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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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戚檐的步子很快,他一路领着文侪穿过走廊,也不知拐过几道弯,经过了几间狭窄而潮湿的房间,约莫走了十多分钟才停在一把木爬梯前。

    这回戚檐倒也是加快了动作,文侪仰首瞧着已爬上竹梯的戚檐,待那人推开了挡路的一块发霉的烂木板后,文侪听见了他的一声轻笑。

    “上来吧。”戚檐朝下伸出只手。

    文侪毫不犹豫地把手握了上去,只一刹,漆黑中忽然见了光,方从那地儿爬出去的文侪不由得抬手遮了眼。稀疏小雨浇入指缝,滑进眼底。他眨了眨眼睛,长睫也跟着颤了颤,旋即将一整片灰蒙蒙的天装入眼底。

    远处海天一线,混沌不堪。浊浪击石,从远处翻滚而来的巨浪仿若要击碎邻近的海崖,然而再细细望远,还隐约可见海面上一沉浮不定的轮船。

    戚檐一哂:“那玩意儿是专给咱们看的。”

    “看什么?”

    “逃出去的下场。”

    戚檐掰正文侪的脸,只见那巨轮在海浪的升降中轰然解体,一条深蓝色乃至泛黑的巨鲸忽地一跃而出,它身上疙瘩密布,好若隆起的小丘,鱼腹两侧更生偌大双翼。

    戚檐听见文侪痴痴念了一句——“是鲲啊。”

    文侪正瞧着,霍地想到了什么,旋即拽着戚檐的黑袍子将人扯至身侧。他垂着脑袋在戚檐身上翻翻找找,摸过腹部,扫过小臂,到处留痕。

    他没瞧见那戚檐面上玩味的笑,只从他袍子内缘的深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嘟囔道:“我就知道委托单在你身上。”

    还不等戚檐开口,文侪已将那张有些湿的纸展开,并开始念了——

    “四谜题。”

    “谜题一:新房客吃了他杀过人的父亲,可是这事好像只有我在意。”

    “谜题二:我连根砍了近枯死的老树,计画建座大宅邸。”

    “谜题三:菩萨把眼睁了又闭,美丽新世界低吹唢呐。”

    “谜题四:今晨雨骤,然海面风平浪静,不见游鱼。”

    呼啸的海风携来死鱼烂虾的腥臭味,戚檐抽了抽鼻子,面朝文侪站至了上风口。他张开双臂,像是在索求身前人温暖的怀抱,可文侪敛眉盯着他,神色平静得不像那片汹涌的海。

    “咱们的美丽新世界在哪呢?”

    戚檐笑得粲然:“你说,我们死而复生,就会有所不同了吗?”

    “浪费时间……”

    文侪扭头就走,素净的白布鞋很快踩上了摇晃的木梯。

    ***

    孤岛之上的夜暗得惊人,浓云拦下月光,叫四周涌动的海浪都呈现出了可怖的浓黑。

    这双人间客房里头有独立卫浴,二人今早在外头吹了一天的海风,这会儿身上都带了些鱼腥味。

    文侪习惯了高效率的日子,总喜欢强迫症似的完美压缩闲暇时间,纵一整日都忙着摸清这旅店的布局,他还是一回房便扯过浴袍,三下五除二窜进了浴室。

    然而他洗漱完毕,正专心趴在床上凭记忆画地图时,那只披着条浴衣的戚檐便忽然往他床上栽,登时叫文侪身侧床垫凹下去好一大块,更让他手里的笔往旁边斜拉了一大笔。

    “靠!我*&*&#……大哥,你长眼睛当摆设玩,没看到另一张床吗?”

    戚檐笑着不回答,只枕着他的后腰,将手中委托单抬高了琢磨,说:“谜题一提到的新房客,估摸着还没来,第一日的消息解不了谜题一。第二道谜题强调了‘我’的志向,然而这世界扭曲得厉害,我们连‘我’从前的职业都不清楚,当然解不了。第三道更不必说……至于第四道么……风平浪静,这可是个限定词,今日我们大半时间耗在屋里头了,也没啥时间出去探探……你腰还挺软。”

    “又想吃拳头了?”文侪怒火噌地一下上了头,“你麻溜地给老子滚开!”

    戚檐无辜地仰起脑袋,只拿手撑着被子向前蠕动:“文班长,您看看墙上红纸黑字写的啥!——‘壹、旅店仅容许单人住宿;贰、旅店只提供双人间’!”

    “那又如何?”

    “哎呦!怎么这时候犯糊涂?只容单人住宿,咱们怎么能一块住?”戚檐一副苦口婆心模样,翻了个身便在他身侧躺下来,“规矩得遵守才行啊,所以咱们只能偷偷住,即便是双人间也要住出单人间的样子才行啊。”

    “你当真要在这儿咬文嚼字?”文侪皱着眉,后来见戚檐没接话,于是觑了他一眼,不曾想眉头却拧得更紧了,“你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戚檐懒洋洋地将右眼睁开条缝,轻笑道:“好累,不擦这一回也没关系!从前我房间天花板漏雨,我淋雨睡一整夜也不打紧,照样身康体健!”

    文侪又嘀嘀咕咕骂了他两句,可方一斜眼瞧见他略微发乌的眼底,又无可奈何地叹起气来。他搁下手中画到一半的地图,下床抽来块毛巾罩上了戚檐的脑袋。

    他的动作尤其小心,揉搓的力度很轻。那戚檐平日里总喜欢玩他头发,他却鲜有机会能触碰到戚檐的发,如今细细的直发丝搭在他指上,不过又凉又痒,也没什么好玩,他想不通戚檐为何总折腾他的头发。

    他以为戚檐睡死了才上的手,哪知他把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手侧的薄唇竟勾了起来。

    “靠!你没睡装个鬼啊?!”

    “没装……”戚檐淡淡笑着,“中途被你给弄醒了。”

    “我下手不能再轻了!”

    “是啊,太轻了,所以我醒了。”

    “胡扯,搞不懂你……”

    戚檐并不急着解释,只抽了他手上的毛巾抛到一边,又扬手柄他摁了下来,笑说:“文侪,我好困,咱俩快睡吧。”

    “谁和你咱俩!你真没出啥毛病吧?”

    那戚檐这会儿话说得毫无逻辑可言,文侪想着他应该是困得迷糊。可戚檐力气大啊,一只手柄他揽了,便能叫他动弹不得。

    “啧、你把手撒了,我不走!”

    没人回答,手也还是没松开。

    戚檐睡相很差,脸蛋虽照旧没得挑剔,手脚却八爪鱼似的往文侪身上缠,最后把人脑袋给摁进了自个胸膛。

    文侪不和那睡懵了的人计较,只把适才画地图那纸扯来,垫他胸口继续写写画画。

    哪知估摸着是天冷的缘故,那戚檐先是伸手搓了他长毛的狐耳,手被文侪扒拉下去后又径直搅进他九条大尾巴中,给那聚精会神的文侪吓得一哆嗦。

    “妈的,你别摸……”

    他将声量压得很低,小心回身要将戚檐的手从自个尾巴里掏出来,没成想却被戚檐用那只捂烫了的手反握住了。

    他理当挣脱的。

    但戚檐的手太暖和了,文侪被握久了,不免也犯起困来。

    那二人抵足相拥而眠,一旁的床底下却倏地伸出两只枯手,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一折了脖子的长发女人从里头爬了出来。

    她一瘸一拐地翻上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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