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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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那上门拜访的道士也没多抱怨什么,只耷拉着脑袋,神叨叨道:“九郎爷爷,莫再纠缠咱们啦!咱们城南一脉从来是两袖清风,不沾酒肉,咋就偏偏落得这般下场?”

    道士说着拱手向薛无平:“掌柜您也是知道的,当初那位祖宗死的时候,咱们没少烧纸,哪曾想都十余年了,他也还是阴魂不散!叫今儿咱们求爷爷告奶奶也依旧寝食难安啊!”

    “得了得了——哪那么多废话?这活包在我俩小弟身上。虽说那玩意死得早,年代远了,偏偏心思诡怪,是个大麻烦,但我这风水宝地,只管阴钱入,可不放生意走!”

    薛无平说罢顿了须臾,才又叹着气念了一句:“钱柏啊钱柏,你这又是何苦呢?”

    话音方落,戚檐与文侪便没了踪影。

    ***

    戚檐遽然睁开了眼。

    在那一瞬之间,粘腻潮湿的屋子登时被占据了半片天的闪电给映亮了。戚檐那尚未能适应明光的眼,顷刻便捕捉到了自个身子上的异样之处。

    他抬手,瞅见自个在这冷天里不过罩了条纯黑的无袖衫,有条极长的刺青从手背蜿蜒至臂膀,很是招展。他没掀开衣服往里瞧,并不急于探究那东西会止于何处,只还拨弄几下头上戴着的、有些厚度的斗篷帽。

    那帽子有些硌人,可他没管,纯当是睡帽,倒是一鼓作气坐起身来了。

    漆黑瞳子转动着扫过房间——这是个标准的双人间,两张白床间隔着个方正的木制床头柜,上边摆有一盏小台灯,然他摁了钮,那灯却没亮。无论如何,这屋中光线虽弱,却也碍不着他纵观全屋。

    他斜眼看去,一旁那空床分外淩乱,寻常时候,他恐怕还要咂摸几番那床上原躺着什么人,可眼下他没工夫考虑这些细枝末节,只藉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看向墙上写满墨字的一张红布条——

    【住宿须知】

    壹、旅店仅允许单人住宿。

    贰、旅店只提供双人间。

    仨、水是无色的。

    肆、旅店里无食物供应。

    伍、旅店里只有一个长着一张脸的服务人员。

    陆、住宿者必须连续七日停留在孤岛之上。

    柒、你是个疯子,请不要相信你感知的一切。

    “这回还玩起规则怪谈了么?”

    戚檐正琢磨着,屋中倏忽响起几道窸窸簌簌的声响。几乎是在同时,一毛茸茸的东西蹭上了他撑住床垫的右手背。

    他心如止水,只当那是潮湿地多见的爬虫,哪曾想左手往那处一抓,愣是抓到一大团厚重的绒毛。

    “什么鬼东西……”

    他喃喃自语,又上手拈了拈,而后便在那除却雷雨声再寂静不过的屋子里,听到了另外一人粗重的呼吸声。

    还不待他先张嘴,被子里蜷着的人儿先开了口。

    “大哥……”打抖的一声低哼从被子里传出,那里头有显而易见的怒意,“你、他妈的给老子撒手——!”

    “文侪?”戚檐一面问着,一面要去把床上那厚重棉被给掀开,“我刚刚摸着你了么?嘶、你身子哪儿长了那么多毛?平日里我见你身上都光溜溜的,除了脑袋,哪儿还长毛?”

    文侪憋着不说话,良久才气冲冲回了一句:“你管老子?你甭掀老子被子!”

    “您平日里赶工赶得像是脚踩风火轮,依我看拖拉机都能给您飙出火星子,这会儿扭扭捏捏的是怎么了?”

