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皮囊: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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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徐知竞搂在腰际的小臂,拒绝不像拒绝,放任也不明确,半推半就回应对方的吻,再度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出去。

    徐知竞反手关上门,崭新的RIVA连盥洗室都灯光明亮。

    夏理看着自己趴到大理石的台面上,被镜边那一圈灯带照得好像亟待脱手的商品,塌下腰谄媚地邀请徐知竞试玩。

    水龙头没关,夏理有些崩溃地把头往下埋,浸在渐渐没过鼻腔的水面下,没多少求生欲,又被生理机制保护得死不掉。

    徐知竞托着下颌把他捞出来,用干燥的唇瓣亲吻他湿透的眼帘,呼吸里都是灼人的欲望,一刻不停地攻城略地。

    夏理很沉重地从镜子里看那双眼睛。

    迷迷蒙蒙轻吟几声,继而抓着徐知竞的小臂说出了一直以来都没有弄懂过的问题。

    “我其实不明白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

    夏理透红的指尖就点在徐知竞的手腕内侧,紧贴脉搏,察觉到一次分外清晰的跳动。

    可徐知竞没有停下,仅仅只是一愣,很快又按着他继续。

    “哦,你也只说过喜欢。”

    夏理恹恹将脸挨到台面上,把冰凉的石料捂热了,任徐知竞随意摆弄。

    他纠正的这句话要到许久以后才得到回应,和徐知竞拆安全套的动作一并进行,说不上究竟是敷衍还是上心。

    “我还不够喜欢你吗?”徐知竞拍了拍夏理的大腿,开始新的一轮,“你也太贪心了,宝贝。”

    夏理满目春情,细薄眼帘半睁半阖,被徐知竞玩得几乎失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吻,楚楚可怜地伸出一点舌尖,没有奖励便茫茫然地含回去,等待徐知竞下一次笑着叫他‘宝贝’。

    徐知竞二十岁了,距离夏理成为他的礼物过去四年,离他们的初见也已然过去十二个春天。

    夏理在十二岁那年搬出北山街,又在四年以后跟着徐知竞来到迈阿密。

    时间奇妙地变成用以概述回忆的形容词,听起来漫长,说出口却短暂。

    夏理不知道他还要这样度过多少个四年、十二年。

    他有时无所谓将来,心空到连自己都没有装进去;有时又一秒都觉得难熬,遑论久远而望不见尽头的一生。

    “徐知竞,你只是在执着于我不爱你这件事。”

    夏理忽地开口,完整清晰地说完这句话,终于让徐知竞停下来,从镜中收回视线,认认真真看向身下那双优柔而潮湿的眼睛。

    徐知竞滞后地发觉自己竟无言以对。

    心空变成看不见摸不着的传染病,随夏理的余音弥散,落到徐知竞怀里,让他慢慢体验到了除爱欲以外的难耐。

    “不是的……”

    徐知竞茫然无措地往心脏的位置按了按,露出一种很莫名的青涩。

    他找不到证据又急于证明自己,只好小狗似的去舔吻,妄图用夏理最厌恶的方式剖白真心。

    第27章

    「Woah my baby/ 我的宝贝」

    「Completely torn apart / 摧毁一切吧」

    「So gone with the sin my darling / 带着罪恶步入死亡, 我亲爱的」

    (注1)

    徐家在棕榈滩有一处房产,徐知竞和夏理住得离学校近,因而并不常去。

    徐知竞的母亲这回没有入住酒店,仿佛刻意为了保证私密,久违地去了岛上。

    车上的音乐在最后一丝余辉沉入海平线的瞬间切成一道低沉的男声。

    夏理听对方含糊地唱着调式不一的爱,温柔而沙哑,像极了徐知竞在沉沦过后漫不经心念出他的名字。

    记录在世纪初的声音重复循环着赞颂美丽的皮囊,说眼泪与痛苦都是令人迷恋的特质。

    那声音慵懒得甚至像是邀请,轻柔地催促爱人带着罪恶走向死亡。

    这样会令心脏感到沉痛的爱真的算是爱吗?

    夏理侧过脸,轻飘飘将视线放在了徐知竞身上。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

    软件显示有百分之八十的降雨率,天空却还是无垠的蓝调。

    乌云不来,倒显得夏理像是主动挑起话题。

    过往的风里已经有了潮湿的雨水气,路灯骤然亮起,将夜幕降下前的二十分钟点缀得好像一场餐前沙龙。

    如豆灯火被包裹在灰蓝暮色之中,绵远地延伸开去,连成一条通往小岛的灿亮缎带。

    银灰色的Utopia就行驶在海滨公路上,由扑面而来又极速退去的风鼓动出充耳的嗡响,让一切声音都变得虚浮且朦胧。

    “什么?”

    徐知竞稍微踩下些刹车,降低速度去细听夏理说的话。

    “要下雨了。”夏理重复了一次,“我们回不去了。”

    “住在那里不就好了,反正有得是房间。”

    徐知竞说罢惬意地眯起眼,任风将额前的碎发拂乱,松弛自然地握着方向盘,好像这只是一回再普通不过的出游。

    他不知道夏理在犹豫些什么,以为不过是又一次情绪低潮。

    “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夏理没头没尾地翻出了围绕他们最原本的困惑。

    他如今不再期望得到肯定的答案了。

    徐知竞点头就佐证了他们的关系,更让即将到来的夜晚显得难熬。

    从知道徐知竞的母亲要来迈阿密的那刻起,夏理就开始依赖药物入睡。

    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回答,以及要怎样才能让对方像小时候一样疼爱自己。

    比起徐知竞随性且不稳定的‘喜欢’,夏理更想抓住的其实是某种已然感受过的笃定。

    “我没有谈过恋爱。”徐知竞如实回答,“如果你觉得这样算恋爱的话,那我们就是在谈恋爱。”

    爱情对于徐知竞来说似乎是难以界定的物质。

    他太早被捧到了塔尖,以至于一切都来得轻巧,根本拿不准怎样才算爱人。

    夏理想要承诺,徐知竞便懵懵懂懂给出去,说不好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只觉得换作别人,他一定是不可能答应的。

    夜色愈渐浓重。

    夏理抬头望海平线上的月亮,涂抹出银白的潮汐,让高大的棕榈树变成沿途攒聚的灰影。

    他们抵达别墅,恰好下起那场早有预告的雨。

    徐知竞带夏理从更近的偏厅进去,穿过一条狭长且幽深的走廊,在转过拐角之后,倏地见到了正厅灿亮炫目的灯火。

    管家说徐知竞的母亲在会客室,引两人一道从灯下走过。

    夏理半垂着眼,见连纹的地砖上,自己的影子割裂成了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印迹。

    他迈过去,有那么一个恍惚,所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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