扯。

    倏忽间,这世界里只留了老班一人的嚎叫声。

    戚檐冲文侪的背影莞尔一笑,旋即轻盈地抬脚走入了红沙中,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他说:“亲爱的,别回头。”

    ***

    戚檐死了,这意味着后边的一切将由文侪一人包揽。可他非但没觉得有负担,反而觉得舒畅几分。

    在委托第三日,他当着众人面从容折下一根梅枝。那玩意扎入脸上肌肤时候,他的嘴角甚至还带着笑。

    好容易抵达了第七日,他有气无力地瘫坐在了二人曾相互依偎过夜之处。

    好冷。

    他被海风吹得瑟瑟发抖起来。

    他好似发烧了,面上血淋淋的伤口尚未包扎,四肢皮肉便被硫酸泼了,满身狼狈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又跃入井中,任由冰凉的井水浸透了五脏六腑。

    到如今,他已痛得麻木。

    他觉着自个儿此刻稍一阖眼就能昏死过去,只可惜还不行,他需要起身去抓来那些个白罐子,而后把那些个圆片嚼碎再咽下去。

    他挣扎了三秒,起身拿了药,随后如死况要求的那般,倚着破窗坐下。

    时钟走得很慢,很慢。

    强咽下去的安眠药都在喉口,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暴雨正自破窗往里浇,浇得他浑身冰凉,一道赤红的血沿着他的嘴角往下淌落,顺着他的下腭直往颈间。

    他想,大抵不用多久,那干透的血迹就会凝作紫黑色的血痂。

    ***

    “那人瞧啊、瞧啊,终于张嘴咬烂了我一整颗脑袋。”

    “他曾说我瞳子里长了株浓艳的花。”

    嗞嗞嗞嗞嗞嗞嗞嗞嗞——

    “我看见角落里有个人在吃怪物,齿肉碰撞出粘腻的声响。”

    “我拿刀的手颤抖着,挨近,挨近……”

    “噔!刀子落了下去。”

    ***

    ————[ !!!委托成功!!!]————

    【本次委托累计失败次数:8】

    【解四谜:已完成】

    【查清宿怨:已完成】

    【还原死况:已完成】

    ————[ 阴梦裂口扩大中…]————

    ***

    现实里的时间已走到了2019年春。

    春寒料峭,夜里更甚。

    从孙煜的阴梦中脱身已有将近一月了,文侪才终于将拿到手的所有数据整理成册。他从薛无平口中听来,这回委托太过特殊,由于案件当事人在孙煜化作九郎前皆已死去,因而,这回的日记主体将由孙煜一人完成。

    天边已泛起了星点的白光,在早鸡打鸣声里,文侪裹着棉衣坐在庭前一张木椅上将那本笔记本翻到了第一页。

    他发寒的长指抚摸过第一行字,缓慢而沉重,就好似在悼念着什么。

    【《委托参2005年特派记者服药自杀案》】

    ***

    【孙煜2019年3月13日书,渭止老城时值春寒】

    第99章 【孙】委托参完成 我名孙煜,生于1977年炎夏。

    【孙煜2019年3月13日书,渭止老城时值春寒】

    ***

    我名孙煜,生于1977年炎夏。

    本职记者。

    我自杀于2005年,

    主要理由是使劲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

    2005年3月末,一则意外事故被刊登在报,大致内容为:黄腾登山俱乐部领着一队驴友进入西南山地探险,途中不慎遭遇意外,十三死,十五重伤。

    起初那被划分为意外事故的事件尚未发酵,社会公众给予的关注度并不高。

    直至愤怒的驴友家属一纸诉状将俱乐部告上法庭,并在论坛发帖揭露俱乐部黑幕。那尖锐的文本经由论坛迅速扩散,直叫那场意外事故演变为轰动整座渭止城的蓄意谋杀案。

    铺天盖地的谩骂与侮辱皆刺向了黄腾俱乐部幸存的负责人。

    起初,我并不觉得这很过分。因为据爆料者所言,那些负责人的所作所为无异于蓄意谋杀。

    然而出于职业限制,我原先仅能默默支持那些个可怜的幸存者,直至我在受难者名单里发现了旧友达伦的姓名与照片。

    *

    达伦是个混血,他爹是外国人,死得早,留了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他和我在一个村里长大,那时候村里人思想保守,排外思想很重,个别极端的常常跑到他们家外头,拿红墨水在墙上画大字,骂他娘俩是狗汉|奸。

    在误打误撞同那人成为了好友后,我意识到了所谓“事实”的重要性。在此,我并不打算翻旧账,因而不再赘述,总之达伦是个难得的大好人,他儿时的遭遇也令我萌生了成为一名职业记者的想法。

    我最终也确实成了一名记者。

    *

    在对挚友亡故的强烈愤懑下,我多次向上级请命,并最终成了那件事故的特派记者,得以接触案件当事人并进行深入调查与采访。

    我不知道,短短几月后,我会因此而死。

    ***

    【访谈汇总一·精神病院访谈集】

    —

    受访者姓名:童彻

    性别:女

    身份:黄腾登山俱乐部讲解员

    时间:2005年9-10月

    —

    第一次见到案件当事人是在那年秋初,我听闻案件相关当事人里有三人都被送进了同一家精神病院里。那精神病院建在郊外山上,从我家自驾过去,需得两个小时往上。好在我提前联系过那头,相关进院流程都很顺利。

    说实话,那时我虽一直注重保持举止得体,可心里却恨不能将那三个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渣滓碎尸万段。尽管主要目的是查明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那会儿的确没怀疑过爆料人的言辞存在着对事实的严重歪曲。

    我坚信着那六位幸存的负责人是该死的杀人犯。

    但我并不急着见那三人,仅仅是微笑着先等待他们的主治医师下班后,才将那些医生聚在一块儿进行了一个短暂的沟通与交流。

    我问他们,我先去见谁好呢?那些医师给我的建议是——

    童彻。

    —

    多数人是视觉动物,我亦然。

    在见到童彻的第一眼,我并未因她是个疯子而感到恐惧,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确实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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