    见那文侪紧紧抓着被子,叫他如何都扯不开,戚檐于是看准一条没封紧的缝,把手泥鳅似的滑了进去——圆滚滚的,他确信摸着了文侪的脑袋。

    他知晓文侪此刻忙着拿手扯被子,无力招架,便又趁机把人脑袋揉了一圈。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他竟摸着俩带点肉感的三角状凸起。

    ——耳、耳朵?

    “喂文侪,你真变猫儿啦?”戚檐挑起半边眉,语调明显上扬,任谁听来都是兴致高昂,他攥紧被单一角便要往外扯,笑道,“快让我看看!”

    “唉你别扒……你个王八蛋,老子出来揍死你!”

    戚檐拔不动,于是无赖似的把脑袋压在文侪身上滚,随后又猛地将脑袋一抬,敲门似的叩了叩隆起的被子山,胡诌道:“哎呀,已经浪费了五分钟了哦?不对,七分钟……嗐、您倒是出……”

    文侪被戚檐那么一激,旋即攒起眉用胳膊肘把那癞皮狗的脑袋顶开,盘腿在床上坐起来,又认命似的扯下被单,露出自个那张眼尾生了赤色焰状纹的白脸。

    那喋喋不休的家夥忽然不说话了。

    急骤雨声间,文侪被他盯得浑身躁,不耐烦地撩起额前碎发,这一举恰露出其眉心一红点与手腕处一圈绛色的凤羽。

    文侪不以为意地挪了挪身子,连接于尾骨处的九条白尾巴便也跟着他动。一大簇白花花的茸毛才扫过戚檐的面,便被文侪护着自家崽子似的一个个抱回身后整齐摆着了。

    戚檐跪坐在窄床上同他大眼瞪小眼,平静地将他扫视了一遭,随即看向了那格外惹眼的《住宿须知》。他面无表情地咽了口唾沫,突然开口说:

    “你上边的和下边的,总得让我摸一个吧?”

    文侪给了他一个拳头吃,原还想送他个巴掌做配菜,但被戚檐婉拒了。

    ***

    二人淩晨大闹一通,戚檐本还有些怠惰,闹到最后也没了半分睡意,索性随了文侪那急性子,与他一道匆忙把鞋套了,走出门去。

    戚檐慢悠悠跟在后头打量文侪的尾巴和狐耳,堪堪忍住上手搓一把的冲动,大抵是因视线太过火热的缘故,还没走出去几步,文侪便回身揪着他的黑袍子,把他拱到了前边走。

    这旅店中间是天井,自上可以望见下边人的动作。

    从天井往内漏的雨水飞瀑似的,不少被风吹斜的雨水借了过路人脚底的泥巴,在走道上积成大小不一的泥洼。戚檐一身黑,把长靴踩进泥坑里并不妨事,只是他不曾想身后那通身雪白的文侪竟也浑不在乎。

    起初,文侪还是有点在意的,只是他粗暴地伸手到后头拽了拽尾巴,硬是弄不明白如何才能让那九条大毛掸子竖起来。后来他心想,浪费时间琢磨那狗屁玩意做什么?索性任那些个有些重量的大玩意拖在了地上。

    可这么一拖,他便发觉那玩意还真是他的东西,地上冷水叫冻意从尾巴直窜天灵盖,他打了个颤,停下了步子。

    也是奇,后来他也不知自个做了什么,总之那尾巴如他愿竖了起来。

    戚檐又回头巴巴地瞅了他一眼,遗憾自个儿怎么就连条脏了的尾巴也没能摸着,然他还是没误正事,只又一刻不停地环视起周遭——这是个四方的楼,二层几乎皆为挂了木牌号的客房,可他们绕着走了两圈,愣是没瞧见一个房客。

    戚檐忽然有些好奇,倘若文侪这般模样被其他房客瞧了去,会被人当作怪物逐出去吗?

    他现下尚未弄清楚文侪的身份,只知自个确是死者“钱柏”,至于文侪为何会是这般模样,又是何人,他们还得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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