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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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管他,先救我!哪家好心人先来把我从姓文的那里救出去!?那死正经一整个学期和我们说的闲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班里氛围被他搞得死气沉沉的,我在那班里真的要郁闷死了。”

    “哦,他还能决定氛围啊,还挺神通广大。”戚檐插了一嘴。

    “咋的,还叫你起兴趣了?说起来……你不是最讨厌文侪那类人的么?分明屁都没有,还非摆出个心高气傲、不知变通的样子,总那么斜眼看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戚檐没开口,仅回以嗤笑一声,声中有讥嘲之意。

    文侪又朝那处张望一眼,见那群大高个如山一般堵在楼梯间,只觉疲惫。可说一丁点不在意是假的——他有些羡慕他们的身高。

    此外便再无其他。

    他倦于去记挂一群幼稚、只知乱嚼舌根的愚人,可在给那群人定性前,他却不忘先给那戚檐先盖上个“表里不一”的章。

    多亏了发助学金的主任“牵线”,他俩才有了认识的可能,勉强能攀上个点头之交。即便一整个学期二人没说上几句话,可每每相遇,那人也还是会扬起嘴角笑一笑的。

    原来那笑也不真心。

    文侪默默绕开了层峦,自甘做一寂寞孤丘。他绕远路下楼的途中,心底暗想——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同那群人同流。

    一群讨人嫌的傻X。

    ***

    恰是俩人将校园走得差不多时,手上三根红签亮毕,天地于他们眼前瞬息融合。

    那二人倒是镇定自若,仅静立原地,从容等待,等待眼前事物呈数字化崩解再一点点重塑。

    他们眨眼间便回到了委托铺前。

    夜已深,一鈎弦月被阴云尽数遮去,天幕暗得叫人窥不着半分光。

    那铺子里头尤为反常的没亮灯,披头散发的薛无平正歇在柜台处,瞅见二人的刹那,单冲他们咧开个森凉的笑。

    那二人习以为常,只说笑着要越过门槛入屋,谁料左腿刚在内,右腿尚在门槛以外,便听来震耳一声嘘。

    “立住别动,贵客就要来了!”

    那二人闻言赶忙收了右腿,屏息间听得身后飒飒秋风忽而大作,身后红门登时“砰”一声砸在了屋墙上。

    呼啸风声中,有细微铃铛响。

    “叮铃——叮、铃铃铃铃铃——”

    当木门砸墙乱响数次后,尖锐铃铛响已然盖过了风声

    恰是铃铛响个没完时,二人身后响起了嗒嗒脚步声。

    待那震得屋子晃动的脚步声停下,薛无平这才掀起眼皮去瞧那立身门槛之上的东西。

    他站起身往那处走去,恭恭敬敬拢袖相迎,途中经过那好奇得差些回了头的戚檐身侧时,更以腹语轻声说:“那位唤作千铃公,他驱鬼六十余年,通身叫恶鬼胡乱啃食过,如今模样不是你们所能承受的。因而我只劝你俩一句,千万别回头。”

    言罢,薛无平又笑着同俩人身后那“人”说:“阿公,您进来坐坐吗?”

    那“人”摇了摇脖子上顶着的,混乱而细碎的条条肉块,奋力将形同疤痕的嘴撑大、再撑大,抖动自个那条满是漏口的长舌,终于发出声音:

    “那东西在城西,死时只有十七。”

    “生前名姓呢?”薛无平问他。

    “姓孙,名煜。”

    【委托参·飞黄腾达僵尸高中】

    第64章 【孙】EP1 请勿于深夜呼救。

    “那人瞧啊、瞧啊,终于张嘴咬烂了我一整颗脑袋。”

    “他曾说我瞳子里长了株浓艳的花。”

    ***

    渭止市西县有一家私立中学,大名尤其响亮,就叫“黄腾中学”,任谁看都能喊出声“飞黄腾达”。

    俗,但是好。

    极具吸引力,单一眼就忘不掉,同其他取名保守的高中一比,便好似赢在了起跑在线。

    或许是因为名字取得顶好,那学校自打开始招生起,县里许多家长都玩命地把孩子往里头塞。生源量大了,学校也开始择人录取。渐渐地,那学校就成了县里最好的学校。

    白墙黄顶的教学楼,教学楼呈四方围城状,中间的空地,一半是操场,一半分布着其他小建筑群。由于分布比较密的缘故,采光很差。

    教学楼西楼没有窗子,正适合在外墙挂些醒目的大字。

    挂了什么呢?

    不是宣扬仁义礼智信的校训,而是漆红的巨字“高考必胜”!

    那是一间管理机制尤其普通的学校,以社会上常见的应试教育为根本教学指导,奈何穷乡僻壤之地,生源差,师资也差,里头再好的学生,到了市里也排不上号。

    没有好学生撑排场,即便名字再响亮,也耐不住淹没于当地各大高中浪潮之中。

    黄腾高中籍籍无名数十载,可05年,却忽而名声大噪。当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因为——

    校内有个学生在自个儿座位上因过量服药死了。

    校方对外宣称仅是用药不当造成的意外死亡,可是后来那人的遗书被从抽屉里翻了出来——千真万确的自杀。

    只是那人早课时便趴桌上死了,却直到上晚修时,那人的尸体腐烂发臭到一定境界,才终于被人发现。

    那人的尸体被外头来人清理走时,他身下压着的那张试卷被抽出来,上头写了几个名字。

    经过确认,那几个名字都属于黄腾高中的高三在读生。

    ***

    蝉鸣正躁,吱呀呀响的老电风扇遽然停止运行,一时暑气犹如炉上火,烘烤起这布局封闭的老建筑。

    反覆摩擦皮肤的粗糙布料闷出了屋内人的几声脏话,窗边那枕着小臂酣睡的学生忽而机械地抬手擦去滑过鬓角的汗。

    汗湿了掌心,化作一滩血水。

    文侪蓦然睁眼,他还来不及理清思绪,先迎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成天就知道睡睡睡,真睡不死你!都高三了还没点数吗?给我去后边站着!”

    “啊……”

    文侪迷惘地张了张口,下意识仰起脑袋,瞧见了一个法令纹极深的秃头男人。男人用手中断了半截的粉笔戳在木桌角,留下个醒目的白点。

    “抱歉。”文侪瞧了眼掌心,没看见血,只有一丁点汗液。

    文侪脑袋里被杂七杂八的事搅得有些乱,当他走至教室最尾端的书架边上时,才发现那儿竟已站了一人。

    那男学生身材高大,却是病恹恹地蔫头耷脑,叫人看不见他的脸。可文侪料定那人就算抬头,只怕也没法比他脑袋上那一头分层的头发更显眼。

    那头发与过去校园里那些叛逆少年常见的下黄上黑式略有不同,他是上黄下黑。一圈金灿灿的头发自发根处往下长,逐渐变作了不大均匀的黑色。

    很显然,金发应是那人的原发色。

    在弄清原主性格前,文侪为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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