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 26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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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噤声。

    就刘家灭门惨案,凌宴最先供述案发当天经过,又有铁匠周大爷指认凶器,一道前来的曲婆婆看到那包裹凶器的头巾,眼睛一下就红了,“这是刘大刘高远的物件,他属虎,他儿子也属虎,他媳妇给孩子做虎头帽,他羡慕得很,就央媳妇在衬里缝了个小虎头,刘大喜欢的很,跟很多人显摆他媳妇疼他,不会错的!”

    那虎头针脚细密,泡了多年褪了色,却不曾烂掉,与凶器结合,傻子都知道凶手是谁,围观百姓时而呲牙咧嘴吓得不行,时而群情激愤,大骂凶手没人性。

    一声声证词格外刺耳,李文生眼底冒火,他想不明白,那凶器早烂成渣了,如何会到这堂前!可他这般问无疑不打自招……

    李文生叩头,镇定道,“大人,铁器在水中如何十余年不腐,当年凌大人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变卖家常,草民见她走投无路与她银钱,没成想几次三番针对,如今竟落到串通旁人诬告的地步!还望大人明鉴!”

    一个赌钱的官员,私德有亏,极其敏感,围观百姓疑窦丛生,“是啊,铁疙瘩埋土里不到两年就烂光了,藏河底十几年还能保存下来?”

    凌宴还在思考怎么解释,只听上方威严嗓音传来。

    “诸位可曾听闻铁牛入江镇水?”荀县令不紧不慢道,“那铁疙瘩在江中泡了几百年,如今水位低时还能看到模样,并未锈烂,尖刀有何不可?”

    百姓中不乏有走南闯北者,确实知晓此事,应和道,“大人博览……”

    荀县令摆手,厉声质问,“李文生,你还有何辩驳?速速说来!”

    一计不成,李文生额头浸汗,不足片刻,豆大的汗簌簌下落,“草民确实有罪,却是隐瞒不报之罪,草民的亡妻觊觎这村长之位,与其姻兄谋划……”

    “呸!”都不用凌宴出言辩驳,火烧到身上王家人最先急了,王婶亲哥,李文生曾经的左膀右臂赶忙打断,“大人,休听他信口雌黄,草民与他姻亲,当年案发后亡父几次去凌家看守那对母女免其告状,我全家都可为证!”

    “是啊大人!”王家集体倒戈齐声应和,荀县令冷笑,啪地一声惊堂木打断闹哄哄的吵嚷声,“他还犯何事,继续说,戴罪立功者可免死罪!”

    此言一出,数道目光紧盯王家主事,眼神警告显然。

    凌宴似有所感,一回头,四五双眼……不禁生出一股冷汗。

    王家都是帮凶,惊堂木和死罪二字吓得王家几人哭爹喊娘,拼命磕头,地都在震。

    生死一线王家主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能说的不能说的,为求自保一股脑全说了,“亡父曾为此事贿赂仵作及、及……草民有账本为证!还望大人言出必行,法外开恩,放草民全家一条生路!”

    举座哗然。

    荀县令心底大喜,思忖片刻当即回道,“在座凌大人,又有百姓为证,倘若你交出账本指认罪人即可戴罪立功,本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定不要你全家老小性命。”

    “谢大人开恩!”

    如此一来,再无可辨。

    该死的王家,和那蠢妇一样愚笨至极,偏要留人把柄,反倒成了自个催命符!

    李文生脸色苍白,跪趴在地上,狠狠闭了闭眼。

    再无回旋的余地,完了。

    自知大势已去,一双眼死死瞪着凌宴绣着银线的鞋面,眼珠血丝遍布……

    直到听到秋后问斩的字眼,他猛地抬起头,李文生似是回过神来,恶狠狠地朝凌宴啐了一口,“当年我就该杀了你这蠢货!我死你也别想好过!黄泉路上……”

    凌宴默默看着衙役将李文生的嘴堵得严严实实,那作恶多端的老匹夫奋力挣扎却免不了被人拖下去的命运,极尽疯癫,渐渐的,再瞧不见。

    她脱力般靠在椅背上,凌宴长长松了口气,那月下红猴的梦魇……终于可以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凌宴:你们背着我做什么事了?

    秦笙(无辜):谁啊?

    青岚(看天):说啥呢?

    凌宴:再这样我要闹了!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撒网.jpg)

    第274章  铁证如山[VIP]

    当年的仵作验尸报告含糊其辞什么都没写清楚, 为断案公正,荀县令命人找到刘家六口尸骸,开棺验尸比对刀伤。

    空口白牙总会落人口舌, 凶器才是最重要的,该有的流程必须要走, 凌宴对此并无异议,倒是那老匹夫不知发什么疯,忽然当场自爆, 让人颇为意外。

    后悔没杀了人证,围观百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不理解为何仍旧坚持开棺验尸, 县令回道, “人命关天,本官即为武宁县的父母官,定要彻查清楚才不辱使命。”

    “这才是好官呐!”围观百姓纷纷为其拍手叫好。

    凌宴看懂了县令的心思,宁愿费功夫也必须将此事盖棺定论,只要这件事钉死,那么县衙的蛀虫也就再无可辩, 谁也别想给他们犯案!

    肃查之决心溢于言表。

    主簿、县丞这些关键人物还在县衙当差,李文生和王家都没被灭口, 竟能从大牢里活着走到堂前,应当是荀县令派了自个心腹把守,此人为官清明亦心系百姓, 在其治下生活,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事发当年刘家六口尸身被抬到县衙, 无人敛尸安葬,便埋在了县城郊外的乱葬岗, 十几年过去,坟头草大片,多日未雨已然枯黄,苍凉又令人胆寒。

    不少尸骨暴露在外,有被野狗拖食的痕迹,柳良等人就埋在此处,秦笙一眼瞄到自己的“杰作”,在所有人都没瞧见的地方,倏然,唇角冷笑一闪而过。

    她家阿宴胆小,秦笙担心她吓到,紧紧搀扶对方,柔声安抚,“为他们一家伸张正义捉拿凶手,你做了好事,莫怕。”

    “嗯,我不怕,刘叔叔会保佑我的。”若非刘家,原身和她娘早已走投无路,能为良善之人讨个公道,凌宴欣慰、也很骄傲,少有的,她没害怕,跟秦笙一起上前倒了碗白酒略作祭拜,淡定地看杂役们掘开坟包露出里面的草席,经众人之手小心翼翼抬到地面。

    满地白骨,那小小的、大腿不足人手掌长的婴儿尸骸令人五味杂陈,眼眶泛酸。

    亲眼所见更受触动,跟上来见证的围观百姓已是有人抹起眼泪,“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那杀千刀的真该死啊!”

    人们心里都不是滋味,纷纷附和,“砍头都便宜他了!”

    群情激愤中,县衙仵作一瘸一拐上前,这人是名女子,新招来的与受贿无关,她蹲下仔细勘察,在最高大的那具成年男子的尸骸上,很快有所发现。

    仵作小心指着尸骸上的几处豁口,一一道明,“大人请看,此伤深刻入骨,多达数余,桡骨刀伤证明案发时其有所反抗,而死者刘高远年轻力壮,能快速制服死者,说明凶犯力道极大,必为成年中庸男子,乃至男女天乾。”

    眼见为实,荀县令点了点头,身旁的师爷奋笔疾书快速记录。

    仵作清理伤处污渍,与凶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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