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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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淌。

    戚檐此刻神情狼狈又迷离,文侪却在那混乱之中读懂了他张合不停的嘴型。

    ——你、快、逃啊。

    第33章 【钱】EP5 “不会再靠近你了。”

    一刹之间,好似有无数只小虫顺着文侪的脚踝钻入了他的衣物间,紧贴着他的肌肤蠕动向上,直至将他完全包裹在让人晕眩的温热中。

    他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可他仅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当后背碰到墙面时,他强压下惊惧时对氧气愈发膨胀的渴求,只轻轻地做了一次深呼吸。

    他清楚意识到,戚檐有些不对劲。

    不,是非常不对劲。

    储物室里戚檐剧烈的呼吸声骤停,下一刹,那疯子攥起拳头砸向自个的脑袋,全然不顾赤红的血正顺着他的额角向下淌落。

    风雨裹挟着枯枝败叶砸在了发霉的墙纸上,窗边滴滴答答的落雨声清晰可闻。

    “戚檐……”

    文侪试探地喊了一声,可话音方落地,戚檐沾了血的白面瞬间贴了过来。

    比他的喘气声更快送过来的是一只青筋暴起的手,那只大掌触碰到文侪脖颈的刹那遽然收紧。

    没能及时躲开的文侪手脚并用,费尽全身气力推搡眼前人,然而他二人力气本就有所差距,纵然文侪已使尽浑身解数,依旧挣脱不得。

    氧气愈发稀薄,文侪喘不过气来,面色逐渐青紫,两只手本还在用力捶打戚檐的两臂,到后来只能无力地轻拍他的胸膛。

    意识开始模糊,可他看见戚檐狰狞的面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他在笑啊……

    文侪被戚檐堵在墙脚,无处可逃,憋得通红的眼角含着一滴清泪。他并不愿叫那示弱的泪滑下去,便死瞪着血丝密布的眼,嘴唇翕张,几乎要将后牙给咬碎。

    好疼。

    喘不过气了。

    “戚……松、松手……”文侪从牙缝里挤出抖得不像样的话来。

    那声音是极微弱的,他没想过戚檐会听到,可那疯子确乎听着了。

    双手被猝然松开,戚檐瞪大双眼,可文侪却因失力而猛地跌坐在地。空气蓦地涌入肺腔,他下意识地抓住自个的颈子,开始剧烈的咳嗽。

    “对不起……我……”

    文侪没回答。

    戚檐忽然跪下来,双手捧起文侪的脸,却只看到了文侪有些扩散开的瞳孔与眼角的一点湿润。

    视线下移,他这才看见了那截白颈上刺目的红印。

    戚檐触电一般抽回了手,脸色忽地一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向了另一个角落。

    他蹲身拾起方才翻找东西时随意抛在地上的一条粗麻绳,毫不犹豫地系在了自个的左脚踝之上。他狠命地扯着绳子,以便打上死结,全然不顾在那粗糙绳子的摩擦下,脚脖子已划出了好些斑驳血痕,只又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个架子腿上。

    “没事了,我不会再靠近你了。”

    戚檐同文侪隔了好些距离,他虽是冲文侪说话,可目光始终没落在文侪身上。

    他有些迷惘,脑海中好像生了一团迷雾,拨开那雾气,却是一片深黑色的无尽海。他在不断往下陷,逐渐丧失五感、呼吸、心跳。

    有什么东西在操纵他的行动,他的体内好似住着个大张獠牙的怪物,以至于他虽披着人皮却疯狂异常。

    偏偏这时,他想起来久远的、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也是在个阴暗潮湿的雨日,他垂首蔑笑着盯住身前人,抬起的手几欲掐住其脖颈。

    他一刹震悚,却被几声咳嗽引去了视线——他看见了那只耷拉着耳朵的狐狸。

    前些日子任他抱着的,雪白的,漂亮的狐狸。

    瘫坐在墙脚的文侪平静地等待着呼吸的平复,见戚檐远远盯着他瞧,却并不说话,只如平日那般敷衍地笑了笑,这才问:

    “你不打算同我解释吗?”

    “我不是故意的。”

    “没说你是故意的,直接说结论,少说废话。”文侪扶着墙站起身,顺带着拍了拍九条耷拉下来的尾巴,“怎么又拖地了?”

    “……我靠近你就难受。”

    “说仔细了,什么症状?”文侪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一副就待他开口的模样。

    “头疼,犯恶心,幻听,发狂……”

    “成,那这回咱们尽量离远些走。”文侪埋头写字,迅速为他俩定下一条新规矩。

    戚檐觉得心里闷得慌,把袍子攥了半晌,眼见那袍子快被他撕破了,这才没头没尾地笑道:“依这旅店的规矩,我该是爱你爱得发狂吧?”

    文侪抬头瞅了他一眼,想了想,将脑袋点了:“应该是‘钱柏’爱‘我’,爱得发狂。现下咱们尚不清楚‘我’的身份,来日找起来只怕还得费不少工夫。”

    良久无人说话,文侪停下笔,仰头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不起……”

    文侪闻言连连摆手,像个没事人似的将肩一耸:“这屋子里东西可多,必然藏着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咱们还是快些翻吧。”

    戚檐受脚上绳子束缚,活动的半径不算大,文侪心底也有数,没往他那处靠,只默默翻找起近身的东西。

    实话说,文侪此时并不似面上那般冷静,他的心脏跳得比平日快了好些。他虽已竭尽全力去逼迫自己专心翻阅房客登记表,可飘忽的视线匆匆从开头扫到末尾,每翻一页,他都禁不住分几个眼神给不远处的戚檐。

    常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经历了方才那些事,他没可能不提防戚檐。

    可平心而论,他怕戚檐吗?他想避开戚檐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哪怕戚檐真成了只胡乱咬人的疯狗,他大概也只会思考如何给他套上止咬器,再打条铁链子挂上脖子,把它给栓在自己身旁。

    为什么?

    文侪瞧着那人忙碌的背影,烦躁地把纸翻得呲啦响。

    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戚檐是这阴梦里独一的活人吧。

    文侪灵巧的长指停在了房客登记表的第五页,忽而张口同戚檐说:“董枝入住时,身份种类处写的怎么不是怪物,而是人?别告诉我那生着蛇身蛇瞳的怪物只是畸形所致。”

    “人?”戚檐倚着墙,脚斜撑着地,脚踝上有好几圈深勒的血痕——短短时间里,他生了数回强扑向文侪的冲动,还是在这粗绳的禁锢下才生生压下了恶念。

    戚檐装出副从容的神色,继续道:“咱们可得先把这家孤岛旅店里头人和怪物的界限是什么弄清楚……这恐怕得从钱柏的身份入手。”

    虽说他二人之间的言谈如常,可还是有种怪异感缠裹着文侪,他垂眼看着那人长袍半掩的脚踝上的伤痕,说:“我记得刚才翻你的箱子时,里头有几件工装?”

    戚檐蹲下身扯过那敞开的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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